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錢嗎?”謝慕白陰著臉,聲音冷的可怕,“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十餘裡便是那些土匪的老窩,他們地窖裡藏瞭大量糧食。”
“隻要你把這批糧草賣掉,還怕沒錢嗎?”
沈婉心微微一動:“你怎麼知道的?”
謝慕白隻是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
見他不語,沈婉明白瞭,這一定又是三皇子的窩點。
不得不說,大反派就是厲害。
他足不出戶,竟能對三皇子的一切瞭如指掌。
如果不是有男主光環加身,三皇子能否贏他還真不好說呢。
“好,我這就去!”沈婉想瞭想,把一顆手雷交給他,“如果遇到危險,你把它下面這個引信拔瞭,然後扔向那些人。”
“記住,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用它!”
謝慕白看瞭那手雷一眼,雖然不認得,但還是接瞭過來。
他剛接過,卻見小醜女身形微微一隱,整個人便憑空消失在悶熱的空氣中。
相識這麼久,這還是沈婉第一次在他面前使用瞬間位移。
謝慕白雖然驚訝,但也沒太過震驚。
原來,她真的是妖怪。
雖不認得路,但沈婉這小妖怪還是很快便來到瞭黑風寨。
這寨子極大,占地大約有四五畝,不時有巡邏的土匪經過。
沈婉打量瞭一下,沒費多少功夫便找到瞭地窖。
果然,偌大的地窖內的糧草堆積如山。
又是火藥,又是糧草,墻角更是堆瞭大量的兵器,如果說三皇子不想造反,估計連傻子都不會相信。
她勾瞭勾手指,就連一根草毛都沒給剩下。
臨行前,她還不忘送三皇子一份厚禮,一把火便將這土匪窩給燒瞭。
沈婉惦記著謝慕白,甚至都沒能欣賞一下那火景便迅速回到山上。
此時謝慕白已經棄瞭馬車,被十餘個土匪給逼到瞭懸崖邊。
隻見他傲然站在一塊巖石上,手持一柄血淋淋的長劍,宛若暗夜中的殺神般陰森恐怖。
原來,他竟可以站起來瞭!
沈婉又驚又喜。
她剛想上前,卻見為首的土匪陰惻惻地獰笑瞭起來:“世子爺,這兒風景不錯吧?”
“如此風水寶地,用來安葬你似乎再合適不過瞭。”
謝慕白薄唇微勾,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龐上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未必吧,或許埋葬的是你也不一定。”
話音未落,他便將手裡長劍扔下,取出瞭沈婉送的那枚手雷。
雖不曾用過,可他還是按照她說的拽下引信,用力向那群土匪擲去。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幾個土匪倒在血泊中。
別說那些土匪瞭,就連謝慕白都被這手雷的威力給驚著瞭。
雖然身體不好,可他自幼便鉆研各種兵器,卻從未見過一件能與之相媲美的兵器!
如果讓襄陽侯知道自己將如此優秀的女兒逐出傢門,他會不會連腸子都悔青瞭呢?
“你還想試試嗎?”謝慕白冷笑著向那為首的土匪看去,修長的手指緩緩伸進衣袖。
那土匪並不知道他沒手雷瞭,嚇的臉都白瞭。
可沈婉卻清楚地知道,這些人不能留瞭。
他們見識瞭手雷的威力,定然會上報給三皇子。
如果讓三皇子知道大反派有這種厲害的兵器,定會加緊追殺他的計劃。
見大反派一直不動,為首的土匪仿佛猜到瞭什麼。
“你倒是再扔一個試試啊,沒瞭吧?”他怪怪地笑瞭起來,手裡的弓箭對準瞭大反派的胸口,“謝慕白,你死期到瞭!”
“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想為難於你的。”
“等到瞭陰曹地府,記著告訴閻王爺,是三皇子容不下你的!”
就在這一剎那,沈婉從空間取出消音手槍,迅速扣動扳機。
一個,又一個!
很快,所有土匪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謝慕白站在高高的巖石上,清楚地看到瞭她手中那個更為小巧的兵器。
這是什麼?
這個似乎使用更為方便一些。
“我們快走。”沈婉也不管他在想什麼,立刻上前將他背起。
聽到爆炸聲,其他土匪定然會追上來的。
謝慕白也沒拒絕,任她背著自己在山間狂奔。
棄車跑瞭許久,他的雙腿早已經開始打顫。
如果她再晚來一會兒,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堅持的住。
這小醜女,可真真是他的小福星。
果然,沒一會兒身後便傳來瞭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其餘土匪也追瞭過來。
沈婉對地形不熟悉,偏偏四周又沒適合地方可藏。
眼見著土匪們越來越近,情急之下,她一咬牙,直接帶著大反派進瞭空間。
空間內四季如春,光線充足。
腳下是青石鋪成的小徑,兩側則是大片的藥田。
往前看去,正前方是一座極其精美的白色小樓,後面還有一排排倉庫。
一灣泉水繞過倉庫,順著用青石砌的水溝緩緩流向藥田。
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謝慕白這次真的震驚瞭。
“這是什麼地方?”良久,他才啞著嗓子問。
沈婉一臉疲憊地說:“我的隨身空間。”
“放心吧,這裡與外界隔絕,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的。”
人都已經進來瞭,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瞭。
隨身空間是什麼?
謝慕白不懂。
他想瞭想,突然問:“你經常突然消失,就是進瞭這裡?”
沈婉點點頭。
謝慕白心中一熱。
如此重要的秘密她都能和他分享,看來她真是愛慘瞭他。
“空間的秘密萬不可對任何人說。”謝慕白想瞭想,說,“萬一傳出去,怕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事若讓三皇子知道,他定然不會饒過這小丫頭的。
沈婉既然敢帶他進來,自然也沒想再瞞他。
在山上破廟時,他用身體保護自己時,就已經清楚地擺明瞭他的態度。
即便不愛,他也不會讓她有事。
“放心吧,除瞭你再沒第二個人知道。”沈婉笑瞭笑,這才背著他走進瞭小樓。
進瞭小樓,謝慕白突然覺得自己眼睛好像有些不夠用瞭。
墻上掛著的那個圓圓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它那黑色的長針會自動轉呢?
還有桌上那隻白瓷貓咪,為什麼它一直在詭異地招手?
沈婉把正在胡思亂想的大反派放到瞭貴妃榻上。
天氣本就極熱,再加上又沾染瞭那些土匪們噴出的大量血漬,某人那襲白衣此時臟的幾乎都看不出底色。
“要不你泡個澡吧?”她想瞭想,說,“順便再把衣服換瞭。”
看看身上的臟衣服,謝慕白猶豫瞭一下,還是點點頭。
雖然很累,可沈婉還是去浴室放好水,又給貼心地預備好瞭沐浴露和浴巾等物品。
一切準備就緒後,這才讓大反派進來。
看著眼前這奇怪的小房間,謝慕白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那是什麼?
那個銀色的東西怎麼輕輕一擰就能流出來熱水?
還有頭頂那個散發著白色光芒的不明物體,怎麼比世上最好的夜明珠還要亮上數萬倍呢?
正在疑惑,突然,身旁出現一個男人。
他目光一冷,掌心赫然多瞭柄鋒利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