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不讓葉佳禾插手夏傢的事情,陸景墨道:“我覺得,還不如把夏靈請到傢裡吃飯,你順便把禮物送給人傢,你說呢?”
葉佳禾驚訝地笑瞭笑,望著他,道:“好奇怪啊,你平日裡不是不喜歡靈靈嗎?怎麼今天,這麼為她考慮?”
陸景墨掩住眸中的異樣,道:“畢竟她也是你的朋友,我希望你高興。”
葉佳禾點點頭,道:“那就這麼決定瞭!到時候把靈靈和盧倩都請到傢裡來。我覺得,她們可以認識一下,她們一定會喜歡對方的。”
陸景墨伸手捏瞭捏她的臉頰,道:“你開心就好。”
飛機落地,剛好傍晚。
葉佳禾立刻就開始聯系夏靈和盧倩,想問問她們晚上有沒有時間?
可盧倩說自己今天值夜班,肯定脫不開身。
而夏靈的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葉佳禾也說不上為什麼,突然有點擔心。
這麼一想,她拿著禮物,準備出門。
張媽在她身後道:“太太,快吃晚餐瞭,您準備去哪兒啊?”
“哦,我去找我朋友,晚上就不在傢裡吃瞭。”
葉佳禾一邊換鞋,一邊回應著張媽。
很快,她就跑出瞭門。
沒過多久,陸景墨下樓瞭。
他環顧瞭四周,問道:“張媽,葉佳禾呢?叫她下來吃飯。”
張媽一邊擺放菜品,一邊道:“剛才太太出去找朋友瞭,說是不在傢吃瞭。”
“找朋友?”
陸景墨的心忽然提瞭起來,追問道:“她說沒說去找誰瞭?”
張媽回憶瞭一下,道:“好像是夏小姐,因為她說盧小姐的禮物明天實習的時候再去送給她,應該是先去夏傢給夏小姐送禮物去瞭。”
“糟瞭。”
陸景墨神色一暗,立刻拿起車鑰匙,匆匆出瞭門。……
開車到瞭夏傢門口,葉佳禾驚訝極瞭。
看著裝修工人正在夏傢裡裡外外忙碌著,葉佳禾還以為夏傢突然開始搞起裝修瞭呢。
難道,是夏靈在忙裝修,所以才沒有聽見她的電話?
她走進去,隨便拉瞭一個工人,問:“請問,這傢的主人呢?”
如果房子裝修,夏靈很有可能和夏伯父搬去別的地方住瞭。
然而,那工人嘖嘖瞭兩聲,感嘆道:“以前的主人不是犯瞭事兒,被警察帶走瞭嗎?現在,這個房子,早就換主人瞭!”
葉佳禾大驚失色,追問道:“你說什麼?原先的主人被警察帶走瞭?這怎麼可能!”
她才僅僅離開一個星期而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那工人搖瞭搖頭,道:“我也搞不清楚,反正前主人犯事兒不輕呢!”
說完,他又去幹活瞭。
葉佳禾腦子有些發懵,更多的是慌亂和無措。
如果夏傢真的出事,那夏靈呢?
她去瞭哪裡?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簡明的聲音:“佳禾,你怎麼來瞭?”
葉佳禾回過頭,發現簡明拉著一個年輕女人的手站在院中。
那女人,正是上次她在商場看到的,被簡明陪著買衣服的那個。
葉佳禾完全沒想到,簡明的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在夏傢跟這個女人卿卿我我。
這未免,也欺人太甚瞭!
她的怒火一下子上來瞭。
她三兩步走到簡明面前,瞪著他道:“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麼在這兒?靈靈呢,你把她弄到哪裡去瞭?”
簡明沒有絲毫心虛,平靜的開口道:“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夏傢瞭,而是我未來嶽父的傢。至於夏靈,我早就跟她分手瞭,我沒有責任知道她的去向。”
“你說什麼?”
葉佳禾腦子嗡嗡直叫,這樣的變故,讓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
可是夏靈不接電話,不知所蹤,她怎麼能就這麼走掉?
因此,葉佳禾索性就賴在夏傢瞭,她對簡明道:“如果你今天不找到夏靈,我就不走瞭,我跟你耗到底!簡明你給我聽好,若是夏靈有任何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陳思雅突然笑瞭聲,不屑地輕哼瞭聲,道:“你算什麼,在我們陳傢的地盤無理取鬧?你沒聽見明哥哥說瞭,他和夏靈早就沒有關系瞭。”
“你閉嘴!”
