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西西嘖瞭一聲,今天估計是不太順。
她去工作室加班,結果遇見瞭秦風母親一起去吃飯,在餐廳都能遇見霍寒徽這個狗男人,還喝瞭倒錯的白酒。
趙西西覺得她以後出門就應該看看黃歷。
霍寒徽此刻站在衣帽間外面,身高挺拔修長,看著衣帽間裡面那個說自己壞話的女人。
這一瞬間,他似乎想起很久之前,每次他下班回到傢,她都會恭敬站在自己身邊,像個小跟班一眼跟到臥室衣帽間,還準備好他晚上要換的衣服。
習慣瞭她的存在,這段時間他總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太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現在看見趙西西站在衣帽間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之前缺瞭什麼。
霍寒徽細長的眼睛看著她,淡淡開口:“啞巴瞭,剛才不是說得挺利索?”
“咳咳,其實我一般很少在背地說別人的壞話。”
“繼續裝!難道我剛才聽錯瞭?”
趙西西一本正經回答:“不,霍先生你沒聽錯,我的意思我一般都當面說別人的壞話。”
她說完後,看見男人瞬間黑臉。
傭人小紅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縮瞭縮脖子離開瞭衣帽間,神仙打架就不要牽扯到她瞭。
趙西西看見霍寒徽黑臉的模樣,心情忽然變得不錯起來。
三年瞭,她知道怎麼哄他高興,自然也知道怎麼惹怒他。
以前低眉順眼瞭三年,最後被他無情扔出來,那她現在憑什麼要將就他,哄著他呢?
霍寒徽自然註意到她眼底藏著的狡黠,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他輕聲道:“我什麼時候口味挑剔難伺候?以前你審美這麼差,但我從來沒為難過你。”
“呵呵,那以前是誰說我眼睛分不清顏色,是不是色盲?不就是床單顏色稍微選深瞭一點嗎?
還有你之前明明腳穿瞭不合適的鞋子磨瞭泡,是我特意跑瞭很多傢店,給你選瞭合適的鞋子,結果你說配不上你的身份。
這種事多得數不勝數,這還叫沒為難?”
趙西西一口氣說瞭很多,把以前的不滿全部都說瞭出來。
不過對面的男人一個字都沒說,她看瞭一眼他的表情,眼神漆黑如墨,顯然生氣瞭。
生氣就對瞭。
他不生氣的話,說明她剛才說的話還沒達到效果。
霍寒徽淡定開口:“實話實說,你教的徒弟不怎麼樣,幹脆讓她離職算瞭。”
趙西西皺眉:“小紅已經進步得很快瞭,霍先生,你自己有多挑剔,你自己心底不清楚嗎?”
狗男人,想用小紅威脅自己?
霍寒徽靠在衣櫃門上,清冷的眉眼靜靜看著她:“徒弟不行,師傅親自上,反正我隻要結果,不在乎過程。”
他想讓自己給他搭配衣服?
趙西西冷哼一聲:“我現在可是設計師,不免費給人白嫖。”
“一萬塊。”
“呵,我是這種見錢眼開的人嗎?”
“三萬塊。”
“霍先生,你錢多瞭沒地方花對吧?我怎麼可能給前夫搭配衣服!”
男人薄唇輕啟:“十萬。”
趙西西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瞭下去,她開口:“十萬一次,不接受任何修改。”
霍寒徽似笑非笑:“剛才這麼有骨氣?”
“是啊,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我好歹也是一名設計師,這送上門的訂單,不要白不要。”
給前夫搭配衣服不是不行,但得加錢!
十萬塊搭配一次,也算是血賺。
霍寒徽直接把手機丟給傭人:“搭配好就行,我還有事要忙。”
趙西西咬牙開口:“先給錢。”
霍寒徽拿出自己的手機,馬上給她轉賬。
趙西西看見到賬的十萬塊,深呼吸一口氣,露出職業笑容:“請問霍先生對搭配有什麼需求,打算去什麼場合穿呢?”
霍寒徽挑眉,驚嘆這個女人變臉的速度,他淡淡回答:“周末去參加一個商業晚宴穿。”
丟下這句話後,男人離開瞭臥室。
趙西西靠在旁邊思考瞭一下,參加商業晚宴的話,她當然知道應該穿什麼瞭。
但真的照做的話,她心底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她看著到賬的十萬塊,忽然有瞭一個主意:“小紅,你把最下面那個抽屜打開,有一件大紅色的西裝,再搭配這個這個,然後放在那裡就行瞭。”
傭人小紅看著大紅色的衣服:“這樣能行嗎?”
以前貌似從來沒見過先生穿顏色這麼艷麗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色系的。
“你放心,聽我的,反正是我搭配的衣服,你不用管。”
趙西西心底門兒清,霍寒徽當然不會穿這一套衣服瞭。
她就是故意的。
既然霍寒徽這個狗男人這麼相信她,那她當然要辜負一次瞭。
趙西西搭配好以後,心情頗好的離開瞭婚房別墅。
她打車回到小區樓下後,摸瞭摸有點餓的肚子,特意去瞭街邊點瞭一份過橋米線。
不過等到她點好準備吃的時候,身後傳來三哥的聲音:“西西,你在這裡吃什麼?”
趙西西聽見三哥的聲音以後,頓時後背僵硬瞭一下,回頭看見三哥從車上下來,她露出瞭一抹尷尬的表情:“那個我有點餓瞭,出來吃個夜宵。”
她當然不能跟三哥說自己晚餐都沒吃,不然又會被罵。
林北下車走到她面前,也點瞭一碗米線:“看到你吃,我都餓瞭。”
趙西西看見三哥沒生氣,這才把懸著的心放瞭下來。
兄妹兩人面對面吃瞭一碗米線後,這才並排回到小區,趙西西知道三哥在小區也有一套房子,所以並不意外會在小區外面碰見三哥。
“西西,我怎麼覺得你今天臉色不太好?”
趙西西下意識摸瞭摸自己臉,打著哈哈說:“真的嗎?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瞭。”
“西西,你現在可是一個孕婦,肚子裡面有兩個孩子。我覺得你幹脆不要去上班,認真把學業完成就可以瞭。”
趙西西思考瞭一下:“我知道瞭三哥,回頭我跟工作室的學長說一聲。”
她也覺得現在工作有些力不從心瞭,主要是學長那邊對她的心思,還有學長母親說的那些話,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為瞭避免更深的誤會,她覺得還是避嫌比較好。
林北摸瞭摸她的頭:“西西,一個女孩子當單身母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真的想好要生下霍寒徽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