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禾聽到‘結婚’二字,隻覺得商元浩是在說什麼天方夜譚的東西。
把人傢女孩子傷的這麼深,那麼多外部因素都沒有處理幹凈,他竟然就想著去結婚瞭?
葉佳禾本來還想勸她,可沒想到,商元浩直接對手下說道:“快把陸太太送回去。”
他現在一心想著帶靳溪去領證,哪有時間再跟葉佳禾耽誤?
葉佳禾氣得要命,可實在是拗不過兩個大男人的鉗制。
他們直接就把她塞進瞭車裡,將車開回瞭陸傢。
商元浩也走進瞭琴行。
靳溪就坐在休息室裡,在那個巨大的落地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仿佛一朵快要凋零的玫瑰。
商元浩心頭顫瞭顫,緩緩走瞭過去,單膝跪在瞭靳溪面前。
靳溪瞥瞭他一眼,情緒沒有很大的起伏,什麼話都沒有說。
商元浩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婚戒,很大的一枚鉆石,捧花形狀的。
因為之前有一次靳溪說起求婚的事,他就開始去找最好的鉆石,又找瞭最專業的珠寶設計團隊。
都說女孩子喜歡鉆石,不知道這顆鉆石,能不能打動靳溪的心。
“溪溪,嫁給我,好不好?”
他打開那個精致的盒子,鉆石的光芒肆意流轉,是那麼聖潔。
可靳溪卻覺得萬分諷刺。
商元浩的‘愛’,跟‘聖潔’二字,實在是挨不上邊。
靳溪的目光落在那顆戒指上,淡漠的說:“我不能答應你。商元浩,我不愛你,我們,放過彼此吧。”
她又說瞭那句‘我不愛你’!
商元浩直接拉過她的手,強硬的將那顆剛剛好的戒指,套在瞭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尺寸有點小瞭,他還是硬給她戴瞭上去。
靳溪微微蹙眉,突然感慨,就連這枚戒指都和商元浩的人一樣令人窒息。
隨即,商元浩站起身瞭身,將她拉起來,道:“走吧,去領證。再耽誤時間,民政局就該關門瞭。”
靳溪的表情終於有瞭一絲波動,卻是那種抗拒的神色。
“我不去。”
短短三個字,靳溪說的很用力。
可她隻是一個女人,又怎麼能抵得過商元浩的力氣?
就這樣,靳溪直接被商元浩拖走,塞進瞭車裡,讓司機往民政局開。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來領證的人不多。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商元浩和靳溪的臉色都不好,還以為他們走錯瞭地方。
於是,工作人員好心提醒道:“離婚是在那邊。”
說完,她還用手指瞭一下方向。
商元浩冷著臉,道:“我們是結婚!”
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還從沒有見過結婚的人,是這樣的表情呢。
尤其是女方,完全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商元浩說著已經拿出瞭戶口本。
可沒想到,靳溪卻道:“不,我不要跟他結婚。”
工作人員有點糊塗瞭,尷尬地說:“要不,你們再回去商量一下?等意見達成統一瞭,再來辦?”
“不用,就現在辦。”
商元浩黑著一張臉,渾身都散發著冷意,“你到底會不會辦?不會辦,讓你們領導來!”
工作人員是怕投訴的,隻好重新拿起戶口本。
就在這時,靳溪突然對工作人員道:“你幫我報警,好不好?這個人是強盜,是人販子,我不要跟他結婚!”
工作人員嚇壞瞭,完全沒想到,這男人看著也是一身貴氣,儀表堂堂,居然是人販子?
畢竟,商元浩今天穿的是西裝,再加上他常年健身,無論是身形還是氣質都很優秀,怎麼看也沒有人販子的感覺。
工作人員本以為是領證的這天小兩口吵架。
可此時,靳溪哭著哀求她,“我求你,報警,幫我報警!”
她聲音越來越大,很淒慘。
商元浩也氣壞瞭,將她拉進懷裡,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靳溪,你不要再惹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話,工作人員就更懷疑瞭。
瞬間,保安就過來攔住瞭他們不讓走。
工作人員便開始報警。
靳溪這才松瞭一口氣。
商元浩就這麼陰森森的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等警察來。
沒過多久,警察把他們帶回瞭警局。
靳溪哭訴著,“警察同志,請你們救救我,他在監視我,囚禁我!我不想跟他結婚!”
她哭著說話,語無倫次。
畢竟,靳溪實在是太憤怒,也太緊張瞭。
相對於靳溪的情緒不穩,商元浩明顯淡定很多。
他是開會所的,應付警察是常有的事,他早就得出一套經驗瞭。
鑒於靳溪一直在哭在求救,警察隻好先跟商元浩詢問情況。
“警察同志,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倆之間最近鬧瞭些矛盾。本來今天該結婚的,可她鬧起瞭脾氣,這才有瞭剛才民政局那一出。”
警察懷疑的商元浩,道:“你說她是你未婚妻,有什麼證據?”
