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這裡面為什麼沒有朱俊?

作者:在追夢的道路上狂奔 字數:2673

小太監不愧是皇帝身前得力的人,辦事效率非常的高。

在燚鳥和真話蠱的幫助下,潘立安、侯小姐和朱俊等人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瞭個清清楚楚,說瞭個明明白白。

第二天一大早,饒和縣縣令潘立安徇私枉法、以權謀私、草菅人命等相關罪名的公告便張貼出來瞭。

不僅潘立安,還有師爺侯政明,縣尉曹沉等一群蛀蟲也都被揪瞭出來。

告示貼出來沒有多久,押著潘立安、朱俊和侯小姐等人的囚車就從縣衙出來,長長的十幾輛囚車就上瞭大街。

因為衙役們帶著告示在縣裡各處朗讀,幾乎整個縣的人都出來看熱鬧。

完全沒瞭從前的清雅,帶著渾身腥臭的侯小姐,臉上的膿瘡又多瞭兩塊。

看見所有人都對著自己的臉指指點點的模樣,難堪地甩瞭下頭,想要用自己的頭發將臉上的膿瘡給遮住。

隻是還沒等她把頭發甩下來,一個臭雞蛋就砸在瞭她的臉上。

扔雞蛋的人扔的也是夠準的。

那臭雞蛋就那麼不偏不倚地砸在瞭侯小姐臉上的膿瘡上。

惡臭伴隨著劇痛,讓侯小姐當場就尖叫起來。

“啊啊啊!哪個賤人砸我!你們這群低賤的狗東西!我要扒瞭你們的皮,把你們賣到北羌去做奴隸!”

眾人聽見侯小姐竟然說出瞭這樣的一番話,都有點兒震驚瞭。

“嚯!她以為她爹還活著呢?竟然還這麼囂張!”

“不光長得醜,心還壞!張口閉口賤人賤人的,哼!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千金小姐呢!”

“呸!原本還以為她爹做的事情,她不一定知道,可是現在你們聽聽她說的話,他爹拐賣人口的事兒,她一定都知道!”

“禽獸!人渣!活該不得好死!”

“對!不能便宜她!砸她!”

“對!砸她!”

······

一把又一把爛菜葉子和臭雞蛋劈頭蓋臉地砸在瞭侯小姐的身上。

那些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的主力都是傢裡丟過人的人傢。

自從黃峰伏法瞭之後,他們原本都以為他才是人口拐賣的主謀。

現在才知道,主謀竟然是侯政明。

滿腔仇恨卻恨錯瞭人。

所以現在這些人看見候小姐恨意就更大瞭。

剛開始的時候,被砸的侯小姐還對著人群破口大罵。

但是後來,她就不敢再張嘴瞭。

畢竟,一張嘴,就可能有一把爛菜葉子或者臭雞蛋砸進她的嘴裡。

那股又臭又腥的味道,比她身上的味道都大。

這扔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的人多瞭,難免有那些準頭不好的,砸到旁邊的潘立安和朱俊的。

一把吐掉嘴裡的爛菜葉子,朱俊瞪向一旁的路人。

“呸!你們砸我幹什麼?我又沒說話!”

原本圍觀百姓的主要的攻擊目標是侯小姐,朱俊隻是被殃及的池魚罷瞭。

可是他這一出聲,瞬間就將眾人的註意力吸引到瞭自己的身上。

“他是侯政明的女婿,侯政明那畜生做的醃臢事,他也一定有份兒!大傢夥兒砸呀!”

這一下,朱俊也步瞭侯小姐的後塵,被砸瞭滿頭滿臉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

等三人被拉倒菜市口的時候,又遭受瞭一波爛菜葉和臭雞蛋的攻擊。

有一個老婆婆神情異常的激動,手裡拎著的木桶,迎風能將人熏個趔趄。

原本站在她身邊的一個中年婦人挎著自己裝著臭雞蛋的籃子,捏著鼻子往旁邊挪瞭兩步。

歪頭深吸瞭一口氣,又捏緊瞭鼻子,跟自己旁邊的人嘀咕。

“我以為我這一筐臭雞蛋已經夠厲害瞭,這阿婆是把傢裡的恭桶給拎過來瞭吧!”

她身邊的那人是個中年男人,手裡拎著一個小佈包。

裡面倒不是爛菜葉子和臭雞蛋,而是一袋子棱角分明的小石頭塊兒。

聽見那中年婦人的話,也學著她的樣子,歪頭深吸瞭一口氣之後又趕緊捂住口鼻。

“大姐,你真是謙虛瞭,您這和那位阿婆的籃子也差不瞭多少瞭!”

