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訴我,DK也是你的?”
她眨瞭眨眼,望著坐在大班椅上的那個英俊沉穩的男人。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弧度,“嗯”瞭一聲。
隨即,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長臂一伸,攔住瞭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
男人用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頭,另一隻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後腦勺。
“今天怎麼那麼早就下班瞭?”
還不到五點,她就給他打電話瞭。
耳畔傳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
蘇禾在胸口處蹭瞭蹭,她莫名地對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竟然有些依賴感。
聞著那股淡淡的幽香,她覺得很舒服。
“我請假瞭。”
她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
男人耐心十足且溫柔地問道:“怎麼瞭?誰惹你不開心瞭?”
“沒有,就是心裡有點煩。”
男人放開她,垂眸凝視著她,笑瞭笑道:“那我有個辦法讓你不煩,想試試嗎?”
男人的嗓音很好聽,低沉磁性,帶著一股暖意,讓人聽瞭很舒服。
她微微抬起頭,一雙桃花眼眨瞭眨,眼角的淚痣像是在勾引人犯罪。
她生得很漂亮,精致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什麼辦法?”
江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輕輕一勾,俯身就吻瞭上去。
蘇禾微愣,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眨瞭眨眼睛。
“……”
男人的唇貼在她柔軟的紅唇上,低聲呢喃:“乖,閉上眼睛。”
她莫名其妙地聽話瞭,把眼睛給閉上瞭。
他像是在品味一件無價之寶,溫柔到瞭極點。
男人的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唇吻翕辟,細細品味、吸吮、攫取……
溫熱的舌尖輕而易舉地闖瞭進去。
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瞬間包圍瞭她,讓她無處可逃,隻能沉淪。
男人一隻手扣住瞭她的腰,另一隻手扣住瞭她的後腦勺。
每一次親吻,蘇禾都覺得全身酥麻,特別是那溫熱的舌尖觸碰到敏感的地方,更是讓她全身酥軟。
灼熱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臉上,讓她渾身燥熱。
男人的舌尖勾著她的柔軟的唇舌相濡以沫地糾纏著……
蘇禾的身子有些發軟,為瞭尋求支柱點,她便隻能抬手纏繞上他的肩膀。
寂靜的辦公室裡,不時傳來羞恥的拉絲聲響。
沉浸在男人高超的吻技裡,蘇禾心底的煩躁一掃而空。
良久,一個深吻結束。
男人將她抱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纏。
男人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喘息:“還煩不煩?嗯?”
蘇禾抬起濕漉漉的美眸,眼底泛起瞭漣漪。
此刻的她,有多迷人,隻有眼前的男人知道,如果可以,他真想在這狠狠地愛她一次。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蘇禾已經對男人很瞭解瞭,隻要他眼底稍微露出一點別樣的情愫,她就知道他想幹嘛瞭。
她緩瞭一會,身體的力氣已經稍微恢復瞭一點。
她放開他,直起身子,從他身上下來,往旁邊一坐,靠在沙發的扶手上,離他有一小段的距離。
男人又豈不知她那點小心思。
蘇禾一臉警惕地看著他:“現在是大白天。”
男人聞言,啞然失笑,他看起來有那麼饑餓暴食嗎?
男人溫和低啞的聲音響起:“我不碰你,過來。”
他朝她伸瞭伸手。
蘇禾搖瞭搖頭,明顯不相信他的話。
她清瞭清嗓子,道:“就坐這說。”
她環視瞭一眼這偌大的辦公室,視線回到那張矜貴帥氣的臉上,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瞞天過海的?既然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就是DK集團的幕後老板。”
重點是,他還往返於江氏和DK之間。
而且江氏大廈和DK大廈之間就隔著一條商業街,這兩棟大廈就是這條商業金融街的標志性建築。
隻不過,江氏的歷史悠久,而DK是屬於後起之秀。
但DK隻用瞭九年的時間,就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立瞭自己的威嚴和地位。
可誰又能想到,DK的創始人居然那麼年輕。
不得不說,江晏確實是個商業奇才。
男人深邃的目光氤氳著柔和的星光,望著她,“過來,我就告訴你。”
“我不要,你就這樣說,我聽得見。”
江晏無奈地抬手揉瞭揉眉心,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有些事,不想被別人知道,自然有很多辦法,江太太難道就沒有秘密?嗯?”
蘇禾的心咯噔瞭一下,但她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
她用鼻子哼唧瞭一聲:“就算有,也沒你這個秘密那麼嚇人。”
男人眉宇間帶著笑意,問道:“是嗎?是什麼秘密?”
