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嫁給朱俊有什麼好處,那就是跟著他的這麼些年,徐三柳耳濡目染的也認識瞭不少的字。
最起碼比劉金梅一封信磕磕巴巴才能念出來強多瞭,起碼能流暢的將信中的內容給念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徐三柳還以為這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封信罷瞭,結果越念,徐三柳越震驚。
開始的時候,她還沒有意識到,這封信是誰寫給小天寶的。
念到最後,她才震驚地發現,這封信的落款,竟然是慕謹。
她不知道慕謹是誰,但是“慕”是蒼泰的國姓,能姓慕,怎麼說也得是個皇親。
怪不得那小太監對她這小侄女如此恭敬,原來她的小侄女,竟然認識這麼尊貴的人物!
聽徐三柳念完瞭心裡的內容,小天寶又喜滋滋的摸瞭摸手裡的小金牌。
這小金牌一面雕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另一面則刻著一個“盛”字。
越摸越喜歡,小天寶笑呵呵的將小金牌放進瞭自己的小兜兜裡。
“嘿嘿,以後有瞭這個小金牌,我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去慕伯伯傢裡串門瞭嗎?”
恍惚之間好像在小天寶的小兜兜裡看見瞭另外一塊長得差不多的小金牌,徐三柳愣愣的點瞭點頭。
“對,就是這個意思。”
來的時候一波三折相比,回去的路就順利瞭很多。
為瞭照顧徐三柳的心情,一傢人也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一邊走一邊玩兒。
第二天傍晚,丹陽帝駕崩,傳位於盛安王爺慕謹的消息就傳瞭過來。
和這消息一起的,還有新帝登基,改國號永盛,大赦天下的聖旨,也傳瞭過來。
彼時,徐傢眾人剛剛出瞭五安郡。
聽到消息,都相互對視瞭一眼。
“多虧瞭那位公公,要不是他,朱俊那畜生說不定就逃過死劫瞭。”
將手裡的烤雞翻瞭個面,徐大柱狠狠地開口。
一旁正在燉魚湯的徐老太贊同地點瞭點頭。
“有機會咱們真應該好好感謝感謝人傢才行。”
一旁的趙桂枝聽見瞭婆婆的話,抬頭看瞭她一眼,小聲嘀咕瞭一句。
“感謝啥呀!小天寶不是給瞭他一塊滿堂彩嘛!”
原本各忙各的眾人聽見瞭趙桂枝的話,動作都僵硬瞭一瞬,然後才回過神來。
也是經過瞭趙桂枝的提醒,他們這才想起來,之前小天寶確實給過那小太監一塊滿堂彩。
那一塊滿堂彩雖然小,但至少也能頂他十年八載的俸祿瞭。
這樣的回禮,確實也夠貴重瞭。
都是因為那天小天寶太豪氣,弄得他們都差點兒忘瞭,他們老徐傢人手一個的滿堂彩,事實上是個國寶來著。
等一傢子回到豐寧郡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後瞭。
時斌早就得到瞭小天寶回來的消息,算計著時間,在城門口迎接徐傢人。
終於回到瞭熟悉的地方,一傢人都放松瞭不少,跟著時斌高高興興的回瞭郡守府。
和他們離開豐寧郡的時候相比,現在的豐寧郡發生瞭天翻地覆的變化。
破損的城墻已經修繕完畢,城外的難民已經沒有瞭,就連乞丐都很少見。
街上的鋪面也都正常營業,街道兩邊,還有不少小攤子。
人們的臉上都是滿足和幸福的笑容。
將小天寶他們帶回瞭郡守府,時斌又拿出瞭一道聖旨出來,遞給小天寶。
“天寶,日前陛下頒瞭聖旨,命我在豐寧郡城給你建一座郡主府,你看看你喜歡哪裡,定好瞭位置,我就要動工瞭。”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徐傢眾人都興奮瞭。
拿著時斌遞上來的地圖,選來選去也沒有選到合心意的地方。
最後還是小天寶拍瞭板兒,在地圖上指瞭個位置。
看著小天寶指出來的位置,時斌一口茶噴出去老遠。
“咳咳咳!天寶,那邊都是荒山啊!你真要選這兒?”
堅定的點瞭點頭,小天寶沒有絲毫的猶豫。
“嗯,這裡的山夠大,不然虎王和大雪、小雪它們跑不開。”
知道福安村後山上的那些老虎和雪狼們對於小天寶來說,和傢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時斌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這是想要將虎王一傢和大雪、小雪他們都接過來。
要是那些動物們都搬過來,也確實需要一片大點兒的山才行。
將嘴邊的茶水擦幹凈,時斌點瞭點頭。
“行!反正陛下說,這郡主府都可看你的心意來,你說要哪兒咱就建在哪兒吧!”
商量好瞭郡主府的事情,原本時斌是想要讓小天寶他們先留在郡城,等過完瞭年,開春以後再回福安村去。
可是小天寶惦記著她的小水坑,還有小水坑裡的小苗苗,想要直接回福安村去。
徐傢眾人向來都是慣著小天寶的,一聽小天寶想要回傢,眾人在郡守府休息瞭一個晚上,第二天又起程瞭。
越靠近瑞東鎮,眾人歸傢的心情就越急切,馬兒們也越跑越快,很快就到瞭信德村的附近。
“小棗,停下!”
看見糊糊在一個斷瞭的木樁子面前停下,徐大柱也勒住瞭小棗脖子上的韁繩。
後面跟著的徐老蔫兒和趙大狗也勒住瞭各自的馬車。
等馬車都停下瞭,徐大柱轉頭看向一旁的糊糊和小天寶,滿眼的疑惑。
“天寶,怎麼停下瞭?”
圍著木樁子轉瞭一圈兒,糊糊聳瞭聳鼻子,轉頭朝著小天寶“嗚”瞭一聲。
在糊糊額耳朵上摸瞭一把,小天寶點點頭。
“大伯,你忘瞭嗎?這裡有個叫信德村的村子呀!我們休息一晚再走吧?”
聽小天寶這一提醒,徐大柱這才想起來。
之前他們留宿破廟的時候,在這附近發現過一個非常隱蔽的小山村。
那個時候徐老蔫兒還說過,回來的時候可以在那小山村裡歇息一晚來著。
抬頭看瞭眼天邊的晚霞,徐大柱轉頭看向徐老蔫兒。
“爹,咱們就到哪村裡子歇息一晚?”
之前是不知道這有個村子,他們才在破廟裡湊合瞭一晚,現在既然有更舒服的地方,自然也不必委屈自己。
點瞭點頭,徐老蔫兒抖動手上的韁繩,率先驅趕著馬車,往信德村的方向去瞭。
“駕!”
等徐老蔫兒的馬車走過一段兒,徐大柱和趙大狗趕緊也跟著馬車跟上瞭。
老話都說望山跑死馬。
眼看著沒有多遠的小山村,真正的走起來卻用瞭不少的時間。
直到太陽最後的一絲光線也從天邊消失,徐傢眾人才終於到瞭信德村的村口。
一進村,就被一個拿著鐮刀,眼含兇光的瘦弱男人攔住瞭去路。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