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秦明,傢住山後開州。善使一條狼牙棒,本是青州警備區司令。俺秦傢老早就跟隨老趙傢瞭,世代將門。雖然沒出個能在青史上留名的祖宗來,但傢傳本事可不凡。再加上俺天生力大,使一條狼牙棒,戰場上廝混瞭三五年,打碎瞭不少西夏蠻子和河湟野人的天靈蓋。還不過四十歲,就坐上瞭青州軍馬總管的位置。在俺老秦傢歷代人裡,俺也是是他拼死打退瞭梁山賊寇的進攻,那都是胡扯八道。離得那麼近,能騙得瞭誰啊。也就是糊弄一下上頭的,那梁山賊寇還不是在東平府裡賺瞭個盆滿缽滿,這才退走的?連董一撞都死在瞭梁山泊的手裡,就程萬裡那小身板,他經得起刀劍麼?”
“唉,倒是可惜董一撞這個人瞭。很帥氣很多才的一個人,甭管他在十八裡鋪幹瞭什麼,你不能否認人這一點。那董一撞就是個風流人物,心靈機巧,三教九流,無所不通,品竹調弦,無有不會。平日裡忒招惹女人喜歡瞭。要不是一門心思的要娶程萬裡的閨女當老婆,現在也有兒有女瞭。可惜如今沒個後人,死瞭也做個孤鬼。”
“不過也虧得東平府遭瞭大劫難。接下來*****高俅的族兄,高唐州市長高廉起兵來救,也撲街撲的慘不忍睹,自己敗得一塌糊塗不說,老巢都被梁山賊寇給抄瞭。聽說老婆孩子和小舅子都遭殃瞭。而有瞭這倆擋箭牌在前頭,俺們青州軍之敗也說得過去瞭。隻是俺警備司令的名頭變成瞭代警備司令,聽著就叫俺不爽。”
秦明說道這,看瞭一眼角落裡的呼延灼和韓滔、彭玘那倆呆鳥,心裡愈發的不忿不痛快瞭。能把呼延灼領的一萬五千步騎精銳都打敗的梁山泊,是他們這幹稀松貨色能招惹的麼。隻是秦明不會把心裡想的說出來,因為他打不過呼延灼、韓滔、彭玘他們仨。這三人是獄霸,根本不給人單挑的機會,和起手來,這間牢房裡沒人會是他們的對手。
“虎落平陽遭犬欺。俺青州軍元氣大傷,叫青州的那般賊寇都小瞧瞭,攪得府境不寧。沒辦法慕容彥達那鳥人才想起來組建民兵部隊,但是民兵部隊也是要刀槍武器的。他就想到瞭呼延灼。當時這傢夥還沒有敗,俺騎馬六日夜才趕到清河的啊。結果屁股還沒把椅子暖熱,這傢夥就敗得一塌糊塗,可見是個沒能耐的。”
“俺跑的及時,沒給梁山賊兵堵在清河那倒黴催的破縣城裡。可是躲過瞭初一,躲不過十五。俺還是栽瞭,載在一窩通賊的匪人手裡。這怪不得俺,俺是馬上將,在那黃河裡頭,俺天大的本領也使不出來啊。”
“虧得俺開始還以為扈老頭是好人。聽我說,那就是個蔫壞的老東西。叫俺和金槍手徐寧都挨瞭抓。本來俺也以為徐寧是跟俺一樣倒黴催的,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傢夥也會背叛朝廷,他的親老表,竟然就在梁山泊當個頭領。他是獨龍崗被抓的俺們仨裡第一個被梁山土匪優待的。”
秦明想起來還有些憤憤不平。當然他的倒黴經歷還沒就這麼過完呢。“那時候俺以為就呼延灼是個好的,他剛跟梁山賊打完仗,那一定是沒瓜葛的。結果那知道上瞭梁山後,這傢夥還有倆小弟在山上囚著呢。前腳剛進的監獄,後腳就做瞭獄霸。”
“全都不是好人。”秦明說著心裡頭就特別想自己的好徒弟。就是不知道他是隻想著好徒弟黃信呢,還是要黃信也上梁山,進監牢,陪著他一起唱一曲鐵窗淚……
“你們都聽我說啊,這個叫陸謙的傢夥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
“俺們被綁上山後,他第一個就看重瞭徐寧,也親手給我和呼延灼解綁,這傢夥腦袋秀逗瞭,竟然來找我們說和,捧著山寨頭領的交椅,想賄賂我們上梁山。”
“tm的,陸謙算老幾,竟然想賺我上梁山?我在自己的位置生活的有滋有潤,為什麼非要跟你上梁山?我秦傢傢大業大,出身正規,為什麼要落草為寇,給你當小弟?”秦明掐滅瞭手中煙頭,然後又朝宗汝霖要瞭一支。然後突然高喊:“可說到底都是李應這個鳥人!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得這種地步?”
“陸謙眼看我們不從,都要放徐寧和俺下山瞭,李應那傻鳥又在陽谷捅瞭簍子。結果俺和徐寧被梁山俘虜的消息就走漏給朝廷瞭。我這心中是瞬間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瘋狂的奔騰啊!”
“哎,你看看陸謙,看看那林沖林教頭和花和尚魯智深,好歹那才是實實在在的被‘逼’上的梁山。再看看我,我這是被‘綁架’到梁山的。幾起幾落裡,老天爺隻是拿我當猴兒耍瞭。”
“我隻想下山,幹我的青州警備司令,吃吃喝喝,玩完笑笑,俺還是俺,還是朝廷的好將軍,守著秦傢偌大的傢業,將香火傳承下去……”秦明說完倒頭就睡,沉睡中做瞭一個奇怪的夢,做夢時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