她仰瞭仰下頜,紅唇咧瞭咧:“不告訴你。”
剛說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看著他,皺瞭皺黛眉,“你上次讓我簽的那份文件,不會也包括DK吧?”
江晏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就好像一盞明晃晃的明燈,讓人忍不住想要追隨。
他那不輕不重的聲音從胸腔裡溢出來,極具吸引力。
“嗯,所有,隻要是我名下的,現在都屬於你。你老公我隻是一個窮光蛋,得依附於你。所以,你得包養我,江太太。”
她聞言,眨瞭一下眼睛,眼底噙著一抹壞笑。
“要是我說不呢?”
她話音剛落,男人便一手撐著沙發,傾身過去,頎長的身軀把她籠罩在他胸前。
男人的嘴角彎起,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她,嗓音低沉,抑揚頓挫道:“江太太,你沒有別的選擇,養小白臉不如養我,更何況,我是合法的。”
蘇禾掀瞭掀美眸,笑瞭笑道:“合法的也可以變成不合法的。”
江晏聞言,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帶著幾分危險。
他聲線暗沉,且帶著幾分霸道的口吻說道:“江太太,你沒有離異,隻有喪夫。”
言下之意就是:想要甩開他,隻有等他死瞭。
蘇禾的心臟猛地一跳,整個人都繃緊瞭。
她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透過他的眼睛,她看到瞭自己。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抬,俯身便在她那柔軟的紅唇上啄瞭一下。
“聽到瞭嗎?嗯?”
她的視線微微往下瞥,剛好可以看到他那上下滑動的喉結。
她情不自禁地舔瞭舔嘴唇。
隨即,紅唇微張,“哦”瞭一聲。
她並不知道自己剛剛那個動作有多誘人。
男人胸腔裡藏著一股火,都往同一個地方聚集。
他閉瞭閉眼,在心底深深吸瞭一口氣。
蘇禾:?
她不是“哦”瞭嗎?
這回答沒錯吧?
下一秒,男人便直起身子瞭,接著也把她給拉瞭過來。
他開口問道:“說說你今天都做什麼去瞭?”
緩瞭緩,蘇禾將今天去找安雪吟的事告訴瞭他。
不過,昨晚她和景瑄算計安雪吟之事,卻是隻字未提。
其實,這也不能算是設計吧,隻能說是讓她現出原形而已。
男人聽完後,越來越欣慰,起碼這女人現在是會跟他分享這些事瞭。
他說道:“林遠山那邊我已經讓人看著瞭,他不會有事的。你要是想用他,隨時找江風要人。”
“好。”
接著,又聽到他說:“另外秋嫂那邊,我也已經讓人去查瞭。不過,她老傢那邊已經沒有親戚瞭,她兒子和女兒都出國瞭,現在正在找。找到人再跟你說。”
蘇禾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男人的行動力是真的又強又迅猛。
平靜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
她嘴角微翹,染著一抹笑意,說道:“謝謝你。”
男人垂眸看她一眼,眉梢微挑:“就口頭謝?”
蘇禾道:“我能跟你說這兩個字,你就知足吧。”
“……”
周末這天。
蘇禾想來想去,還是主動又找瞭安承遠。
雲霧山。
位於粵城城南的一處半山腰上。
整條山路就是一個S又一個S,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十八彎!