葉佳禾怒聲道:“你又算什麼東西?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陳思雅笑得陰惻惻的,一字一句的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夏傢破產瞭,夏靈啊,去給人當情婦去瞭!最近圈子裡都在傳這件事,不信,你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她的金主是誰瞭?”
“啪”的一耳光,葉佳禾狠狠甩在瞭陳思雅臉上。
她氣得發抖,狠狠地瞪著陳思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思雅氣急敗壞的指著她,“你敢打我!你是個什麼東西!”
說完,她朝葉佳禾沖瞭過去,兩個女人一瞬間扭打在瞭一起。
簡明看著這一幕,完全不想去幫他們任何人。
反正兩個女人,沒有一個是他在乎的,無論誰吃瞭虧,他都無所謂。
葉佳禾不像夏靈,會跆拳道,身手也好。
再加上陳思雅比她壯,沒過多久,葉佳禾就占瞭下風。
就在陳思雅扯住她的頭發,準備打她耳光時,一個強勁的手突然扼住瞭她的手腕。
陳思雅下意識的愣住瞭,震驚的望向陸景墨。
在海城的上流圈子裡混,有誰會不認識陸景墨?
可陸景墨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幫著這個女人?
陸景墨一把推開她,將葉佳禾拉進懷裡護著。
此時的葉佳禾也是驚魂未定,自己吃虧瞭不要緊,萬一傷著肚子裡的寶寶,該怎麼辦?
她暗暗責怪自己太沖動瞭。
陸景墨冷冽的目光落在陳思雅身上,一字一句的道:“看來,陳小姐不僅有搶男人的本事,打架的本事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陳思雅的臉色尷尬極瞭,可她知道陸景墨的身份,哪裡敢跟他硬碰硬?
倒是簡明突然開口瞭,冷冷地說:“這位先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這是陳傢的地盤,不是你能隨隨便便撒野的地方!”
畢竟,他常年在國外,對海城的一切都不怎麼瞭解。
陸景墨瞇瞭瞇眼睛,透露著危險的信號。
陳思雅連忙將簡明拉瞭過來,低聲在他耳邊道:“這個人我們惹不起,這是江城第一豪門陸傢的掌權人。”
簡明的臉上瞬間劃過一抹異樣。
他怎麼都沒想到,葉佳禾會跟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有聯系。
他立刻變瞭一副面孔,對陸景墨伸出手,道:“陸總不好意思,剛才是個誤會。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您。不知道佳禾跟您是……?”
陸景墨不屑的瞥瞭眼簡明的手,絲毫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他將葉佳禾緊緊擁在懷裡,一字一句地說:“你給我聽清楚,葉佳禾是我太太。你惹到她,就是惹到我。今天這筆賬,我們以後慢慢算。”
說完,他拉著葉佳禾的手,徑直往自己車裡走去。
簡明完全看愣瞭,這……這怎麼可能?
陳思雅更是不敢相信,拉著簡明控訴道:“他們這是在開玩笑嗎?我就不相信,剛才那女人能嫁給陸景墨!我在圈子裡根本就沒有聽說過她的名字,這是哪裡來的蔥?”
簡明神色有些慌張,生怕自己苦心經營的事業,迎來陸景墨的報復。
……
回去的路上,葉佳禾坐在車裡,一言不發。
陸景墨有些擔心,將車停在瞭路邊。
他雙手捧著葉佳禾的臉頰,柔聲道:“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沒有。”
葉佳禾輕輕掙開瞭他,低著頭,悶悶的說:“他們到底把靈靈弄到哪裡去瞭?為什麼靈靈不接我的電話?”
陸景墨嘆瞭口氣,道:“也許,她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葉佳禾道:“可是,她傢裡現在出瞭這麼大的事,公司破產瞭,她爸爸又進去瞭,我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理應幫她的。”
陸景墨沉默瞭一下,耐心的開導道:“那你想怎麼幫她呢?你有錢嗎?有解決夏傢危機的能力嗎?”
葉佳禾徹底被他給問住瞭。
她恍然驚覺,自己的底氣,好像全都來源於身邊這個男人。
離開他,自己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
當初,葉傢的事,自己已經給他添瞭太多的麻煩,她又怎麼能再道德綁架,讓他幫夏傢解決問題?
