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非殺不可! 求收藏,求推薦

作者:漢風雄烈 字數:2564

東城門出瞭這等血事,西門慶還不知曉。那從酒店裡逃出的地痞先是奔到西門慶的生藥鋪。

“大官人何在?禍事啦。”

藥鋪的主管不以為意的眨瞭下眼皮子,“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能生何禍事?”

“凈街虎貪圖一外鄉人的好馬,招惹一幹兄弟去尋他麻煩,反被一刀打殺瞭。那廝連殺三人,策馬揮刀闖出城門,又殺傷官差兵丁四五個,真真好漢強人。”

主管這下子不淡定瞭,一路小跑的奔到獅子橋下的酒樓,這西門慶卻早就不拿生藥鋪當主業瞭,這裡僅僅是他編織關系的一所在,今日有一個相識的鄉紳上門,現在時間還不到正午,西門慶卻已經請人吃酒有半個時辰瞭。

樓上街邊閣兒,西門慶與那客人各摟著一行院粉頭調笑飲酒,這邊主管滿面慌張的尋瞭來。

西門慶本還怪罪這管事在客人面前慌慌張張,丟瞭他顏面,可待到管事啃啃巴巴的將話說話,臉色自也變瞭。

他也是廝打出來的漢子,但街頭廝打與那沖州撞府的綠林強人的差別有多大,那就好比港澳的黑澀會與東南亞雨林裡的大du梟武裝一般,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別的不說,西門慶這些年月裡雖勾消瞭多條人命,可親自鬥殺的,卻一個也無。

陸謙隻剛剛那場事情,手中就已經有瞭五六七八條人命瞭。這如何讓西門慶不膽戰心驚?

隻不過,……,西門慶心中無數個念頭轉起,最後付與一笑,這倒還可能是一機會。

“莫非那廝真是當日渡口殺人奪囚者?”

西門慶草草結束瞭酒席,自去衙門裡走瞭一趟,那知縣、縣尉、主薄都頭等人皆在,聽西門慶徑直說陸謙就是當日渡口殺官者,紛紛大吃一驚。有不信者,西門慶也隻推說到已死去的凈街虎身上。誰讓當日就是他在渡口弄丟瞭西門慶托人從北地買來的良駿?從情理上推說,那凈街虎是有可能看到兇犯的。

知縣是一縣主官,縣尉、主薄是副官,一縣之內,這三位是官,餘下的都頭、押司等等,都是吏而已。陽谷是小縣,不設縣丞。而所謂的都頭,如之後的武松、朱仝、雷橫等,這隻是種尊稱,實際上隻是差役捕頭。而真正的都頭在北宋軍制中是營指揮使一下級別,手下有百十號人,可比21世紀的連長。

一縣之中出瞭這等血案,對於當官的來說,自然不是好事。但西門慶的說辭為他們尋到瞭一個不錯的借口,陽谷知縣臉上已經綻放出瞭溫和。陽谷縣之所以生出瞭這等血案,是因為軍民發現瞭當日在渡口行兇的賊匪,殊死搏鬥而至。這樣一來就好看多瞭,於他自己更無甚牽掛。

而至於這是不是虛報軍情,那他們先把事情坐實,還不是易事?

“好,好。你且將手下人等招來,將賊子的年甲、貌相、模樣,一一詳敘,畫影圖形。本官這就行文州上,出信賞錢,遍行鄰近州府一同緝捕。”隻是把樣貌模糊瞭一些,參考著先前的繪像,如此即可。

這卻是陸謙意想不到的麻煩,又是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西門慶手下都是見過他臉面的,便是那掌櫃的也看的親切,照實繪像是有著很大可能的。但現在就是笑話瞭。那緝捕告示和圖形當日就張貼在瞭城門處。陸謙還一無所知,隻是躲在青紗帳中歇息。樹林裡待不下去瞭,轉移到瞭青紗帳中。

白日裡他還細細的看過瞭陽谷城墻,怕還不到兩丈高,如果城墻嶄新,自然還算個障礙,但是百年不聞戰事,土墻早已失修。是的,陽谷的城墻是土墻,便是那孟州的城墻也是夯土壘砌。

