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剿滅逆賊!沖啊!”
城防兵興奮地朝著徐傢眾人沖來。
就在雙方短兵相接的時候,君堯的疑惑終於得到瞭解答。
就在城防兵的大刀砍下來的時候,一道黃黑色的身影從徐老蔫兒的身後沖瞭出來,擋到瞭徐傢眾人的面前。
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之後,雪亮的大刀應聲落地,鮮血濺出瞭三尺高,跑得最快的那個城防兵甚至都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已經被糊糊咬成瞭兩截。
突如其來的兇殘畫面讓沖上來的其他城防兵們傻瞭眼。
往前急沖的腳步立刻減速,後面的人來不及停下,直接撞上瞭前面的人。
然後不等他們再調整好,又一聲虎嘯傳進瞭眾人的耳中。
在這一聲虎嘯之後,一群烏鴉忽然從遠處疾馳而來。
目標明確地朝著守城兵沖瞭過去。
“嘎嘎嘎!”
一片一片的烏鴉鋪天蓋地地飛來,一邊啼叫著,一邊朝著城防兵的眼睛啄去。
城防兵們本來就亂作一團,被這群烏鴉劈頭蓋臉地一頓啄,更是亂瞭陣腳。
有些人胡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大刀。
雖然也將一部分的烏鴉砍傷砍落,但同時也將身邊的同伴砍傷瞭不少。
眼看著再這樣下去,敵人一點兒都沒傷著,自己這邊的損失卻越發的慘重瞭。
侯政明緊皺著眉頭,看向曹沉。
“曹沉,上弓箭手!”
曹沉對侯政明的話言聽計從。
而且他也看出來瞭,不將這群烏鴉解決掉,他們根本就進不瞭那群“逆賊”的身。
“弓箭手!上!”
得到命令,舉著大刀的士兵們,一邊捂著臉,一邊退瞭下去。
拿著盾牌的士兵沖上,後面是拉滿瞭弓的弓箭手。
等所有帶刀士兵都退瞭下去之後,弓箭手便將手中的箭射瞭出去。
一時之間“嗖嗖嗖”的破空之聲代替瞭烏鴉的啼鳴,響成瞭一片。
密集的箭雨朝著鴉群射去,烏鴉們靈敏地煽動翅膀躲避。
然而箭雨太過於密集,還是有不少烏鴉被射中,從空中落瞭下來。
見此情景,小天寶嘴唇微動。
“退下!”
看不見的靈力波動以小天寶為中心蕩漾開去。
很快,烏鴉們都飛散開來,退出瞭侯政明的府邸。
烏鴉們退出去,弓箭手們卻沒有退下。
看見弓箭手們的攻擊這麼有效,侯政明幹脆也沒有再換上帶刀士兵,直接下令將徐傢人射殺幹凈。
然而還沒有等弓箭手們開始行動,一陣尖銳的“唧唧唧”的叫聲又傳瞭過來。
這一次,不僅是城防兵們亂做瞭一團,就連周圍的賓客之中也都一邊尖叫著,一邊開始瘋狂地逃竄。
“啊啊啊!老鼠!大老鼠!”
“啊!這老鼠咬人!”
“踩死它們!誒!你別踩我呀!讓你踩老鼠!”
······
和烏鴉不一樣,老鼠更加的靈活。
順著人的褲腿爬上身,咬一口換一個地方,想抓都抓不住。
就連侯政明都顧不上體面,外袍都扯開瞭,一隻鞋襪也扔到瞭一邊兒。
渾身上下地在身上拍老鼠。
“曹沉!你們手裡的倒是擺設是不是!倒是砍啊!他娘的連幾隻老鼠都應付不瞭,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也是被老鼠咬得太疼瞭,侯政明現在已經一點兒體面都維持不住,甚至已經開始罵娘瞭。
被臭罵瞭一頓,曹沉的心中也有氣,氣得也在心裡罵娘。
他娘的姓侯的以為就隻有他被咬瞭嗎?兄弟們不是都被咬著!還他娘的用刀砍,那老鼠竄得飛快,一溜煙兒就沒影瞭,誰的刀能那麼快啊!
心裡頭憋著氣,手上的力道就越發的重瞭。
可是力道越重,速度便越慢。
眼看著曹沉那邊是指望不上瞭,侯政明知道還得自己想辦法。
從褲腿裡拽出來一隻大耗子,侯政明狠狠地將手中的老鼠摔在瞭地上。
腦子飛快地轉著,侯政明忽然眼中一亮,伸手從懷中掏出瞭一個紙包出來。
將紙包打開,侯政明將紙包中的粉末朝著地下撒瞭出去。
白色的粉末一落地就變成瞭血紅色。
沾到老鼠們的身上之後,很快老鼠們便抽搐起來,沒一會兒便翻倒在瞭地上。
被毒死的老鼠們沒一會兒的功夫又化成瞭一灘血水。
看著滿地粘膩腥臭的血水,侯政明好像看見瞭一地的黃金一樣興奮。
雙眼之中佈滿血絲,顯得異常的亢奮。
“哈哈哈!死瞭!都死瞭!不管你有多少邪門歪道!有瞭老子的化屍粉,全他娘的都得死!哈哈哈!”
說著,侯政明又看向站在最前面的糊糊,和糊糊背上的小天寶,
“你們!不僅是亂臣賊子,還是玩弄歪門邪道的妖人!還妄圖用這些畜生抵抗城防兵?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侯政明的化屍粉著實非常的厲害。
不僅是直接沾到瞭化屍粉的老鼠們直接化成瞭膿血,後來沾到瞭膿血的老鼠,也像是被傳染瞭似的,紛紛化成瞭膿血。
隻是和直接接觸瞭化屍粉的那些老鼠相比,後面的那些老鼠化成膿血的速度慢瞭一些。
見識到瞭這化屍粉的厲害,眾人紛紛躲避著地上的膿血。
而亢奮中的侯政明沒有註意到,此時此刻,曹沉和那些守城兵們看著地上的膿血,也不敢動彈瞭。
那一邊,人們躲避著地上的膿血,可這一邊,侯政明還處在興奮當中。
與其他人相比,侯政明反而對地上的膿血沒有那麼顧忌。
從一旁將自己的鞋子撈過來穿上,然後便直接踩在瞭地上的膿血上。
“這一次,我看你們還有什麼手段!曹沉,把他們全都給我殺瞭!”
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侯政明的眼中滿是殺意。
可能之前侯政明還有些理智尚存。
可是隻是一傢子手無縛雞之力的鄉野村人竟然逼得自己用瞭珍貴無比的化屍粉,這讓侯政明腦中所剩不多的幾分理智都沒有瞭。
原本他隻是想要將徐傢人和君堯一傢解決瞭,並不想動其他那些觀禮賓客。
可是,已經喪失瞭理智的侯政明完全不能正常地思考瞭。
隻有殺戮,才能平息他的憤怒。
眼看著他們這邊已經沒有瞭可用的手段,君堯握緊瞭手中的折扇,徐大柱、徐二柱和趙傢三兄弟都握緊瞭拳頭準備硬碰硬的時候,一聲尖厲的男聲從門外傳瞭進來。
“聖旨到!徐天寶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