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婉兒?”謝慕白驚愕地瞪大眼睛,吞吞吐吐地問。
見眾人反應都如此奇怪,沈婉下意識地摸瞭一下自己的臉。
糟糕!
一定是自己在鐵籠裡橫沖直撞,弄傷瞭這張醜臉。
算瞭,反正這張臉已經醜到極致瞭,毀容就等於整容。
“我知道,我現在樣子一定很醜。”她摸瞭摸臉頰,厚著臉皮向大反派看去,“不過,我想你一定不會嫌棄吧?”
她想,他一定不會的。
大反派當初看上她,也絕對不是因為顏值。
如果再添點傷疤,似乎也無傷大雅。
聽瞭這話,謝慕白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谷主見狀,連忙端來一盆清水。
沈婉看瞭,心微微一緊。
看來,自己這張小醜臉傷的可真不輕。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向盆裡看去。
剛看瞭一眼,沈婉驚的半晌沒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樣?
水中的女子花顏雪膚,明眸似水,美的簡直不似凡人。
什麼沈嫣、謝慕容,在這張臉面前根本就不配一提!
細細一看,竟和王七那位風華絕代的姑媽竟有幾分神似!
“這……這真的是我?”她瞪大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向眾人看去。
看著眼前那張絕美的臉龐,老谷主渾濁的眼底赫然湧動著苦澀的淚花。
“沒錯,這就是你,你就是王姒的女兒。”他啞著嗓子,情緒異常的激動,“我想,一定是阿姒怕我們藥王谷後繼無人,便把你送過來瞭。”
“沈婉,做老夫的弟子吧,老夫會把平生所學全部傳授於你。”
雖有靈樞,可那丫頭神經比燒火棍還要粗上幾分,實在難堪大任。
可這丫頭不一樣,她悟性極高,在醫術方面甚至比王姒還有潛力。
把藥王谷交給她,就算是死自己也可以瞑目瞭。
一聽這話,謝慕白臉立刻黑瞭。
這老谷主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想留下這小醜女?
不,不對,現在叫她小醜女貌似不大合適瞭。
如今的沈婉風華絕代,艷光四射,世上能出其右之女人貌似不多瞭。
“妹子身體現在還虛的很,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胡大海見狀,連忙笑著說:“行瞭,大傢都別站在這兒瞭,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再不回去,王七他們肯定要著急瞭。”
他們在這兒已經耽誤瞭太久,再不回去,誰知道房子蓋成什麼樣瞭呢。
聽瞭這話,老谷主才想起這檔子事。
他們幾個都不在,靈樞那丫頭又沒腦子,萬一被人騙瞭去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兒,他便連忙順著長藤滑下。
“還是我背著你吧。”胡大海往山下瞟瞭一眼,向謝慕白看去,“那人很可能還沒走。”
謝慕白猶豫瞭。
“放心吧,我沒事的。”看到他眼底的猶豫,沈婉笑道,“我可以的。”
話音未落,她便從他懷裡下來,順著那根長藤快速下山。
這小山雖不高,但卻極為陡峭,即便三皇子把眼睛盯瞎瞭,也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他胡亂將傷口處理瞭一下,依舊死死地盯著那根長藤。
這時,隻見一白衣女子從天而降。
她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體態輕盈,容顏極美,恍若仙子下凡。
這是誰?
三皇子不由的看呆瞭。
活瞭兩世,他竟不知世上竟還有如此出塵脫俗的女子!
胡思亂想中,隻見胡大海也背著謝慕白下瞭山,一行人踏著雜草往藥王谷方向走去。
難道,她是沈婉?
三皇子胡亂地想。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
那女人醜的驚天動地,和眼前這絕色美人可是差瞭十萬八千裡。
待一行人走遠後,三皇子這才回過神來。
他想瞭想,便順著長藤上瞭山。
他想知道,他丟失的財物到底在不在這裡。
而謝慕白等卻壓根沒打算理會這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瞭藥王谷。
見謝慕白緊握著一絕色美女的手,眾人都震驚瞭。
“五弟,你怎麼可以這樣?”李氏忍不住瞭,指著謝慕白鼻子質問道,“為瞭你,少夫人這一路吃瞭多少苦,難道你都沒放在心裡?”
“如今為瞭個女人,你竟不念少夫人這一路的好!”
“這女人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她能像少夫人那樣對你一心一意嗎?”
這話一出,所有流犯也紛紛指責著。
聽著眾人的指責聲,謝慕白不禁有些無語。
難道在這些人心裡,自己當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
靈樞性子最急,她連問都沒問一句,沖過來便去抓沈婉的臉:“小賤人,敢和我姐姐搶男人,可真是吃瞭熊心豹子膽!”
沈婉微微一笑,伸手將她的手腕扣住:“你這急性子,早晚會惹出事來的。”
一聽這聲音,靈樞驚訝瞭。
“你……你是婉兒姐姐?”她瞪大眼睛,一臉詫異地問。
眾人聞言,越發的驚訝瞭。
聽聲音,的確是沈婉。
可這張臉,和那個小醜女截然不同啊!
“除瞭她還會有誰?”謝慕白淡淡一笑,眼底皆是幸福的神色,“你婉兒姐姐身上的毒解瞭,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
三皇子剛回來,便聽到瞭這句話。
“這死殘廢的運氣怎麼這麼好!”一侍衛恨的咬牙切齒,壓低聲音罵道。
三皇子冷冷一笑,眼底泛起一抹陰毒的神色:“放心吧,他的好運很快就要用盡瞭。”
雖然在山洞一無所獲,可這沿途有不少是他的地盤,想要除掉個人還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其他流犯們也紛紛湧上前,將沈婉如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
原來這世上竟有這般絕色的人物,他們今天可算是長瞭見識。
看著那張絕美的臉龐,王七卻沒有上前。
他隻是站在人群最後,靜靜地看著那張臉。
“行瞭,大傢都別圍著我瞭!”看著那一張張熱情的笑臉,沈婉渾身有些不大自在,“老谷主的房子還沒蓋好呢,我們快去幫忙吧。”
一聽這話,眾流犯們立刻安靜瞭下來。
“這房子沒法蓋瞭。”靈樞皺著眉頭,指著那座蓋瞭一半的房子說,“我們沒任何工具,房梁根本弄不上去啊。”
沈婉看瞭,不由地笑道:“這倒也不難。”
眾人聞言,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們很好奇,在沒任何工具的情況下,那麼粗的房梁又如何能弄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