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想多瞭吧?”一犯人冷笑道,“你沒聽孫氏說,她要給那土匪生好多寶寶嗎,或許她還巴不得懷孕呢。”
一聽這話,孫氏氣的哭出聲來。
她也很難的好不好?
年紀輕輕便守寡,孤苦無依的。
隻不過是想找個歸宿活下去,這又有錯嗎?
現在倒好,就連最好說話的李氏都不理她瞭。
“表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的。”孫氏哭的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向秦公子看去,“你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逼的!”
自從第一眼看到這個衣著華麗的表弟開始,她那顆不安分的心又活泛瞭起來。
秦傢雖不如鎮國公府顯赫,但也是皇商出身。
如果能把他給搞定,那自己下半輩子也算是有個保障瞭。
大約是怕再遇到土匪,秦公子也顧不上身體虛弱,便勉強支撐著和他們同行。
對於孫氏這個遠房表姐,他並不是太在意。
當年攀上瞭鎮國公府,孫傢便有些目中無人,漸漸的便看不上他們這些上不瞭臺面的親戚。
他胡亂“嗯”瞭一聲,便拖著病秧秧的身子來到沈婉身邊施瞭一禮:“在下秦楚,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見這錦衣男子主動搭訕,謝慕白臉立刻陰瞭。
“你少打什麼歪心思。”王七嘴角一撇,冷笑道,“她是鎮國公府的少夫人,你沒機會瞭。”
秦楚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說:“不不不……公子您誤會瞭……”
“我隻是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
沈婉淡淡一笑:“舉手之勞罷瞭。”
秦楚還想說話,卻見謝慕白犀利的目光宛若最為鋒利的兩柄尖刀般惡狠狠的向自己射來。
見他們對自己有敵意,隻能悻悻離去。
天地良心,他對這小醜女真沒其他心思,隻是單純想報恩而已。
可這兩男人怎麼瞭,都像防賊似的防著他,一副唯恐那小醜女會被搶走的模樣。
秦傢雖算不是富貴,但也不至於落魄到娶一個流犯進門的地步。
“吃閉門羹瞭?”孫氏見狀,故意在一邊煽風點火,“我勸你一句,你離那醜女遠一點。”
“她自幼在軍營裡混,早就不是什麼完璧之身瞭。”
這話恰巧被王七聽到。
他本就討厭孫氏,如今見她竟然又在詆毀沈婉,便一臉惡毒地問:“這麼說土匪娘子是瞭?”
孫氏臉一白。
她連忙拉著秦公子的衣袖,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表弟你看,他欺負我!”
看著那隻臟兮兮的手,秦楚不由的一臉嫌棄。
他連想都沒有想,一把將她推開:“表姐自重。”
見孫氏碰瞭一鼻子灰,沈婉不由地抿嘴一笑。
“沈婉,在路邊停一下。”謝慕白看瞭眼不遠處的群山,微微皺眉,“王七,你先把妞妞抱走。”
王七會意,立刻將大妞抱瞭出來。
沈婉將車子在路邊無人處停下,問:“你要方便?”
謝慕白臉一黑。
他將那張泛黃的地圖塞進她手裡,不動聲色地說:“硝礦就在附近,你可以動手瞭。”
沈婉接過地圖看瞭一眼,卻微微皺起瞭眉頭。
“這事倒也不難。”她想瞭想,說,“可惜我隻能帶走他們已經挖好的原料,剩下的還是三皇子的。”
“要不這樣,臨走的時候我直接將它給炸掉?”
山洞裡的火藥全在空間,想炸掉個硝礦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把它毀掉,總比留給三皇子用來對付他們要好的多。
“可真是個傻丫頭。”謝慕白淡淡一笑,“硝礦極其珍貴,如果炸掉瞭多可惜。”
“你放心吧,我們還有胡大海呢。”
沈婉聞言,一臉詫異的向他看去:“你不是對他不放心嗎?”
胡大海是官差,且不是個愛惹事之人。
上次林傢莊失火,他明顯察覺到異樣卻沒有深究。
這次說不定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趟這灘渾水。
謝慕白搖搖頭,性感的唇畔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管他是否願意,這灘渾水他是趟定瞭!”
“當然,這一切還得麻煩你。”
沈婉明白瞭。
這大反派一定是看中瞭胡大海的身手,想逼他快點上賊船瞭。
他表面雲淡風輕,可實際卻一刻也沒放棄過復仇。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瞭。”沈婉將地圖收好,淡淡地說。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大反派面前展示將東西收進空間。
謝慕白自認為視力極好,可剛才那張泛黃的紙張從那小醜女手中消失時,他愣是沒看出半點端倪。
沈婉並沒留意他的異樣,隻是推起車子直接走到胡大海面前:“胡大哥,我男人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想去前面樹林給他采點藥。”
胡大海剛想點頭,卻見謝慕白皺著眉頭說:“剛發完洪水,樹林裡蛇蟲什麼的難免會多,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大妞娘不解其意,連忙說:“我陪少夫人去!”
就她那小體格,去瞭純粹添亂。
“我陪妹子去吧。”胡大海連想都沒有想,立刻說。
這小醜女可是他們所有人的大恩人,別說是陪著采藥瞭,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沈婉一聽,高興瞭起來:“那就麻煩大哥瞭。”
流放隊伍繼續進行,沈婉和胡大海則進瞭樹林。
這樹林極為茂密,遮天蔽日。
外面明明熱的要死,可樹林裡卻一片陰涼。
沈婉一邊采著草藥,一邊打量著四周環境。
她眼睛一轉,故意從空間掏出一隻肥美的大兔子,並用力往它屁股上拍瞭一巴掌。
那兔子吃瞭一痛,飛也似的向前跑去。
“有兔子!”沈婉故意叫瞭一聲,便立刻追瞭過去。
胡大海一看,連忙勸道:“你慢點跑!”
沈婉哪裡會慢呢。
憑著地圖上的指示,她還是很快將胡大海引到瞭地圖上標識的硝礦處。
詭異的是,眼前隻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並看不到任何入口。
難道地圖標識有誤?
這時,胡大海也追瞭上來。
“兔子呢?”他張望瞭一下,笑道,“找不到的話就算瞭,走吧,到瞭縣城大哥請你吃。”
從客棧處他抄瞭點碎銀,雖然不多,但吃頓酒席還是綽綽有餘。
突然,山裡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
胡大海臉色陡然一變:“快走,危險!”
這聲音,和那天山洪暴發的聲音實在是太像瞭。
沈婉目光一緊。
她一把將其拽到一處亂草叢中,並壓低聲音:“別說話!”
胡大海一驚。
過瞭一會兒,不遠處的荒山突然裂開一道石門。
緊接著,兩個勞工推著一輛車子走瞭出來。
車子上蓋著一大塊油佈,並看不清楚是什麼。
“客棧那些混蛋也真是的,雨停瞭也不來拉貨!”兩勞工一邊走著,一邊抱怨著,“一會兒到瞭那兒,看老子不罵死他們!”
沈婉瞟瞭胡大海一眼,悄悄往地上扔瞭一顆玻璃珠。
一勞工腳下一滑,笨重的車子直接翻倒。
頓時,大量的硝石散落瞭一地。
胡大海見狀,臉色陡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