那中年婦人看著那男人手中袋子裡的石頭,再看看自己拎著的臭雞蛋,最後還是伸手從男人的袋子裡抓瞭一把小石頭出來。

“還是兄弟你準備得充分啊!我這臭雞蛋除瞭臭之外不痛不癢的,還是你這小石頭解氣啊!”

見自己精心挑選的小石頭被中年婦人拿走瞭,那中年男人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甚至又從袋子裡掏瞭兩把小石頭,放進瞭中年女人的籃子裡。

“大妹子用得順手就多拿一些啊!”

兩個人這邊聊得正開心,那邊官府的衙役就找到瞭旁邊的阿婆,好說歹說才將她手裡的恭桶給拿走瞭。

這要是讓這老阿婆真的把桶裡的東西給倒到瞭刑場,那位公公還不把他們全都給宰嘍。

見阿婆手裡的“武器”被收繳走瞭,那中年婦人和中年男人對視瞭一眼,然後同時朝著阿婆邁出瞭腳步,一人從自己的籃子和袋子裡掏瞭一把自己攜帶的“武器”,遞瞭過去。

“阿婆,一起來呀!”

被收繳瞭“武器”的阿婆正情緒低落,眼前就出現瞭一把小石頭和兩顆臭雞蛋,雙眼一下就亮瞭,看著中年婦人和中年男人,重重地點瞭點頭。

於是,潘立安、侯小姐和朱俊、曹沉等人還沒等被押上斷頭臺,已經頭破血流,連個人樣子都沒有瞭。

借瞭小太監的光,徐傢眾人和君堯一傢得瞭個貴賓席位,站到瞭觀刑視野最好的一個位置。

看著鼻青臉腫,整個腦袋被砸得像個血葫蘆似的三人,心裡別提多解氣瞭。

在眾人的咒罵聲中,小太監坐在監斬臺上,先是朝著小天寶的方向點瞭點頭,然後又看瞭一眼天上的太陽。

從桌子上的令簽桶裡抽出瞭一根令簽出來,扔到瞭地上。

一個禁軍看瞭一眼被小太監扔在地上的令簽,上前一步,朝著斷頭臺的方向高喊瞭一聲:“時辰到!行刑!”

聽見監斬臺那邊傳來的命令,一群衙役將潘立安、侯小姐等人押瞭上來,按在瞭椹質上。

隨後,一排劊子手抱著大大的砍刀走上前來,站在瞭潘立安等人的身後。

接過衙役遞過來的酒,劊子手喝瞭大大一口,然後“噗”一聲噴在瞭刀刃上。

酒水被噴在刀刃上,又被濺瞭出去。

星星點點的酒水滴在潘立安等人的脖頸之間,先是沁涼,然後又逐漸的灼熱起來。

這樣的感覺,讓潘立安和侯小姐等人聯想到一會兒刀砍在脖子上的感覺。

先是冰涼的刀刀,然後是鮮血噴薄而出帶來的溫熱。

越想脖子越涼,等劊子手將他們脖子上插著的犯由牌扯掉的時候,他們似乎已經感覺到瞭刀刃砍在脖子上帶來的風。

潘立安整個身體顫抖瞭起來,雙腿之間流下瞭一灘黃液,就算身上沾滿瞭爛菜葉子和臭雞蛋,也擋不住騷臭的味道從他的身上飄散出來。

站在他身後的劊子手松動瞭兩下鼻子,又皺瞭皺眉頭,高高舉起瞭手中的大砍刀。

而潘立安一旁的侯小姐,則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嘴巴張開,似乎想要說話。

然而還沒等她發出聲音,破空之聲便已經傳進瞭耳朵。

然後她隻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消失之前看見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一排穿著囚衣,脖子處不斷噴湧鮮血的無頭屍體。

“好!”

看著咕嚕嚕滾落一地的人頭,人群中爆發出一片叫好和鼓掌的聲音。

在這樣熱鬧的時候,占據瞭最好的位置,卻一言不發的徐傢眾人便顯得分外的格格不入。

徐三柳死死盯著斷頭臺,將地上的人頭看瞭一遍又一遍都沒有看見那個她最想看見的人。

緊緊抓著徐老太的手,徐三柳雙眼之中滿含仇恨。

“朱俊呢?這裡面為什麼沒有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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