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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撮鳥文官們構陷瞭孫立不提,竟然還要構陷黃信。虧得是霹靂火已經投效瞭梁山泊,否則不定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被這些鳥官們扯出來,以證實秦明也暗通梁山泊呢。
花榮他早就該想到這一點。泰安城下就被梁山泊俘獲的孫立有何德何能扛得起如此大的黑鍋?必然還要有人來與他分擔才是。且那份份量還不能輕小瞭。
如此看黃信的位置可不就是恰當,況且他還有一個師傅入夥梁山泊,正是現實的借口。以那姓唐的鳥官抓捕解傢兄弟的理由看,如此因由,那當然也能把黃信拿下。
這是一場不看人隻看官職大小的構陷。
花榮想的明白後,隻該是慶幸,情形自己的官職還不夠大,否則就輪不到被杜充派來給梁山泊砍殺瞭,杜充自己就能做給劊子手。
一時間憤怒的火焰徹底將小李廣包裹來。他娘的,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這些鳥官是不給他們武人活路,撮鳥才要去忍氣吞聲的受他們擺佈。
爺爺就是反瞭又如何?這官兒,花榮可一點不稀罕,不留戀。
恨急、氣急的花榮轉回軍中後,一邊叫人速去益都通稟黃信,雖然他曉得這很可能為時已晚。否則那孟唐等輩如何會這般不加遮掩的於他道出來?另一邊就著心腹前去長山縣聯系梁山泊兵馬。
他妻小、妹子先前亦隨著黃信嶽丈傢小,一同去往瞭登州。益都城中是瞭無牽掛,那是說造反就造反,比黃信幹脆多瞭。
那帳下軍官聽瞭因為亦有不少氣憤不已,願意隨花榮赴湯蹈火的。餘下部分也無人願與花榮為難,這些人久在花榮帳下,如何不知道小李廣的本領?是紛紛沉默不言,在房中靜坐。花榮也許下諾言,待到事成之後,便放他們離去。
現下淄州城是猛地肘腋生變,那孟唐等無有絲毫防備,先見花榮臉色難看的退下,仍自以為是嚇住瞭花榮,待其去後還自取笑,卻就自安排酒席暢飲。
老趙傢的文官瞧不起武官,孟唐等可不也將花榮看著一受他們奴使的匹夫麼。
不想,隻眨眼功夫,就被花榮引著一支心腹軍兵搶到廳前。花榮下瞭馬,手中拿著槍。那百十人都兩擺在廳前。叫那孟唐二人驚的是魂飛魄散,那裡還敢出來做“大義凜然”樣兒的喝斥反賊,一個個大小官吏是具往後衙跑去。花榮喝叫左右去衙內搜人。那數十持刀握槍的軍漢一齊去搜時,不多時就把孟知州、唐通判與李推官等官兒揪瞭住。
那淄州亦有武官,兵馬都監與團練使俱全。雖然盡是無能之輩,可聽聞花榮軍亂起,州衙生出大變,那第一個念頭依舊是引人來救。
花榮左手拿著弓,右手拿著箭,立於門前。望見那來救兵馬與兵馬都監、團練使等眾大喝道:“你這軍士們!不知冤各有頭,債各有主?這幹齷齪的賊鳥官亦要替他們出力。你那兩個怯懦撮鳥還未見你花爺爺的武藝。今日先教你等知道俺花榮的弓箭。王都監,待我先射你頭笑瞭。小弟這兩日被城中俗事攪得焦頭爛額,這文治恁的繁雜。小弟武人粗俗,萬耐煩不得。”花榮話說到這兒,再做瞭一聲感慨,抱起雙拳沖著陸謙拜下:“哥哥高義,花榮佩服已久,今日特投托入夥,萬望收納。”
曾幾何時他還擔憂梁山泊忽起忽滅,卻不料人傢二十萬官軍的圍剿都給殺得落花流水,堂堂殿帥府太尉都折在瞭陣中。現下席卷齊魯,勢不可擋。而自己卻被逼的要來主動投奔,花榮汗顏啊。
“唉,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你我兄弟相交多日,縱然立場不一,心神意會久矣。因緣際會,賢弟能奔入夥來,乃我梁山泊一大喜事,愚兄歡喜還來不及呢。”
