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鎮國公

作者:何灼灼 字數:2127

看著那五千兩銀票,謝慕白笑著問:“你準備大批量生產嗎?”

沈婉搖搖頭。

俗話說的好,物以稀為貴。

如果這玻璃碗多瞭,價格自然也就下去瞭。

她隻要偶爾做上幾個不同類型的玻璃器皿,那價格就永遠也不會降下去。

“你可真是個鬼靈精。”謝慕白會意,笑著捏瞭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尖,“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自從那玻璃器皿賣到番邦後,三皇子便派瞭大量人手去瞭那邊。”

“而且我已經放出風聲瞭,相信他很快就會認為,另一個穿越者就在那裡。”

小女人雖未直說,但他卻清楚地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

一山不容二虎。

如果被三皇子發現沈婉的真實身份,她很可能有性命之憂。

如今三皇子的目標轉移到瞭番邦,相信他們暫時可以過段安穩日子瞭。

“怪不得老太傅說你是小狐貍呢。”沈婉笑著說,“不過現在三皇子可有的忙瞭。”

番邦極大,而且牧民們流動性特別強。

再加上又不在大魏地盤,三皇子想查出點什麼頭緒來怕是難於登天瞭。

“忙才好呢。”謝慕白微微一笑,如墨的眼底赫然泛起一層薄薄的冰花,“他不忙起來,肯定又要作妖瞭。”

他沒撒謊。

三皇子的確就是這種人。

自從服瞭從沈婉處買的藥後,他是夜夜笙歌,每天晚上都要換不同的少女侍寢。

後來獨狼失蹤瞭,三皇子怕出事,便想收斂一點。

可那顆聰明的大腦卻無法左右自己的身體,他還是瘋狂地想要女人。

仿佛隻要沒有女人,他就會血管爆裂而死一般。

無奈之下,三皇子便命人買瞭幾個年輕貌美的丫頭。

雖然不能夜夜做新郎,但至少可以排解一下內心的欲望。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以這種極度放縱的方式在一點點徹底掏空。

如今又聽聞那氣運之子在番邦出現,這更讓他慌瞭神。

自從鎮國公死瞭後,番邦的軍事優勢就越來越明顯瞭。

尤其他們傢那個右賢王,他驍勇善戰,用兵如神。

如果那氣運之子選擇瞭支持他,那自己以後豈不是會很慘?

想到這兒,三皇子越發的煩躁瞭起來。

他這邊日子不好過,但沈婉的小日子卻過的極為清閑。

她每天不是研究玻璃制品,就是歪在謝慕白身上閉目養神。

“上次那個客戶傳話過來瞭。”謝慕白淡淡地說,“他說你有多少玻璃碗就要多少。”

沈婉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不賣!”

好煩。

都說瞭一個月隻賣一隻碗,那客戶聽不懂人話嗎?

謝慕白微微一笑,如墨的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意:“這話我已經說過瞭。”

“見生意沒談成,她竟然派出人來,尋著線索找到蘭陽城瞭。”

原以為一切做的天衣無縫,想不到對方竟如此厲害,竟然還能查到蘭陽城來。

看來,自己得再做點什麼瞭。

沈婉打瞭個激靈,立刻直起身體。

“她查出什麼瞭嗎?”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安的向謝慕白看去。

謝慕白笑瞭笑,伸手揉瞭揉她的小腦袋:“放心吧,有我在呢。”

聽瞭這話,沈婉懸著的一顆心才勉強放下。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

蘭陽城實在是太窮瞭。

放眼整個蘭陽城,有馬車的傢庭壓根就沒幾傢,就連縣衙也僅有一輛老掉牙的馬車。

沈婉心微微一滯。

她立刻沖到窗前,一把打開窗戶,這才看到一支番邦商隊正緩緩向前走去。

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雖然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但卻依舊無法掩飾住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清華。

難道說,他就是那番邦客戶派過來的?

“披上衣服,冷。”這時,謝慕白走上前來。

他微微一笑,耐心的替她披好氅衣。

沈婉並沒有道謝,隻是指著那老者說:“你看那個人,他好像挺不簡單的。”

謝慕白聽瞭,這才順著她的指的方向看去。

在看清楚老者面容後,他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殆盡,眼底滿滿的都是震驚的神色。

“你認識他?”沈婉有些詫異。

大反派說過,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京城。

按理說,他不應該認識這老者的。

謝慕白頎長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聲音更是沙啞的厲害:“他……他是我爹!”

一聽這話,沈婉驚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鎮國公不是已經血染沙場瞭嗎,他怎麼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裡?

謝三郎是詐死,難道堂堂鎮國公亦是如此?

不,這絕對不可能的!

鎮國公可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應該不屑於做這種事。

大反派一定是認錯人瞭。

天底下那麼多人,有一兩個長的像也不是什麼怪事。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謝慕白就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般沖到瞭大街上。

怕他出事,沈婉也連忙跟瞭過去。

“這位公子,你為何要攔著老夫的路?”老者坐在半舊的馬車上,面露不悅之意。

看著那冷漠疏離的目光,謝慕白不由的心中一痛。

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不動聲色地問:“這位老板,我們之前見過的,難道你不記得瞭嗎?”

老者聽瞭,這才多看瞭眼前這年輕人幾眼。

奇怪,他們倆個長的怎麼那麼像呢?

“夫君,怎麼不走瞭呢?”

突然,馬車裡傳來一個媚媚的女聲。

沈婉微微皺眉。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疑惑中,隻見半舊的棉簾被徐徐掀開,露出一張艷若桃李的俏臉。

一看那張臉,謝慕白和沈婉驚呆瞭。

車裡坐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調戲謝慕白的小寡婦!

看到他們後,小寡婦也微微一愣。

不過,她還是很快便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模樣。

“夫君,這兩人是誰?”她捏著嗓子,媚媚地笑道。

老者搖搖頭。

雖然有很多事情都不大記得瞭,但在看到眼前那個年輕人時,他的心臟還是隱隱作痛。

可他卻非常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他的傢在番邦,在那片遼闊的大草原上。

而自己又沒兒子,身邊唯有一妻一妾罷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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