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歌覺得怪異,男二贊許她什麼?贊許她嗤笑瞭一聲女主嗎?
正在她想開口的時候,班內同學一陣騷動。
季秋歌立刻意識到男主來瞭。
果然,轉頭一看,傅雲景一身西裝革履,臉上還戴瞭個金絲眼鏡,氣場強大的走瞭進來。
他一來,排山倒海的壓迫氣息,頓時讓全場學生隻覺得呼吸困難,因為看到他的到來而產生的騷動,瞬間壓瞭下來,全場寂靜無聲。
季秋歌心裡冷笑,什麼壓迫氣息,都隻不過是劇情作用罷瞭。
她看向蘇小小。
蘇小小還在低著頭寫字,經歷昨晚的事情之後,她打定瞭主意,在學校期間除瞭學習別的什麼都不會理會。
傅雲景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瞭站在那兒的魂彈姐妹團們,並因為季秋歌的目光看到瞭蘇小小。
他認出瞭蘇小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昨天他打聽到瞭,學校新來瞭一個平民女,看來就是這個瞭。
想到她昨天說的話,傅雲景覺得,這個小姑娘還是有點意思。
在傅雲景看蘇小小的時候,季秋歌又看向瞭傅雲景的鞋子。
可惜,他今天穿的是一個啞光黑皮鞋。
看來那雙七彩皮鞋短期應該是看不到瞭。
正這麼想著,季秋歌忽然感覺到氣氛不對,一抬頭就看到傅雲景正在一臉陰沉地盯著她。
傅雲景自然也因為她的目光想起瞭自己昨晚的鞋子,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鬼迷心竅選瞭一雙七彩的鞋。
但總之,作為一個從來沒有失敗過的男人,他不想再提起昨晚的事!
他昨天已經第一時間把外面的新聞發佈會之類的圖片視頻全部都截圖,沒有將自己的鞋子露出來,網上也不允許有人發佈相關的東西。
可是季秋歌這個眼神……
傅雲景冷冷開口:“季秋歌,你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是打算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嗎?”
季秋歌遲疑瞭,劇情裡有這東西嗎?
她記得今天的主要劇情是男主上課,提出瞭問題,作為惡毒女配,季秋歌當然當眾點名讓蘇小小回答。
蘇小小沒回答出來,但態度不卑不亢,傅雲景心生好感,於是反手給她一個問題,她沒答出來,被嘲諷瞭一句,灰頭土臉瞭一天。
【應該是因為你那個皮鞋,不要完全的參考原著劇情,因為我們是要修改劇情的,當劇情發生瞭一些變化之後,為瞭不影響主劇情,書中的內容也會發生一些更改】
系統很友好的提醒瞭她。
季秋歌不知說什麼,因為沉默,傅雲景眼裡的不屑和厭惡更深。
“季傢現在也能夠不把我放在眼裡,季大小姐,都聽不懂我說話瞭?”
傅雲景這話一撂過來,全場不少人倒吸瞭一口冷氣。
這話就難免嚴重瞭。
甚至全場的氣壓都因此更低瞭幾分。
有人難免想起瞭傅雲景在外的暴君稱號,生怕他一怒之下做出瞭什麼事,牽連到他們。
“我想教授您誤會瞭。”葉靈均忽然開口,溫潤的聲音打破瞭壓抑的氛圍。
“季同學大概隻是礙於您的氣場不敢答話,何況距離上課鈴響還有一分鐘呢。”
傅雲景目光銳利的看向葉靈均。
葉靈均絲毫不懼的平靜的抬眸。
季秋歌更加確定葉靈均有問題瞭,原著裡葉靈均一直看不慣她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來著。
過去的那些記憶裡也是,因為她總是欺負女主,而葉靈均總是站在女主身前的。
“我說系統,他什麼情況?你覺得他和人設一樣嗎?”
【不一樣嗎?男二不就是一個心懷正義溫柔有禮樂於助人的君子嗎?】系統疑惑。
季秋歌:“……”
這樣一想,好像確實沒什麼問題瞭。
“就沒有可能有人跟我一樣覺醒?你不是說之前也選中過他當宿主嗎?”
【是的,但是一個世界隻能有一個人清醒,沒有世界意識的允許,角色是不可能蘇醒的】
行叭。
季秋歌不再計較這點,對著葉靈均點點頭,看向傅雲景。
季秋歌擠出笑容,道:“是啊,您誤會瞭!”
她忍!
傅雲景冷冷掃過她,道:“既然如此,滾回你的座位上課!”
季秋歌心裡冷哼一聲,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得意什麼,總有一天……
嘶!等等!
季秋歌翻出那句經典臺詞,忽然覺得和剛剛的情況很適配。
但問題在於……她已經錯過瞭最好的時機,已經賠笑瞭再喊就不合適瞭。
季秋歌歇瞭心思,暗中琢磨更好的時機。
信念感這個東西,在她看來,起碼得場地合適,劇情合適,她才能夠沒有芥蒂自信的喊出來那些臺詞。
不然,忽然神經病一樣的喊出句臺詞,這誰能有信念感?
想著想著,劇情上身瞭。
季秋歌無語的聽著臺上傅雲景提問問題後,“她”興奮的開口。
“不如讓蘇小小同學回答吧,聽說蘇小小同學成績非常優秀,又是新同學,教授還沒見過吧?”
傅雲景看向蘇小小。
“那蘇同學回答一下吧。”
蘇小小頓時滿臉通紅的站起身來,羞愧的小聲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會……”
季秋歌清楚地聽到自己發出瞭一聲嗤笑。
她覺得就不合理,既然男主氣場那麼強大,大傢都不敢造次,怎麼到她這個惡毒女配著就不一樣瞭呢?
傅雲景一聽,果然用那雙涼薄的眼睛看瞭過來。
“季大小姐這麼自信,看來你是會瞭,那你回答一下。”
季秋歌被架瞭起來,而在劇情的作用下,她自然支支吾吾,什麼都說不上來。
傅雲景推瞭推眼鏡,嘲弄道:“自己都不會,還敢在我的課堂上如此大放厥詞,季傢的教養不過如此。”
說完,他不再看季秋歌,而是讓蘇小小先坐下。
於是隻有季秋歌站在那裡,尷尬的滿臉通紅。
劇情力量散去,季秋歌先松瞭口氣,隨後忽然心一橫。
她拍瞭一下桌子。
全場矚目。
季秋歌揚起下巴,看著傅雲景,高傲的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今天我答不出來不代表我下次答不出來,這和我季傢的教養有什麼關系?!”
說完,教室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