也虧得那摩尼教一幹人都紛紛南下去瞭,若是方傑還在身邊,此刻必然前來見禮;若是龐萬春還在這兒,定會來與花榮比箭。
陸謙得瞭小李廣投效,那臉上的一雙眼睛都給高興做瞭兩條縫。再見跪倒地上請罪的解珍解寶更是高興,這解珍解寶便是他打開登州系心房的鑰匙啊。而孫立一夥的歸順必然也會對其他人形成重擊。陸謙這一刻內心特別的感激杜充,感激馬政,都是好人啊,知恩不圖報的大好人。
與花榮並行入城,陸謙這心中尤其的為自己當初的一決定感到明智,虧得自己當初是放瞭那黑三郎一把,不然今日花榮投奔的便是宋黑子而不是他陸寨主瞭。
不過宋江那廝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登萊兩州還是要他拱手送到陸謙口中的,頂多到時候陸謙於他做一場好戲,放他們一幹人離去就是。
反正這廝的江湖名頭還在,跌的再狠也能東山再起。這江湖上有的是願意抱老趙傢大腿的人。隻要有這撥人在,名聲還沒壞透的宋黑子,便不愁沒有發達的機會。
而且事到今日,陸謙也不得不承認這黑三郎的確有過人之處。看看這段時日裡,這廝被明裡暗裡逼迫過多少回瞭,但哪一次能叫他真的掉鏈子?這宋江聰明著呢,知道自己的最大資本是什麼。陸謙是很想很想把他的那副面容給扒拉下來的,但短期內也沒個手段。
上一次陸謙抓到瞭他兄弟和老爹,想要看宋江是盡忠還是盡孝,以為能看一場好戲。
可這廝卻隻做不知樣兒,拍屁股跑去瞭東平府,似乎他老爹和他兄弟還依舊在宋傢莊裡安住一樣。陸謙等瞭多日不見宋江上鉤,隻能派人去主動聯系宋江,那時候卻已經知道,自己輸瞭一著。
那信人打個來回,內中細節就不需要說瞭。直叫陸謙吸氣的是宋黑子這鳥人的厚臉皮,那還真的超乎想象。
宋江拿到那信人帶來的他弟弟親筆書信後,是一臉的‘驚詫’,直言還以為老父親與兄弟宋清還依舊留在宋傢莊,不想卻是被梁山泊請上山寨裡瞭。莫不是怕世道混亂,有歹徒傷到他老父親和兄弟瞭,這卻是他自己考慮不周瞭。然後還拜謝梁山泊照顧他老爹與老弟。
冥冥之中就將他爹和他弟的俘虜身份,與先前宋傢莊之戰做瞭切割。把宋太公與宋清被抓上梁山泊扭曲成瞭梁山泊不顧道義,劫人做質。
陸謙聽瞭匯報後是氣急而笑,他想要與宋江掰扯掰扯,但最後他選擇瞭放宋黑子一馬。因為新的情報顯示,那馬政很看重宋江,於是鐵扇子宋清便重出江湖。
都不是三歲小孩子。置什麼氣呢,利益最重要不是。
陸謙現在席卷齊魯一點壓力都沒有,東京城那邊,老趙傢與小李子的議和還沒敲定呢。那西軍要調到中原,看到非要等到入秋才行瞭,那時候陸謙已經是山東之主瞭。
別看他前面挺磨嘰的,那楊志已經帶兵掃過徐州府,轉過頭來向東攻入沂州府的南境瞭。陸謙若非想要看一看自己設想的行政體系在東平府徹底構成,他早就能揮兵青州瞭。
大軍停在淄州進展緩慢,也是因為後方有著大動作,梁山泊山寨中那人數多的眾多的俘虜們,已經一批批的進入到東平府瞭。
算算梁山泊的俘虜數量有多少?呼延灼之前,呼延灼、何灌,再加上高俅,這一波波的圍剿都以失敗而告終,若是那俘虜們一個不放,即便不少都轉成瞭梁山軍,怕現下十萬人也隻多不少瞭。
如今梁山泊的戰俘營有滿編的千人勞改大隊足足五十個,不滿編的亦有二十餘,六七萬人的壯勞力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改變瞭梁山。
如果是原本的梁山隻是一個村莊,那麼現在的梁山就是一個小城。一條條道路,一座座營壘,包括後山的梯田、草場等等,這可都需要勞力。
他們也是梁山強大的因素之一。
而除瞭戰俘,梁山泊需要遷移的還有一座座工廠。制鹽制糖隻是小事,兵器才是重中之重。
隨著陸謙開啟‘藩鎮割據’副本,梁山泊大本營的許多許多機構,亦都需要遷移。並且現在就開始遷移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