商元浩笑瞭笑,道:“我們一直都在同居,小區保安可以證明,傢裡保姆也可以證明。還有我兒子生病,她也在醫院幫我照顧兒子,醫院的醫護人員也可以證明。如果我囚禁她,強迫她,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替我照顧兒子呢?”
靳溪氣壞瞭,她大罵道:“商元浩,你無恥!你竟然利用我的善良,這樣給我使絆子?我當初,真的不該替你照顧君耀,更不該認識你!”
她這麼一罵,就更有種情侶吵架的味道瞭。
警察又讓女警帶靳溪去檢查瞭一下。
她的身上並沒有任何被傢暴過的痕跡。
靳溪所有的控訴,都沒有證據。
警察隻能將這件事斷定為傢庭糾紛。
雖然如此,可靳溪哭的太傷心,一再強調自己被他囚禁,讓警察救他。
警察隻好對商元浩進行瞭批評教育:“情侶之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雖然你沒對人傢傢暴,但肯定也是做瞭什麼讓女方生氣的事。回去,好好說,男人總要大度點。”
商元浩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點點頭,道:“好,我知道瞭。這次,真是給你們工作添瞭不少麻煩,我替我未婚妻跟你們道歉。”
說完,他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把靳溪帶出瞭警局。
直到將靳溪重新塞回車裡,商元浩剛才的和顏悅色才終於卸瞭下來,轉而覆上一層陰霾。
“回傢!”
他冷聲對司機吩咐。
靳溪氣得發抖。
她無比的絕望。
沒想到,都已經到瞭警察局,竟然也沒有人能夠救她。
車子開到小區樓下,商元浩直接將她拖瞭出來。
靳溪被迫跟著他。
一進傢門,商元浩便轟走瞭羅阿姨,將靳溪推進沙發裡。
他壓在她身上,一邊脫著自己的外套,一邊道:“靳溪,我是太給你臉瞭,對吧?報警,嗯?這下你看到瞭,警察又能把我怎樣?”
“渾蛋!你無恥!”
靳溪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商元浩,你就是個變態!就算警察不能把你怎樣,我也一輩子不可能愛上你這種人!下三濫!”
她用所有她能想到的惡毒語言去攻擊他。
因為,除瞭言語,她沒什麼資本跟他抗衡。
下一秒,商元浩直接摘下領帶,順勢捆住瞭她的手。
又用皮帶捆住瞭她的腳踝。
靳溪嚇壞瞭,她拼命的搖著頭,“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沒有用。
……
又是一場力量懸殊的折磨。
最後的最後,她被他折騰昏過去瞭。
看著她白皙的身子上,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商元浩才覺得舒服些。
否則,他已經被這女人折磨的快要壓抑死瞭!
他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所以,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靳溪是他的女人。
她這輩子,都別想逃!
……
海城警局。
段臻去帝都開瞭幾天的會,今天剛回來,就去找瞭在警局工作的好友高原。
“上次,多謝你幫我查那些卷宗,今天我請你吃飯。”
段臻想著從明天開始,估計又有很多手術,也就今晚能抽出點時間。
畢竟,他欠瞭好友一個大人情,這頓飯不還,他總覺得是個心事。
高原換下警服,笑著道:“你來的可真不湊巧。你要是再早來個一小時,就能看見一場大戲!其實吧,這當警察還是蠻好的,什麼人都能見到。”
兩人一邊說,已便上瞭車。
高原的話,倒是引起瞭段臻的好奇心。
他問:“什麼好戲啊?你又遇到什麼奇葩案子瞭?”
高原將下午處理的案子說給他聽,他並不知道段臻和靳溪認識,所以說的津津有味。
段臻也不知道事件的主人公是靳溪,所以,也聽得饒有趣味。
高原道:“你說,現在的情侶能量可真不小,吵架都能吵到警局來瞭。”
段臻提醒道:“萬一不是吵架呢?要真是普通的吵架,女方應該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報警吧?有沒有虐待,傢暴什麼的?”
“當然沒有瞭,你都能想到,我一個警察怎麼可能想不到?”
高原瞥瞭他一眼,道:“我都讓我們女同事帶她去檢查瞭,全身一點傷都沒有,肯定不涉及傢暴。後來,這女的一直強調男方囚禁她。可我問過瞭,她在漢江路的琴行每天都有開業,周圍的店鋪都能作證。她所有的控訴都不成立!”
段臻突然一個急剎車,給高原嚇瞭一跳。
“你瘋瞭?”
高原捂著心口,趕緊回頭,道:“幸虧這條路上沒什麼車流,不然,你這指定追尾。”
段臻黑沉的眸子緊盯著他,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琴行?”
高原嘆瞭口氣,道:“就因為這,你給我來個急剎車?嚇死我瞭!”
說完,他沒好氣的解釋道:“那女的是開琴行的,聽說,還是個什麼鋼琴老師。就是在……在漢江路那邊。”
段臻猛吸瞭一口涼氣,立刻追問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靳溪?男的叫商元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