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墨卻心情很好的彎著唇角,望著她那副羞澀又無辜的樣子,差點又沒控制得住自己。
葉佳禾不敢看他,就這麼任他給自己清洗,那張紅彤彤的小臉已經埋在瞭他的胸口。
這時,男人的薄唇又貼上瞭她的耳垂。
“佳禾,你真美。”
他邪魅的嗓音,又惹得她一個激靈。
最後,葉佳禾被他用白色浴巾裹住,像個寶寶似的被他抱回瞭床上。
想到自己今晚這樣不知羞恥的纏著他,葉佳禾是有點後悔的,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陸景墨雙手撐在她身側,深深望著她,道:“佳禾,你今天這樣,我……很高興。”
葉佳禾知道他說的什麼,立刻用被子將自己全部蒙瞭起來,“你別說瞭!”
“好,不說瞭。”
陸景墨勾瞭勾唇,躺在瞭她身邊,將人摟在懷裡,柔聲道:“睡吧。”
經過瞭剛才的折騰,葉佳禾的困意漸漸襲來,在他懷裡踏實的睡著瞭。
……
翌日,陸景墨一早就去瞭公司。
這段時間又在國外帶汪柔看病,又幫葉佳禾處理傢裡的事,耽誤瞭很多工作。
因此,陸景墨不得不先去公司把緊要的工作處理一下。
臨走前,他對葉佳禾道:“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來。”
“我想去學校瞭。”葉佳禾道:“我身體已經沒什麼不舒服瞭,我想去上課。”
陸景墨撫瞭撫她的頭發,道:“再休息幾天,不急!”
“你就讓我去吧!”
葉佳禾失落的說:“我想做點別的事分分心,不然,我總是會忍不住想到葉傢那些糟心事。還有我爸爸……他,真的不肯原諒我瞭……”
陸景墨見她如此難受,心疼的將她擁在懷裡,問:“你祖母的事,你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太過分?”
“我不知道。”
葉佳禾搖瞭搖頭,如果是她,她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手段。
但陸景墨做這些,也都是為瞭她。
這些,她都知道。
“要不然,你把我祖母給放瞭吧?”
葉佳禾還是不想失去父親。
她道:“總不能真的讓她給我鞠躬道歉。別說她不肯同意,就算我爸,也不會同意的。”
“可以放,但是,一定要在他們還你清白之後。”陸景墨像一個語重心長的老師,緩緩地說:“佳禾,難過和傷心是解決不瞭問題的。清白不是別人給的,是要自己去證明。你好好想想,葉寶珠這件事,到底有沒有什麼疑點?”
葉佳禾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她立刻開口道:“榮嬰醫院!周嬸出車禍的地點,就是榮嬰醫院旁邊。而這次,葉寶珠流產,也是在榮嬰醫院。”
陸景墨試探著問:“你懷疑,周嬸出車禍跟葉寶珠流產的事有關系?”
葉佳禾點點頭,“這個醫院雖然是比較有名的婦產醫院,但是離葉傢那麼遠。如果葉寶珠當時的情況危急,應該往最近的醫院送啊。他們為什麼要舍近求遠,非要去榮嬰醫院?”
葉佳禾提供瞭突破口,陸景墨不想再讓她被這件事困擾,便道:“相信我,我一定還你清白,讓你爸爸知道,你才是被冤枉的。”
“謝謝。”
葉佳禾感激的望著他。
她以前從未想到,在自己最絕望無助的時候,會是陸景墨,陪著她,幫助她。
可她那兩個字,卻讓陸景墨微微蹙瞭蹙眉。
他輕輕捏起她的下頜,道:“我不喜歡你跟我這麼客氣。”
說完,他在她唇邊輕吻瞭一下,“我真的該走瞭。你好好在傢呆著,乖。”
葉佳禾戀戀不舍的望著他的背影,雖然很不想他離開,可是,她也不想耽誤他工作,讓他覺得自己那麼不懂事。
……
陸氏集團。
陸景墨上午開瞭個會,手機放在瞭辦公室。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手機已經被打爆瞭。
這個電話,是他給汪柔請的保姆的。
畢竟,汪柔抑鬱癥隨時都會犯,他必須請一個能貼身跟著汪柔的人,照看她,保護她的安全。
看到這麼多電話,陸景墨的心當即就提瞭起來,立刻把電話撥瞭回去。
“怎麼打瞭這麼多電話?是汪柔出事瞭嗎?”
“陸先生,不好瞭!汪小姐剛才差點吃下一整瓶安眠藥。幸好被我奪下來瞭!”
保姆李姐緊張的說:“自從你們從國外回來之後,汪小姐就一直鬱鬱寡歡。現在正跟我鬧著,讓我把藥瓶還給她,否則就要解雇我。陸先生,您說,這可怎麼是好啊?”
陸景墨聽後,立刻道:“你看好她,我馬上就過去。”
……
二十分鐘後,陸景墨就趕到瞭汪柔傢裡。
當時,汪柔還在跟李姐鬧,非要李姐將藥還給她。
“柔兒!”
陸景墨沖上前,將汪柔抱住,對李姐道:“藥扔瞭!以後傢裡不準放這些東西。”
汪柔哭喊著說:“不準扔!我現在每天都失眠,你把安眠藥還給我。”
陸景墨禁錮著她的雙肩,忍無可忍的吼道:“你鬧夠瞭沒!”
