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梁山威風何在? 四千大章,求訂閱

作者:漢風雄烈 字數: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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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提那清河知縣看到城外大群的被俘人馬後的恐懼,就說那李應,就隻剩想深深的絕望。

這第二路足足三千人馬的大潰,獨龍崗已然丟掉瞭自己最大的本錢。休說是他李應,就是那李傢莊都風雨飄搖,隨時都會傾覆。

如果梁山賊寇大舉北上,那陽谷縣的民勇敢去救援獨龍崗嗎?便是他現下手握的那五百莊客,聽聞梁山賊寇已經勝瞭二路援軍,接下要大肆進犯獨龍崗,又豈能再聽他的命令,留守在清河縣?

待到那被陸謙放回的杜興,被歡喜的莊客引到北城門樓,看到的撲天雕李應就是一個明顯吃醉瞭酒的憂愁頹廢之人。李應在借酒消愁,也是在借酒免憂。他想不出法子來應對接下的局面,他隻能用酒來麻醉自己,省的腦子清醒瞭就去發愁再愁。隻是李應的腦子真真靈活,看到被俘的杜興被人放回城來,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猛的浮現出無盡的喜色。

他先叫杜興等候他片刻,去出瞭酒,凈瞭身。片刻後再回來時,已經振作起瞭精神來。

“梁山泊送你回來,何有話要與我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最怕的就是對方不提條件,一口吞吃瞭你。李應現如今就是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肉票,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東主英明。那梁山泊隻恨祝傢小兒無禮,誓要打滅瞭叫人知曉他們的厲害。而對我李傢莊,還有那扈傢莊卻有心放縱一把。隻是索要瞭些錢糧……”

這杜興也是一臉喜氣。他早就想明白瞭,錢糧算個啥,李傢莊才是根本。隻要保住瞭李傢莊,保住瞭莊主手裡的這五百瞭得的莊客,那被割走瞭再多錢糧,也不值一提。..

甚至於那祝傢莊被打滅後留下的田畝佃戶,李傢莊還能去分潤一口呢。

李應臉上也是喜色。

“隻是……,這梁山泊要與東主簽個字據,要今後五年裡,年年於那梁山泊上供。他們不要金銀,隻求糧食,一年一萬石,甚至還要與我莊上做生意。這黑紙白字的,清晰明白,落到官府手裡可就是我莊上通匪的罪證瞭。”

李應、杜興主仆都是比較懼怕官府的,原著上這李應就是被梁山人馬扮作官府給捉拿的,竟是束手就擒。其對官府的懼怕,或者說是認同官府的威嚴,可見一番。

果然,現在聽杜興如此說話,李應臉上笑容登時凝住瞭。

“這如何使得。黑紙白字,到時賴都賴不掉。你去與那梁山泊的陸大頭領說,糧食小事一樁,我每年供給山寨兩萬石糧米,決不食言。山寨旦有所需,李傢一力承擔,絕不敢要山寨半分文錢。但是這字據文書,萬萬留不得啊。”

李應寧願割肉賣血,也不願意把要命的把柄留在梁山泊的手中。隻是杜興聞言卻滿臉的苦澀,“東主容稟,小人被那陸大頭領接見時,那大頭領已經把話說死。這字據文書是必然要有的。”

“蓋此番廝殺都是獨龍崗生事,是那祝傢小兒挑釁在先,非梁山無故興兵,欺負三莊。李傢莊和扈傢莊皆受瞭官府好處,既出兵襄助,那便要自食惡果。否則梁山威風何在?”

“他隻還向小的保證,那字據絕不會落到官府手中。便是有朝一日梁山泊被官軍攻滅,這份字據文書也會在那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的大旗倒下之前,先化作灰燼。說梁山好漢盡是講究義氣的,斷不會做出叫江湖朋友齒冷的小人行徑來。”

話說杜興這般的小人物被陸謙如此的江湖大佬這般的保證,那內心還是有些激動的。

“唉,我李應十年心血,辛苦耕耘,創下的這片傢業,怕終究有一日會毀於一旦啊。”

現在他知道勢不可挽回瞭,看著杜興掏出的兩份文書,李應提在手中的筆仿佛有千斤重。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現在又能做何呢?拒絕瞭這個,等待李傢的便是更慘更早的覆滅。

李應他隻能祈禱梁山泊真講義氣,為他保守下這個秘密。“五年,隻是一個五年……”

將筆放下,李應艱難的拿起一份文書遞給杜興。眼睛不其然的看到桌案上放著的發簪,這卻是那扈三娘的。白日裡的一戰,祝龍被斬,扈三娘、杜興被俘,獨龍崗三千人馬一敗塗地。

那梁山泊不僅拿住瞭李應的要害,迫他就范;就是那扈成的要害,也被人把握的死死地。

先不說那扈三娘這親妹子就在梁山泊的手上,便是現如今空虛無比的扈傢莊裡的扈太公,就足以叫扈成乖乖聽話。

李應將發簪拿在手上,半響才對那杜興說道:“你去報那大頭領知曉,一切兒皆是簡單,我李應聽命就是。”

這人啊,就少有真不顧自身安穩的義氣男兒。李應顯然不是這般人。休說他本就與祝傢生來瞭矛盾,便是與祝傢半點生分也無,到瞭李傢生死存亡的時刻,他也隻有低頭認輸的份兒。

或許是因為他已不再是闖蕩江湖時身無牽掛的撲天雕瞭,化作‘李傢莊莊主’的撲天雕有瞭自傢的妻兒,有瞭自傢的傢業。這膽氣也就粗不來瞭!

