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平縣,史傢絕對是可以隻手遮天的大傢族。
三皇子的生母愉妃,正是史傢的女兒!
想去皇妃的娘傢尋找大妞,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
“老爺,求求你放過我吧!”老鴇白著臉,苦苦哀求道,“我隻想開門做生意,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招惹上史傢啊!”
沈婉聞言,抬眼向大反派看去。
謝慕白略微思索瞭一會兒,微微頷首。
“行,那我就饒你一條狗命!”沈婉看瞭,冷笑著向老鴇看去,“不過你的嘴最好給我嚴實一點,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對外吐露出半個字,我定會讓你屍骨無存!”
“史傢你得罪不起,我傢主子你更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
老鴇一聽,連忙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一個膽敢和史傢做對的人,他的後臺又能差的到哪裡去?
她又不傻,吃飽瞭撐的沒事幹去摻和這些達官貴人的事情。
即便點頭,沈婉也不放心。
她取出一顆藥丸塞進老鴇嘴裡,冷冷地說:“事情辦完後,我自會給你解藥。”
話音未落,她便轉向門外走去。
謝慕容見狀,她也顧不得擦拭一下頸部的鮮血,跌跌撞撞的便跟瞭出去。
很快,三人便上瞭馬車迅速離去。
馬車行駛到拐角處時,沈婉突然讓謝慕白停車:“你送慕容先回去,我去史府看看。”
大妞的事不能再拖瞭。
她還是個孩子,沒瞭親娘在身邊,她一定會非常害怕的。
謝慕白連想都沒有想,說:“我陪你吧。”
“史傢不同其他地方,那裡守衛森嚴,地形復雜,我怕你一個人搞不定。”
“時間還早,我把慕容送回客棧然後一起去。”
沈婉聽瞭,也沒再拒絕。
雖說已經習慣瞭單打獨鬥,可有大反派在身邊,她心裡會更踏實。
很快,謝慕白便把小聖母送回客棧,交給瞭領頭官兵。
沈婉也依照約定,給瞭那乞丐一萬兩的銀票。
看著那一萬兩銀票,謝慕容越發的愧疚不安。
為瞭她,這小醜女付出的真是太多瞭。
沈婉根本沒理她,和謝慕白回屋換瞭衣服後又匆匆出門。
街上行人極多,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詭異的是孩子竟沒幾個。
難道,這和大妞失蹤有關?
沈婉和謝慕白不由地對視一眼。
“大娘,街上怎麼一個孩子都沒有?”沈婉想瞭想,便跳下車找一老大娘打聽。
老大娘警惕地看瞭她一眼,轉身便匆匆離去。
不用說就知道,長平縣最近一定發生瞭很多事,而且一定和孩子們有關!
可史傢抓孩子又是為瞭什麼?
“看來,這史府我們是必須得去瞭。”謝慕白微微皺眉。
沈婉點點頭,表示贊成:“我們走吧。”
兩人走到小巷無人處,身形微微一隱,人便已經到瞭史府。
史府很大,不過並不奢華,就連廳堂前的柱子上的紅漆都有些許脫落。
大妞會被關在哪裡呢?
看著這偌大的院子,沈婉不禁有些頭痛。
“跟我走。”謝慕白壓低聲音,不動聲色地說。
話音未落,他便順著長廊往前走,挨戶查看。
可查遍瞭整個院子,也沒發現大妞的蹤跡。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沈婉有些詫異地問。
她非常確定,在抄傢前,這大反派可是連京城都不曾出去。
“隻要有心,你自然會知道想知道的一切。”謝慕白淡淡地說。
沈婉會意。
不用說就知道,大反派一定在史府也安插瞭眼線。
“你在襄陽侯府就沒個自己人?”她好奇地問。
謝慕白猶豫瞭一下,還是微微點頭。
他的確安排瞭。
隻不過那眼線太不給力,沒幾年便死掉瞭,想再安插個眼線就沒那麼容易瞭。
沈婉也沒生氣,繼續跟著大反派往前走。
前院檢查完,兩人又去瞭後面。
和前院的古樸肅穆不同,後院則奢華的很。
這裡地形極為復雜,如果不是有謝慕白在,沈婉覺得自己一定會迷路。
兩人陸陸續續搜瞭許多院落,卻依舊一無所獲。
突然,一個婆子牽著隻大黃狗迎面走瞭過來。
那黃狗似乎嗅到瞭什麼,它呲起鋒利的牙齒,沖沈婉拼命狂吠起來。
沈婉一驚。
這空間與外界隔絕,按理說這狗不應該察覺到什麼的。
那婆子也沒在意,沒好氣的沖黃狗罵道:“叫什麼叫啊,聞到點氣味就亂叫,改天我把你鼻子給割瞭,看你還有力氣叫!”
氣味兒?
沈婉仿佛明白瞭些什麼。
她和謝慕白對視一眼,目光最後鎖定在身後的那座小院。
院裡隻有兩個手持兵器的傢丁,他們正懶洋洋地坐在涼亭乘涼。
沈婉和謝慕白看瞭他們一眼,便悄悄溜進瞭屋子。
屋裡空蕩蕩的,卻沒一個人。
突然,空氣中裡隱隱飄來一股難聞的氣味。
順著氣味方向尋去,兩人迅速來到屏風後。
屏風後有一張桌子,桌上僅放瞭一隻瓷花瓶。
沈婉看瞭,便試探性地去拿。
她認為自己力氣也不算小,怎知那花瓶卻紋絲不動。
謝慕白薄唇微勾,伸手便將那花瓶輕輕一擰。
突然,腳下的地板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地洞,那股難聞的氣味越發的濃鬱瞭起來。
沈婉微微皺眉,不禁有些無語。
還別說,這三皇子可真是對地洞情有獨鐘。
“慢點。”謝慕白扶著她,這才往下走。
兩人剛走沒幾步,頭頂的地板便自動合上。
沈婉心微微一緊。
“別怕。”謝慕白拉著她的手,低沉的聲音給她種莫名的安定感。
是啊,有他在,她還用怕什麼呢,畢竟大反派可是這本書中難得的強者。
剛走下去,沈婉便驚住瞭。
偌大的地洞內,赫然綁著數十個孩子。
無一例外,她們都是女孩,而且都生的極美。
她們緊閉著雙眼,臉色煞白,鮮血順著胳膊上插的一根管子滴到地上一個透明的容器中。
在眾女孩之中,沈婉一眼便看到瞭大妞。
她心中一緊,連忙走上前。
大妞的情況很糟糕,雖然尚有生命體征,但對外界的一切卻毫無反應。
毫無疑問,她被人下瞭藥。
沈婉顧不得許多,伸手便要去抱她。
突然,頭頂的地板再度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