這一聲吼,著實嚇壞瞭汪柔。
尤其是現在陸景墨的眼神,再也沒有之前的心疼,而是不耐和嫌惡。
他墨黑色的眸子瞪著她,道:“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去?讓你留在國外繼續治療,你不願意。現在回來,還要鬧的人不得安生!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汪柔自知鬧的有點過火瞭,連忙哭泣著道:“景墨,你要是嫌棄我瞭,不想要我瞭,你就直說。自從回國之後,你就把我丟在這兒,不聞不問的。隻留瞭一個保姆照顧我,我真的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瞭!”
陸景墨見她哭成這樣,又想到她毫無保留的將第一次給瞭他,他也實在沒辦法再去責怪她什麼。
“好瞭,柔兒,不要哭瞭。”
他幫她擦瞭擦眼淚,聲音也緩瞭下來,“我不該吼你。是我這兩天太忙瞭,忽略瞭你。”
汪柔立刻見好就收,靠在他懷裡,柔柔地說:“景墨,我離不開你。你就像大海,而我是魚。離開瞭你,我會死的。”
“住口。”
陸景墨打斷道:“以後不許再把這個字掛在嘴邊。我不會讓你死,知道嗎?”
汪柔抬起頭,含情脈脈的望著他,道:“景墨,今晚,能留下來陪我麼?你不在的時候,我每天都睡不著,成夜的失眠。”
她這樣子,陸景墨實在無法放心離開,隻能低低的‘嗯’瞭聲。
吃瞭晚餐,汪柔體貼的幫他放瞭洗澡水,道:“景墨,可以洗漱瞭。需要我幫你擦擦背嗎?”
說著,她已經拿起瞭浴球,期待的望著他。
陸景墨淡聲說:“你最近不是沒睡好嗎?去休息吧,我自己來。”
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以前,沒有葉佳禾的時候,陸景墨也沒有與她做過任何越界的事。
他一直都說,如果不能給她名分,又強要瞭她,那是一種極其不尊重她,和不負責任的行為。
可汪柔恨透瞭他這種思想,就因為如此,她覺得自己從未真正得到過陸景墨。
“景墨……”
汪柔的聲音百轉千回,“妻子幫丈夫擦背是應該的,我……也該提前學著做一個好妻子瞭,你說是不是?”
可陸景墨仍舊沒有松口,他道:“我洗澡不習慣旁邊有人。聽話,出去吧。”
汪柔捏緊瞭手中的浴球,擠出一絲笑,道:“那你慢慢洗,我……就先出去瞭。”
縱使再不甘心,可她還是能做到進退有度。
男人,最不喜歡步步緊逼的女人瞭!
……
與此同時,別墅。
葉佳禾剛才經過夏靈的提醒,才想起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瞭。
最近發生瞭這麼多事,她真的把生日的事情忘的幹幹凈凈。
往年,都隻有夏靈和父親會為她慶生。
想到今年,陸景墨也會為她慶生,還為她準備瞭那條珍貴的粉鉆項鏈。
葉佳禾的心,就格外激動。
她看瞭眼墻上的時鐘,都已經九點瞭。
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呢?
葉佳禾忍不住給他打過去電話。
那邊很快就被接通瞭。
隻是聽到那個記憶裡最厭惡的聲音,葉佳禾整個人都僵在瞭那裡,甚至,連話都忘記說瞭。
“葉小姐,怎麼不說話呢?”
汪柔明知故問,淺笑著道:“你是找景墨嗎?”
葉佳禾回過神兒來,深深吸瞭口氣,道:“是,他在嗎?”
她好想他能陪她過一次生日,哪怕是離婚前的最後一次呢!
隻可惜,汪柔下面的話,打破瞭她的幻想。
“真是不好意思,景墨在浴室洗澡。你有什麼話,我可以幫你傳達。”
汪柔說著,還故意走到浴室門口,對著裡面問:“景墨,水溫可以嗎?需要調一下嗎?”
裡面傳來陸景墨低沉的聲音,“不用瞭,你先去休息。”
他們的對話清楚的傳到瞭葉佳禾耳裡,她似乎聽到瞭自己心臟碎裂的聲音。
她緊緊握著手機,眼淚不爭氣的落瞭下來,立刻掛瞭電話。
心,痛的有些窒息。
葉佳禾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外面黑沉沉的天。
他,真的不會回來瞭。
她的生日,大約,他根本就不會記得吧?
又或者,他明知道,卻根本無所謂。
汪柔,才是他的心頭肉啊!
……
陸景墨洗完澡出來,汪柔已經躺在瞭被子裡。
她特意化瞭精致的淡妝,頭發如海藻般散落,十分嫵媚。
陸景墨承認,她的確很美。
可他,卻什麼都不想做。
走到床的另一邊,他掀開被子準備躺下。
可居然發現被子裡的汪柔,一絲不掛。
他墨色的瞳孔劇烈一縮,立刻合起被子,不悅的蹙眉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已經把第一次給你瞭,所以……我想把第二次,第三次也給你。”
汪柔淚眼楚楚,深情的望著他,“景墨,我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