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中佐小野一郎得到前衛尖兵的稟報說不發現前邊山梁有中國軍隊的阻擊陣地時甚至以為自己耳朵聽錯瞭,那些偷襲者竟然還敢來。
不相信稟報的小野一郎親自趕到瞭隊伍的前方,可是看到那山梁上飄揚的青天白日旗和零散分佈的陣地,鼻子都氣歪瞭。
這些中國軍隊不僅還敢來,甚至敢在正面光明正大的拉開架勢準備打阻擊,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還真以為大日本皇軍是任由他們欺負的病貓嗎?小野一郎生氣瞭,後果很嚴重。
“第一中隊,沖上去拿下支那人陣地,記住,不留活口!”
小野一郎陰沉著臉對旁邊的一名滿臉麻子的大尉軍官下令,他要狠狠的給這些不知死活的中國軍隊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大日本皇軍的厲害!
“嗨依!”
鬼子大尉重重的鞠首領命,當他再抬起頭望向插著破旗的山梁時,滿臉盡是瘋狂的猙獰色。
他們昨夜遭受瞭無盡的襲擾,那惹人厭煩的冷槍冷炮讓他們幾乎抓狂,他的中隊在戰場上僅僅陣亡三十人,但是僅僅一個晚上,又有二十人陣亡。
倘若說這二十人是死在槍林彈雨的戰場上他還能忍受,可是他們卻憋屈的死在偷襲中,甚至有一個還是在撒尿時被刺刀捅死的。
俗話說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心裡窩著一團火的鬼子大尉沒有絲毫的猶豫u,大手一揮,百多人名鬼子就氣勢洶洶的朝著楊凌他們拉開散兵線沖過去瞭。
楊凌他們選擇的陣地剛好就建立在山梁的棱線部位,居高臨下的就可以俯瞰撲過來的一百多鬼子兵。
“團副,鬼子咋沒有打炮?”
弟兄們已經準備好瞭迎接鬼子進攻三板斧的第一板斧,可是抬頭卻發現,鬼子竟然直接拉開散兵線撲過來瞭,這不合乎常理啊。
楊凌也是擔心鬼子炮轟,所以讓弟兄們把散兵坑修建的很分散,可是看到鬼子直接沖鋒,臉上露出瞭一抹笑意,看來鬼子真的是彈藥告罄瞭,連沖鋒前的炮轟都省瞭。
“準備好燃燒瓶,等我命令點火。”鬼子既然彈藥不多,那麼這仗就輕松瞭許多。
這倒也不是鬼子糟蹋浪費子彈,而是他們的後勤被楊凌他們連續的端瞭兩次,然後正面又得:“支那人應該是沒有彈藥瞭。”
簡易的燃燒瓶扔出去瞭近二十個,雖然將山梁緩坡上燒得火急火燎的,但是卻絲毫阻礙不瞭豬突沖鋒的鬼子兵。
這些鬼子兵剛開始還小心翼翼,可是他們發現山梁上似乎沒有機槍,步槍也是擺設的時候,膽子就大瞭起來,開始直起身子向前沖,隻要避開那些燃燒瓶就行。
鬼子的掩護機槍噠噠噠的響瞭起來,機槍手是老鬼子,打得精準而沉穩有力,一串兒子彈飛上瞭山梁。
正在往下扔燃燒瓶的弟兄們紛紛的趴進瞭自己的散兵坑,機槍子彈飛掠上來,打得噗噗的騰起大片的泥土。
機槍聲音似乎就是命令,原本小跑沖鋒的鬼子兵陡然加速,趁著楊凌他們低頭的功夫,快速的沖擊。
“殺!”
一百多沖鋒的鬼子兵沒有預料到的是,正當他們快要沖上山梁的時候,旁邊不起呀的松樹林裡竟然沖出瞭一股兇狠的中國官兵。
鬼子先前就註意到瞭這片靠近山梁的松樹林,幾個鬼子正準備進去搜索呢,但是王胡子他們就沖出來瞭。
以王胡子,鐵匠他們這些基層軍官領頭的三百多弟兄挺著雪亮的刺刀,以猛虎下山的姿態斜刺裡狠狠的撞進瞭鬼子的沖鋒隊伍中。
他們選擇沖鋒的時機正好是鬼子機槍手打光一個彈鬥的時候,鬼子機槍手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麼一幫人殺進瞭他們隊伍。
王胡子他們的隊伍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尖刀,切進瞭柔軟的豆腐一樣,刺刀噗噗的入肉的聲音,鮮血噴濺,鬼子被突然的白刃戰打懵瞭。
“該死!”
“啊!”
“殺啊!宰鬼子啊!”
三百多弟兄宛如一股金屬風暴,怒吼著朝著鬼子兵們席卷而去,一名鬼子正準備抬搶射擊,可是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得倒飛瞭出去,子彈也打上瞭天。
沖在前邊的老兵們雪亮的刺刀狠狠的捅進瞭鬼子的胸膛,然後用力一擰,頓時叫鬼子的五臟六腑就攪碎瞭。
“啊啊啊——”鬼子痛的嗷嗷大叫,但是很快就被怒吼碾壓下去瞭。
一名鬼子剛開槍射殺瞭一名沖向他的中國官兵,可是下一刻,一把大刀就砍在瞭鬼子的脖子上,鮮血噴湧,鬼子的腦袋像是皮球一樣飛瞭出去,無頭的屍體滑落在地。
“去你媽的!”
一名弟兄僅僅一個照面就被鬼子的刺刀紮進瞭心窩子,痛的他大罵,身子向前猛撲,刺刀穿透瞭他的身軀。
但是他也拉近瞭和鬼子的距離,張口就朝著鬼子脖子撕咬瞭下去,撕拉一聲,一大塊血肉從鬼子的脖子上被撕扯瞭下來,鬼子捂著鮮血淋漓的脖子痛的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