宋暮雨隻是淡淡地扯瞭扯唇,“是與不是,都與我無關!”
霍晨曦笑瞭。“是嗎?看你說的這麼輕描淡寫,真不介意嗎?”
宋暮雨笑瞭笑:“該介意的人是你吧?畢竟你那麼喜歡沈書怡。”
霍晨曦也笑瞭。“不,我還真不介意她懷孕瞭,相反,我很高興。”
宋暮雨微微挑眉,目光銳利瞭很多,“這麼高興,孩子是你的?”
霍晨曦眸光微微閃爍,眼底劃過一抹笑意。“宋小姐,玩笑開不得。”
“是你在跟我開玩笑啊,自己開不起瞭?”宋暮雨反問道。
“宋小姐,別這麼帶有攻擊性。”霍晨曦笑著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於沈書怡懷孕這件事,怎麼看?”
“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宋暮雨淡然地接口道。
對於霍晨曦忽然跑來跟自己說這麼多,宋暮雨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很多用意。
他在試探,或者他本身其他的目的還沒有說出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宋暮雨不清楚。
隻能靜觀其變。
“哈哈哈!”霍晨曦忽然笑瞭起來,那笑聲略刺耳。“宋小姐可真會開玩笑呀,你要是能心甘情願地恭喜宋熏和沈書怡,我把頭給你擰下來。”
“我後面的話也沒說完呢。”宋暮雨淡然道:“恭喜有情人終成眷屬,一生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哈哈哈!”霍晨曦這下笑得更加大聲瞭,以至於店裡的其他人都看向這邊。“宋小姐,果然是婦人心腸啊!”
“歹毒嗎?”宋暮雨笑瞭笑,一點不以為意,事到如今,她還在乎這點惡名嗎?
什麼都不在乎瞭,也無所謂外人怎麼看待自己。
“確實有點,不過也是普通人的心思!”霍晨曦道:“所以,你還是很心塞沈書怡懷孕這件事吧?”
“還真沒有。”宋暮雨還是淡淡的語氣:“沈書怡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對她一點想法沒有。倒是霍先生你,怎麼總是糾結於沈書怡懷孕的事情?你如此過分的關心總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你才是孩子的父親。”
微微挑瞭挑眉,霍晨曦目光深邃地看著宋暮雨,“宋熏不會跟她結婚的!”
“結婚與不結婚都與我沒有關系。”宋暮雨道:“如果霍先生有什麼想法,不如提早做打算。”
“真的不能放過沈傢啊?”霍晨曦再度引到瞭沈傢的事情上。
宋暮雨也隻是淡淡一笑。“霍先生,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得走瞭。”
霍晨曦微微瞇瞭瞇眸子,道:“沈書怡的孩子是我的!”
宋暮雨一愣,眸光註視著霍晨曦。
他笑瞭笑。“宋熏和沈書怡訂婚的那個晚上,把我叫去瞭他那裡,沈書怡給他下藥,結果被他給識破瞭,帶瞭料的東西被沈書怡給喝瞭,而宋熏完好無損,他沒有碰沈書怡。”
這個消息確實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這孩子真是他的。
“聽霍先生的意思是,宋熏算計瞭沈書怡,而你撿瞭個便宜?”
“話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告訴你這個情報也是希望能夠換沈傢一個太平。”
“這恐怕辦不到瞭,霍先生,從你聯合宋熏算計沈書怡開始,就該知道,你無論做什麼都沒資格瞭!”宋暮雨是女人,相信一個女人,如果被男人這麼算計,一定會懊惱,再也不會跟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
更何況,事情過去瞭這麼久,時至今日估計沈書怡都不知道霍晨曦和宋熏聯合起來,算計瞭她吧?
這種事情,確實太可恨瞭。
“心存愧疚,所以希望為沈傢做什麼,為沈書怡做點什麼。”霍晨曦道:“我相信事在人為,宋小姐看在我對沈書怡一往情深的情面上,幫這個忙如何放沈傢?”
“霍先生,我不曾對沈傢做什麼。”宋暮雨沉聲道:“倒是,你一再這樣要求我,真的讓我很是無語。”
“現在是沒有做什麼,我求的是將來的機會。”霍晨曦道:“憑我對沈書怡的瞭解,對沈傢的瞭解,他們一定會卷入你們這一場是非當中,到最後都不可能全然而退。”
“霍先生,最近我悟出瞭一個道理。越是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越不會去珍惜,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人們往往越是迷戀。得到瞭身體,得不到真心,就想方設法去把人的心也給得到,殊不知,真心是用真心來換的!”宋暮雨說完起身站起來,看著他,道:“你和宋熏都很可怕,用那種方式對待沈書怡,這不是愛情,這是變態。”
她再也沒有停留,離開瞭。
霍晨曦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動一下。
真心換真心?
可是,又有多少真心呢?
他也起身站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宋暮雨回到瞭柳園,恰好看到瞭一地的血跡,很是詫異,問瞭下齊韻:“這血怎麼回事?”
齊韻一看她問,欲言又止。
“怎麼,不能說嗎?”宋暮雨看她樣子,很是詫異。
“宋熏來過瞭!”齊韻道:“這是他留下的血跡。”
宋暮雨聽完之後神情很是平靜。“哦!”
齊韻也是呆瞭呆,“沒有人打他,是他自己弄的!”
“打瞭也沒事。”宋暮雨笑瞭笑,安慰齊韻:“你們做的事情,一定有你們的道理。”
轉瞬,她們到瞭屋裡。
齊韻當著江錦楓的面,這才說道:“是宋熏留下的檢驗血樣!”
宋暮雨一怔,隨後淡淡一笑,道:“其實不用留下檢驗血樣,我跟他沒有血緣關系,如果有的話,宋夫人不會留我至今。”
江錦楓和齊韻都是一愣,兩人驚呼出聲:“你怎麼和宋熏一個調調?”
“是啊,宋小姐,宋熏也是這麼說的!”齊韻道。
宋暮雨笑瞭笑,神情淡然:“可能是我對她比較瞭解吧,如果我和宋熏是親兄妹,是宋先生的孩子,她容不下我!”
江錦楓也是微微點頭。“雖然對宋夫人不是很瞭解,但僅有的幾次接觸,讓我感覺到她這個人有些陰險!”
宋暮雨不想提別的,隻是道:“既然他留下血樣瞭,那就拿去化驗吧,我的也該留點。”
她看瞭一眼桌面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利索的玻璃,有的沒有血跡,她拿瞭個紙杯,抓起一片碎玻璃,輕輕劃開自己的手指指腹,滴瞭幾滴血在紙杯裡。
“齊韻,麻煩你把樣本送去吧!”宋暮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