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禾和陸景墨暗暗對視瞭一眼,冉冉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後來,他們又去瞭月子中心,想再去看看夏靈。
房間裡充滿瞭歡聲笑語,慕夫人正在跟夏靈說,如何產後保養自己的身子。
幾個月嫂圍著夏靈和慕傢的小公主忙前忙後。
而慕司沉正在跟月嫂學習,如何給寶寶寶換尿佈。
陸景墨忍不住調侃道:“你現在,是越來越有奶爸的樣子瞭!不過,你幹嘛跟她們學,不跟我學?”
慕司沉瞥瞭他一眼,一邊給摟著自己的心肝女兒,一邊毫不留情地說:“別看你傢三個孩子,你也就隻給你傢小寶換過尿佈,跟我也沒什麼差別。咱倆一個席子上,一個地上,我幹嘛要跟你取經?”
陸景墨被他堵的啞口無言,不禁吐槽道:“你啊,就是嘴忒毒,要是你閨女以後長大瞭跟你有樣學樣,還有哪個男的敢娶她?”
慕司沉絲毫不生氣,眉眼間全是笑意的望著懷中的女兒,道:“沒人娶正好,她爹可以養她一輩子。”
“行行行,那你可要做好看緊她的準備,葉佳禾來的路上還說,要跟你傢訂娃娃親呢!”
陸景墨說完,慕司沉摟著自己的女兒更緊瞭,好像現在,就開始防著以後有人覬覦自己的心肝寶貝似的。
……
雲南。
靳溪和商元浩已經相處得有一陣子瞭。
可總是悶悶不樂的。
因為,她想不起以前的很多事,腦子也經常出現一些記憶的混亂。
尤其是,這個未婚夫,她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瞭。
盡管她一再告訴自己,商元浩對她挺好的,她要趕緊接受他們之間的身份。
可現在,就連跟商元浩睡在一張床上,她都做不到。
商元浩有時候被拒絕的雖然有點不高興,但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還是很尊重她的。
正因為如此,靳溪覺得自己,越來越依賴他瞭。
這天,她正在房間裡對著窗戶發呆,商元浩卻走瞭進來。
“溪溪,過來。”他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琴室,道:“你看這是什麼?”
靳溪一愣,從來不知道這個宅子裡,還有個琴房。
“鋼琴?”
她望著嶄新的琴,輕輕摸瞭摸,腦海中好像出現瞭很多音符。
雖然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的彈琴,但她坐在瞭座椅上,當手指放上琴鍵的那一刻,優美的旋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從指尖溢瞭出來。
一旁的阿驍有些驚訝,沒想到,還真被老板猜對瞭。
靳溪雖說記不清以前的事,可她竟然還真的能想起鋼琴是怎麼彈的?而且,竟然還彈得和以前一樣的好聽。
商元浩心裡的內疚感緩解瞭很多,畢竟,自己沒有給靳溪用那支解藥,他生怕會影響到靳溪的正常生活。
但是看來,有些骨血裡的印記,是抹不掉的。
就像她從小就接觸鋼琴和藝術的熏陶,哪怕現在,她腦子有些不清楚,但是,像鋼琴這樣的東西,她還是可以順理成章地彈。
靳溪彈完一首《卡農》之後,商元浩的目光都遲遲沒有從她恬靜美好的側臉上移開。
小丫頭以前透著一絲靈動和英氣的面容,因為最近發生的事,而變得柔和,這反而更激起瞭商元浩的保護欲。
“溪溪彈得真好。”
商元浩語氣溫和,像是生怕嚇著她似的。
靳溪沖他笑瞭笑,問:“你怎麼想起來送我鋼琴?還有這個琴房,還有油漆味道,是新裝的嗎?”
商元浩坐在她身邊,將她攬在懷裡,道:“對啊,這個琴房是特意送給你的。因為,怕你一個人的時候無聊。還有你喜歡什麼書或者是別的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靳溪眉眼間含著一抹感激和動容,道:“謝謝你,不僅把我從壞人的手裡救出來,還對我這麼好。”
商元浩深深地望著她,道:“以後,不要對我說謝謝。你是我的女人,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靳溪這次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認真地和他對望著,凝視著。
一時間,商元浩有些動情。
自從救瞭靳溪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女人,身邊那些鶯鶯燕燕也早就遣散瞭。
現在,自己惦記瞭這麼久的女人,就在自傢眼前,如此依賴自己。
一時間,男人有些心猿意馬,連同幹燥的喉結都不安地動瞭動。
氣氛一瞬間有些曖昧,琴房裡的溫度,也仿佛漸漸升高。
商元浩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硬朗的面龐漸漸湊近她。
小姑娘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越來越近。
靳溪緊張地閉上眼睛,雖然有點想躲開,可想到他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總不能一直拒絕他的親近。
就在他快要觸到那片玫瑰色柔軟的唇瓣時,一個小弟匆匆忙忙地跑瞭進來,“老板,老板!”
匆忙的叫聲一下子打破瞭琴房裡曖昧的氛圍,一時間,什麼感覺都沒有瞭。
商元浩冷眼看著跑到他身邊的小弟,上去就是一腳,氣急敗壞地道:“你他媽報喪呢,連門都不知道敲!”
小弟莫名其妙地被踹到一邊,嚇得趕緊爬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靳溪嚇壞瞭,趕緊往後退瞭兩步,距離商元浩遠瞭些。
畢竟,平日裡商元浩都是跟她單獨在一起的,頂多有個阿驍,所以,他從沒見過商元浩對待手下的樣子。
剛才商元浩那暴躁而兇神惡煞的模樣,的確給瞭靳溪不小的驚喜。
阿驍趕緊小心拉瞭一下商元浩的衣角,給他使瞭個眼色。
商元浩看到靳溪驚慌失措的眼神,猛地反應過來。
心裡不禁自責起來,之前他再三告訴自己,要學陸景墨和慕司沉那種,優雅的、文鄒鄒的樣子。
可有時候,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容易露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