可剛才陳思雅的話,葉佳禾聽進瞭心裡。
夏靈真的會為瞭夏伯父,去給人當情婦嗎?
而且現在夏傢破產,夏靈又會住在哪裡呢?
葉佳禾終究還是忍不住求他,“陸景墨,你能不能幫幫夏靈?哪怕打聽一下,夏伯父現在的情況也是好的。”
畢竟,以前她的請求,陸景墨大多數都不會拒絕。
可今天,男人卻避開瞭她的目光,冷冷道:“抱歉,我不能答應你。夏傢的事,不準備管。”
葉佳禾失落的嘆瞭口氣,怎麼都不好意思再去求他瞭。
他的確,幫瞭她太多。
可能他也會覺得煩吧?
就在這時,夏靈的電話打來瞭。
葉佳禾立刻接瞭電話,開口便問:“靈靈,你在哪兒呢?”
夏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在單位呢,剛才在加班,手機關瞭靜音,所以沒聽見。”
葉佳禾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
“那好,你在單位等我,我去找你。”
夏靈一聽,吞吞吐吐的道:“不……不用瞭,我現在已經下班瞭,快到傢瞭。怎麼瞭?有事嗎?”
葉佳禾聽著她隱忍的聲音,心疼的要命,追問道:“你到底在哪裡?你不要騙我瞭,我今天去你傢找過你,你傢現在已經……”
她難受的幾乎說不下去。
那邊是一陣很長時間的沉默。
許久,夏靈才低落的開口道:“嗯,我傢破產瞭。”
葉佳禾握緊瞭手機,問:“那你呢?你現在怎麼樣?你住在哪裡啊?”
“住在朋友這兒。”夏靈顯然不願多談,她道:“佳禾,我這段時間想一個人靜靜,等我調整好瞭心情,再聯系你,好嗎?”
葉佳禾還想說什麼,可那邊已經掛瞭電話。
……
夏靈失神兒的望著黑下來的屏幕,那顆心,劇烈的顫抖著。
這時,壓在她背上的男人低沉的開口。
“要是你朋友知道,你現在正在我身下,取悅我。你說,她會是什麼反應?”
慕司沉咬著她的耳垂,似乎準備跟她再來一場翻雲覆雨。
夏靈疲憊的開口道:“求你,今晚放過我吧。我……好累,快要受不瞭瞭。”
慕司沉似乎想到瞭什麼,將手機遞到她手邊,道:“給你朋友打電話,把她約出來吃飯。正好,也到瞭飯點瞭,不是嗎?”
夏靈嚇瞭一跳,震驚的看著他,問:“你……你想幹什麼?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能讓佳禾知道?”
“為什麼不能?”
男人的目光咄咄逼人,透著幾分冷意,“做我的女人,是這麼難以啟齒的事嗎?以你跟她的關系,她總會知道的,嗯?”
夏靈眼中的羞恥無所遁形。
熱淚積聚在眼眶,她卑微的懇求道:請你在我的朋友面前,給我留點尊嚴,算我求你。”
慕司沉的神色驟然凌厲起來,他將她翻過身,狠狠扣著她的下頜,咬牙道:“你求我?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是繼續用你這具身子取悅我,還是你覺得,我找不到比你更會伺候人的女人瞭?”
聽著他赤裸裸的侮辱,夏靈的手指攥的緊緊的,就連指甲陷入手心裡的疼痛,都比不上心裡的痛。
她不明白,慕司沉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她已經答應做他的情人,她也努力的討好他,取悅他瞭。
為什麼,他還要這麼侮辱她?把她羞辱的體無完膚?
夏靈拼瞭命的忍住想打他耳光的沖動,眸光卻是這麼多天,頭一次露出瞭倔強。
慕司沉勾瞭勾唇角,陰鬱的笑瞭笑,“怎麼?終於忍不瞭瞭?夏小姐,沒關系,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說完,他從她身上下來,坐到床邊,自顧自的穿衣服。
夏靈想到父親還在獄中,她一點情況都不知道。
如果她不聽話,不好好取悅他,他會不會不再幫夏東天瞭?
想到這兒,她也顧不得什麼羞恥瞭。
她伸手從身後摟住瞭他的腰,哽咽著道:“你不要生氣,慕律師,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我聽話!你能不能幫我,讓我見一下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