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卷著一根枯草打在瞭陸謙的臉上。
這天氣變得真快。
昨日出清河的時候還晴空高照,今天上午便就變得陰沉瞭。便是風兒都大瞭些,也冷涼瞭些。
陸謙沒有舉著千裡鏡,沒必要,肉眼就已經看到對面官軍。
十萬人,果然是好大陣仗。
先是隱隱的號角戰鼓聲,而後就在這聲音越來越清晰時候,北方的地平線上蔓過來一道黑線,這黑線一出,便如滾滾的洪流,一股逼人的殺氣直刺而來。
刀槍如林,旌旗如雲,千軍萬馬漫山遍野。狼煙滾滾中,宋軍火紅的戰袍陪應著頭兩者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何況這帶領驃騎營的還有盧俊義這員無敵猛將。就算驃騎營的戰法依舊是傳統戰術,梁山泊也占足瞭便宜。
丈二鋼槍再度刺穿瞭一名低層武官的胸膛,鋒利地槍尖從他後背直接透出。盧俊義抖動手臂,挑落在地上,大股殷紅地鮮血立刻染紅瞭地面。
完全是勢若破竹,絕對的勢不可擋。驃騎營以他為箭頭,從一開始就殺得西軍好不淒慘。
“駕”
盧俊義大喝著,右手提槍對準面前的一幹奮力殺向自己的西軍騎兵,閃電般往前探出。
點、點、點--
刺、刺、刺--
四五名西軍騎兵或是胸前或是咽喉,道道血箭哧濺。
慘嚎聲連綿不絕地響起,盧俊義當面許多西軍騎兵都還沒有搞清竟是怎麼一回事,眼前亮眼的白芒一閃,自己就已經倒下馬來。
“放箭,放箭”
指揮使劉重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西軍的鐵騎,是能跟西夏最精銳的騎兵野戰的精銳嗎?怎麼那麼的不堪一擊,那麼的脆弱!
盧俊義開路,身後的驃騎營隨之殺入。這猛將兄前突,後方大軍掩殺,是一個很古老的戰術,卻也相同的十分管用。
一番沖擊沖鋒,隻是片刻的時間,四五百西軍騎兵就倒下瞭三分之一,剩餘的騎兵也是陣腳大亂。
“死來!”亂軍陣中,盧俊義直找上瞭劉重光,誰讓他身上盔甲在閃閃發光呢!
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刺下,猶是一道從天外落下的流星,在眼前劃過一道直直的寒芒,顯現在瞭劉重光的門面前。
劉重光虎吼著舉起手中大刀相迎。
“當!”
清亮的金鐵交鳴聲。一股反震力湧來,被盧俊義毫不在意的承受下,劉重光卻兩臂酸麻,虎口直接迸裂。大刀雖然沒有飛出去,也高高蕩起。
如是,盧俊義的長槍連稍微的停頓都沒有,去勢猶疾,如寒星墜落而下,在劉重光的咽喉處盡沒而入之,等再收槍回身時,劉重光的頸上人頭已隻剩下一絲的皮肉相連瞭。
……
“萬勝”
“萬勝”
後方的梁山軍陣列,看到官軍氣勢洶洶殺來的騎兵,被盧俊義帶引著驃騎營毫不費力的殺透,登時直若幹瞭一碗燒酒,面紅耳赤,人人士氣飆飛。
當親軍營伍,首先長槍頓地,大刀敲擊著盾牌,那很快的,整支大軍就都回蕩起瞭這般整齊的聲音。
“萬勝!”
“萬勝!”
高亢的叫喊變得有節奏起來,卻也更加的高昂。
陸謙猛然大刀高揚,高呼這:“我梁山軍!”
潮水般的歡呼聲響起:“威武!”
“我梁山軍!”
“威武!”
“威武!威武!”雄壯的歡呼聲仿佛大海,一浪高過一浪。
如此軍心士氣,叫在場所有頭領都是心醉神迷。
姚政和嶽飛群小目瞪口呆地看著吶喊聲大作的梁山軍卒。這種感覺真的叫他們想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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