對現下的李應來說,必要時候賣掉盟友保全自己,是很簡單的事兒。

當夜清河縣北門打開,李應就引著人馬奔出城外去,卻是一通震天廝殺後,被趕瞭回來。李應不及再入清河縣城,無奈帶兵向南投去瞭。

清河知縣聞言魂兒都要被嚇飛瞭出去。若不是被左右給攔阻,怕是當夜就會喚來滿城的士紳大戶,捐錢捐款,集資消災避難。到瞭天明時分,武松始來報李應之下落,其卻是在夜間北上不得,引著人馬撞入五裡口瞭。

那五裡口的一幹人昨日裡生生錯過瞭好時機,待發現鎮子外的人馬‘不堪一擊’,梁山賊盡是虛張聲勢的時候,已經不及再有動作瞭。因為大隊的梁山人馬已經跟著李應部殺奔過來瞭。

欒廷玉、扈成、二祝等,猛然裡得到瞭李應的加強,盡是歡喜。而將李應讓入廳堂主位坐下,聽他一番訴說後,卻是盡是魂飛魄散。

三千人馬全軍覆沒。

那扈成首先就想到瞭自傢小妹:“世叔,可知曉我傢小妹如何瞭?”這要是被梁山軍給活捉瞭去,可就天塌地陷瞭。

扈成一番話提醒瞭祝虎祝彪兄弟,“敢問世叔,俺傢哥哥如何?”

李應做嘆,“那三娘子如何瞭,老夫不得知曉。隻知道祝傢大郎遭瞭那陸謙的毒手……”那陸謙把祝龍的屍首擺到瞭清河縣城下,看到的何止他李應一個。

“啊呀,痛煞我瞭。”那祝虎推倒瞭案幾,大哭一聲,一個骨碌摔在地上。嚇的那正生恨中的祝彪忙去扶他二哥,就見祝虎面皮發黃,唇口黑紫,雙眼無光。未知五臟如何,先見四肢不舉。

卻不是中劇毒,而是一口氣沒上來,背過氣去瞭。

眾人將祝虎救起,半響方才蘇醒,對欒廷玉、李應、扈成和他兄弟祝彪說:“我們今番必然要遭大難瞭。想我等自出兵來便是不利,連吃敗仗,把我獨龍崗上的兵馬折損個七八,現今更折瞭我那兄長!”大禍不遠瞭,這是祝虎沒有說出的話。這祝虎一時間被打擊的都頹廢瞭。

然不用李應等人說話,旁邊的祝彪聞聲就先是憤道:“長兄既喪,二哥便是我祝傢之主,怎能說此番喪氣的話來,叫人聽到瞭豈不懈怠軍心?”

“想當初我輩義氣奮發,誓要踏平梁山泊;現今大功未成,長兄先遭陸謙毒手,叫我獨龍崗與梁山泊結下瞭化不開的血仇,我輩人就更要努力,早日破得草寇,用那陸謙之血,報我長兄之仇,此方才堂堂男兒——”祝虎如此模樣,著實叫祝彪生氣。怎麼就被大哥的死給嚇住瞭呢?要給大哥報仇才是。

李應把這一切都瞧在眼裡,那祝彪雖然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懵懂小兒,但此人心中這股勁頭,卻當真值得贊嘆。就如那一頭無知無懼的乳虎!

李應雖素來不喜祝彪,他先前不欲與梁山泊大打出手,被祝彪當面成梁山上最可悲的女人,如木頭花瓶一般,如此拉上山也沒意思。當然瞭,陸謙納她的心思倒是有。

陸謙見過那被俘的扈三娘,確實花容月貌,比他記憶裡的人更美上三分,但也沒像宋江一樣,立刻叫人送回山寨好生養著。

他是好這一口,但絕不能表現的太露骨,不然不僅會惹得江湖嗤笑,對他聲名有礙;更會叫他在梁山山寨裡的形象受損。而且那扈三娘現如今才十七歲,年紀還小,現下又馬上要死未婚夫瞭,今後還有的是時間。

那扈成隻要在李應的口舌下向梁山屈服一次,扈傢莊就再也跑不出陸謙的手掌心瞭。似李應和扈成如此的人,在梁山不真正做大之前,沒有真真的牢固利益鎖住他們之前,這二人在陸謙心中是打著問號的。

隻能驅用,不可真信。

這邊的扈成是一個大禮拜到地兒,什麼祝傢,什麼親傢,什麼義氣、道義,在他心中連扈三娘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李應當即就笑瞭。

“錢財乃是小事,我扈傢理虧在前,冒犯梁山虎威,願任憑處罰,旦請能換回小妹。”獨龍崗經此大敗,已然是沒瞭對抗梁山的資本,與梁山化幹戈為玉帛,解除‘誤會’,乃上上策。

“此間一切皆仰仗世叔,世叔吩咐,小子無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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