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段臻的質問,段華清停頓瞭很久,也沒有回答。
他的語氣提高瞭幾分,似乎想以此來掩蓋心虛,“你聽好瞭,我是不可能承認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你休想娶她進門!要是你不想鬧得太難看,就跟她斷瞭。我段華清可不想快退休瞭,最後還晚節不保,被人詬病我兒子找瞭個黑老大玩過的破鞋!”
最後一句話,令段臻的臉色陰沉至極。
他語氣凌厲的對父親道:“爸,有些話我不想說出來,讓大傢都難堪。如果不是我,你的晚節早就不保瞭!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你聽好,靳溪是我喜歡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詆毀她。至於你是否接受她,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說完,段臻再也不顧段華清的指責,直接掛瞭電話。
就在這時,靳溪從商店裡出來,走到他身邊。
段臻連忙將手機收進口袋裡,莫名慌瞭一下。
靳溪疑惑的問:“是不是你們醫院又有哪個病人情況不好瞭?”
畢竟,靳溪平日裡看到段臻這樣的表情,基本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她並沒有想到,是段父給段臻打的電話。
段臻臉上的異樣稍縱即逝,隨即,淡淡的說:“沒事瞭,剛才同事問我一個關於病人的事,已經解決瞭。”
“嗯,那就好。”
靳溪揚瞭揚手裡精致的小袋子,道:“我也買好禮物瞭,就是不知道,你媽媽會不會喜歡?”
畢竟,聽段臻說段媽媽平日裡的生活挺奢侈的。
而這個胸針隻有兩千多,她有點怕段媽媽看不上。
可段臻卻道:“你用心挑選的東西,我媽一定會喜歡。”
靳溪突然想到愛麗絲,便道:“對瞭,明天上午愛麗絲有書法課,我給她請個假吧?畢竟,你媽媽應該挺久沒見孫女兒瞭,會想她吧?”
段臻臉色微變,淡聲道:“不用帶她去,我媽……不喜歡愛麗絲。”
靳溪微微一怔,有些疑惑。
付新萍作為奶奶,居然不喜歡愛麗絲這麼可愛的孫女兒,還真是奇怪。
……
翌日中午,段臻訂好瞭酒店,帶著靳溪過來瞭。
在靳溪的催促下,他們特意到早瞭二十分鐘,就怕遲到,讓段媽媽等待。
可沒想到,付新萍比他們更著急,他們到達酒店的時候,付新萍已經到瞭。
靳溪有點驚訝,眼前的女人打扮精致優雅,又很有品位,完全不像段臻媽媽的年紀。
說是段臻的姐姐,也有人相信。
付新萍看到靳溪,格外滿意的說:“這就是溪溪?太美瞭,簡直比照片還好看。”
靳溪禮貌的跟她打招呼:“伯母好。”
說完,她將自己昨天挑選的禮物遞給她,道:“初次見面,不知道伯母喜歡什麼,所以給您挑瞭一個小禮物,請您笑納。”
付新萍笑瞇瞇地說:“好好好,溪溪有心瞭。快坐,快坐!”
桌子很大,他們三個人坐在這個桌上,還是略顯冷清。
段臻忍不住對母親道:“溪溪昨天給你選瞭一晚上禮物,媽,你都沒有見面禮嗎?”
付新萍白瞭兒子一眼,道:“誰說我沒有?我隻是不方便帶上來,不過呢,那天我看到個鐲子挺適合溪溪的。”
說完,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古樸的紅木盒子,打開之後,是一隻陽綠滿色的翡翠手鐲,更難得的是,不僅色滿,水頭和光感都極佳,一看就是極品。
付新萍笑著道:“來,我給你試試,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尺寸呢。”
靳溪本想推辭,可段臻卻道:“你收下吧,你給我媽禮物,我媽不是也沒有拒絕嗎?”
就這樣,付新萍將那個鐲子給靳溪戴在瞭手上。
沒想到,靳溪的手骨軟,尺寸正合適。
“真漂亮!”付新萍欣賞的說:“這種顏色鐲子,還是適合你們這樣年輕的小姑娘戴。”
靳溪戴的小心翼翼,這樣的手鐲看著都貴得要命,她可得註意些,免得給摔碎瞭。
吃飯的時候,付新萍一直在跟靳溪聊天,例如靳溪的傢世。
靳溪談到傢裡的事情,有些自卑。
她本以為,付新萍會嫌棄她這種傢道中落的處境。
可沒想到,聽瞭她哥哥去世,父母離婚,母親現在老年癡呆的時候,付新萍同情的要命,眼眶都紅瞭。
“天啊,你這麼年輕,居然經歷瞭這麼多事。”
付新萍感嘆著,隨即,恨恨地說:“這些男人,全都是賤皮子!好好的傢不要,好好地妻兒不疼,非要出去找些野路子。”
段臻有點無語,給母親遞瞭個眼色,讓她說話別這麼猖狂。
付新萍立刻反應過來,連忙對靳溪道:“溪溪,雖說男人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可我們段臻是絕世好男人啊!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們段臻從小就是學霸,工作勤勤懇懇,從來不搞那些花的。”
靳溪忍俊不禁,笑瞭笑,道:“我知道的,不然,我也不會喜歡他。”
付新萍道:“看到段臻找到瞭你,我真是瞭瞭一樁心事!伯母不催你們,你們慢慢談戀愛,好好讓我們段臻追追你,等你什麼時候想結婚瞭,跟我說一聲。我這邊好準備彩禮!”
段臻和段媽媽雖然是兩種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但他們都給瞭靳溪很大的鼓勵和安全感,讓靳溪對這段感情格外踏實。
吃完午飯之後,付新萍和段臻他們一起去瞭車庫。
付新萍打開她的豪車後備箱,靳溪驚呆瞭。
這裡全是她給靳溪買的禮物,各種大牌包包、衣服,還有很多山珍補品。
付新萍笑瞇瞇地說:“這些包和衣服是給溪溪的,山珍和補品是給你們倆的。段臻也要吃!我就怕他這把年紀才找到女人,各方面機能都不如從前二十多歲的時候瞭。”
靳溪立刻紅瞭臉。
段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蹙眉道:“媽,您胡說八道什麼啊!”
付新萍捂嘴偷笑,“好好好,不拿你尋開心瞭。你趕緊把這些東西搬到你車裡,我一會兒還得去趟帝都。”
靳溪一怔,問:“伯母,您這就要走瞭嗎?我還想著請您去傢裡坐坐呢。”
付新萍解釋道:“我約瞭人在帝都,談個合作,賺錢嘛,總不能隨著自己心意。以後,咱們有的是機會聚,現在交通這麼發達,來回也就一天的事兒。”
靳溪本想送付新萍去機場,可付新萍沒那麼矯情,自己開著車就走瞭,讓他們也趕緊回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