如今這年月,隻有極少數的大城、要害城池才可能是包磚墻,磚墻根本是難以想象的。便是那東京的城墻墻體的構築,五十裡周長也皆為夯土版築。

後世人腦子裡對於城墻的印象全都是大塊的青磚條石,那實際上是明朝才有的。就如現在的包磚墻,在墻體外側包砌以青磚,墻體內側的海墁部位及以下用黃土夯打,外殼的護坡部位則用灰土夯築,後世中國現存的城墻多是如此。

隻有極少數的大城才以磚石為材料壘砌。

一個很能說明問題的事實——萬裡長城。那一塊塊磚石壘砌的宏偉長城是明長城,是明朝時候修建的,嬴巨巨修築的萬裡長城是夯土城墻。

而百十年來沒有精心照顧過的夯土城墻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就是不言而喻瞭。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濃濃的陰雲籠罩天空。陸謙隻是憑著前主的經驗判斷現在是三更時分瞭。打馬奔到城墻外,遠遠望見城門樓上亮著幾根火把。但火把照亮處,卻沒見到有人執哨。

陽谷沒有城濠,陸謙帶著馬兒到一處土墻塌口,左右沒人,遂將馬拴在城外,自己爬上土墻,也不需去尋那城門處下墻的階梯,土墻內裡一面也已塌瞭一半,陸謙直接跳瞭下。

陽谷縣他第一次來,哪裡知道西門慶的住處。但他不怕。這深夜裡,全城的人都睡瞭,但是有一種人不會睡,他們就是更夫。

陸謙就隱在一處黑暗角落裡,等著打更人來到。到時候西門傢在哪兒,自然就清楚瞭。

陸謙並不覺得自己性格有問題,他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不是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這西門慶他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可這鳥人還主動攪合來,這讓陸謙怎麼不起殺心?說真的,要是旁人也就放過去瞭,可誰讓是西門呢。

況且,陽谷小縣,這縣城內又沒什麼強勢人物。猛男都在城外呢,比如那獨龍崗上的三傢,一窩土霸王,陸謙是萬萬招惹不起的。但縣城麼,呵呵,西門慶都能稱大的地方,這也是陸謙敢殺個回馬槍的主要原因。【獨龍崗定在陽谷】

那要是鄆城,他絕對不敢。

朱仝、雷橫,兩個如此人物做縣都頭,那配置簡直是變態。真真的是中nan海教官級別的縣刑警隊長瞭,誰還敢招惹?

而鄉間也有晁蓋這樣的大豪,有吳用這樣的毒人,便是小小的石碣村,都有阮氏三兄弟。

更夫通常兩人一組,一人手中拿鑼,一人手中拿梆,打更時兩人一搭一檔,邊走邊敲。

“篤篤——咣咣——”

“鳴鑼通知,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鳴鑼通知,關好門窗,小心火燭!”

陸謙一下子人就清醒瞭,當他拎刀架在一人脖子上的時候,另一個人的脖子已經被他一把攥在手中。“都乖乖老實,不然要你們小命。”

更夫一個年紀大,一個年紀輕,這是一對父子。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等自乖覺。”

年紀小的已經被嚇傻瞭,年紀大的也嚇尿瞭。燈籠照應著,陸謙的臉一清二楚,可不就是在東城門殺人的強人麼。

那本來半分不像的繪像,結合更夫先前聽到的傳聞,再看現如今的陸謙,就一下子對上瞭。

“隻要你們聽話,我自然不會殺你父子。”

“小的知曉好漢要去與西門大郎見分曉,小的乖覺著,好漢自不會為難小的。”更夫震驚於陸謙的膽大妄為,陸謙更震驚於更夫怎麼知曉自己要去尋西門慶?待聽說那西門慶的一幹小弟助縣衙畫影圖形,已經張貼榜文,要捉拿他瞭,心中更堅定瞭要殺西門慶的決心。

這狗東西,凈於他生事兒。真真要非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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