沒點車技,沒點膽子的人,還真不敢獨自開車上來。
這地方是安承遠選的。
半小時後,車子終於開上去瞭,入眼的便是一大片的空地,以及屹立在不遠處的一座茶莊,還有幾棟小房子。
下車後,她便往茶莊的方向走去。
能把茶莊建在這裡,顯然不是為瞭賺錢,而是為瞭享受。
這裡空氣清新,風景優美,環境幽靜,適合喜歡安靜環境的人,還能欣賞到日出日落。
蘇禾剛走到門口,就有人出來迎接瞭。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看著她,恭敬地說道:“蘇小姐,安總已經在裡面等著你瞭,你跟我來。”
蘇禾聞言,點瞭點頭。
順著臺階,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一處露天的後院。
裡面的裝修和建築還真是別有洞天,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裡還有個露天後院。
這著實讓蘇禾有些意外。
這真的是茶莊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那個大戶人傢的後院呢。
又穿過一條走廊,才來到一間雅間。
西服男子輕輕地推開瞭眼前的門,站在一旁,做瞭一個邀請的手勢:“蘇小姐,您請,安總就在裡面。”
蘇禾往裡看瞭一眼,便邁步走瞭進去。
裡面裝修的古色古香,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一道頎長的身影,正端端正正地在一張紅木桌子上泡茶。
男人總會給人一種溫厚儒雅的感覺,風度翩翩中又帶著一絲嚴謹嚴肅。
快接近五十歲的他,並沒有中年男人的那種危機,大腹便便,地中海……
“來瞭,過來坐下吧。”
男人並未抬頭,嗓音淳厚沉穩地開口道。
蘇禾看瞭他好幾秒,才走瞭過去,坐在他對面。
她剛坐下,男人就倒瞭一杯茶給她,並說道:“嘗嘗這西湖龍井綠茶,香氣清高鮮爽,滋味甘甜,是你母親生前最愛喝的一款茶。”
男人沉穩內斂的嗓音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思念。
蘇禾聞言,愣瞭愣,她原本就沒打算喝什麼茶。
但他這麼一說,她便有點心動瞭。
她垂眸看瞭一眼眼前這一杯茶湯清碧的茶水,腦海裡浮現出瞭兒時對母親的那一段記憶。
她依稀記得,母親閑來無事時,就喜歡待在自己的茶室裡泡茶。
有人說,愛喝茶的女人總是別有一番意味,經得起風雨,享得瞭從容,睿智優雅,在她印象裡,母親就是一個安靜,從容,淡定,心似白雲,意如流水的女人。
在安傢,無論奶奶有多不喜歡她,安蕭經常對她冷言冷語的,她從來都不予理會,不予計較。
好像世間的喧囂和浮華都與她無關。
所以,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女人,奶奶為什麼要對她下手?
她端起茶杯,輕輕抿瞭一口,香醇甘甜,齒頰留芳,沁人肺腑。
品茶,品的就是人生百態。
人的一生不就如這一杯茶水一樣麼。
安承遠抬起頭來,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裡,閃爍著復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他直直地看著蘇禾這張精致美艷的臉龐,眼底浮現一抹溫柔和慈愛,含蓄而深沉。
在蘇禾抬眼的那一剎那,他便又恢復瞭平靜和淡漠。
他語調沉穩且疏淡地問道:“他對你好嗎?”
他的語氣很隨意,仿佛在詢問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蘇禾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愣瞭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臉色平淡,嗓音也帶著幾分的疏離感:“安總,我的私事我想您也不感興趣。今天找您,我是有事問您的,也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
安承遠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旋即恢復如常。
明明是父女,可在兩人身上卻看不出一點的父女之情,反而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他不緊不慢地抿瞭一口茶水,“好,你問。”
“我媽的死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蘇禾目光幽暗地盯著他,父女二人四目對視,她在他眼裡並未看出些什麼情緒。
幾秒後,他才說道:“看來,你已經找到瞭彭均。”
安承遠放下茶杯,兩手撐在腿上,望著眼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兒,心底泛起瞭一絲酸澀感。
他壓下瞭心底那股酸澀,聲音渾厚淡漠:“是,我是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
蘇禾眉頭一擰。
安承遠看著她,繼而冷聲道:“我很早之前就說過瞭,安傢的事你別插手。”
原本內心無波無瀾的蘇禾,因為這句話,她無法再平靜。
“那是我媽媽,難道我連一點知情權都不配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她是因病去世,可現在有人告訴我,她是被害死的!你現在讓我不要插手,你覺得可能嗎?”
她眸色陰沉,嗓音也提高瞭幾分,卻還是壓下瞭內心翻湧的情緒。
她閉瞭閉眼,唇角扯瞭一抹冷笑,諷刺道:“小時候,媽媽經常和我說,你有多愛她多疼她。是,沒錯,我承認你那時候確實是愛我媽媽,可最後你還不是一樣把她推進瞭深淵!現在你明知道她的死有問題,你可什麼都沒做,你選擇瞭視而不見,袖手旁觀。這都算瞭,但現在你憑什麼讓我也跟你一樣無情無義?我媽死瞭,可我還活著,我一定要讓你們安傢給我媽一個交代!誰犯的錯,就誰去承擔,我不管那個人是誰。如果不是你們安傢,我也不會成為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你不敢做的事,不代表我不敢!”
撂下這句話,她便起身離開瞭。
雖然他沒有給她明確的答案,但是他的話已經說明瞭一切,她媽媽的死就是和安傢脫不瞭關系。
既然他不肯說,那她自然也有辦法查清楚這一切。
父女倆的每次談話,就沒有一次是愉快的。
安承遠神色黯然,看著蘇禾筆直的背影離去,欲言又止。
回到車上。
蘇禾緩瞭很久,內心翻湧的情緒才漸漸地平穩下來。
她目光陰惻惻地望著那座茶莊。
她這所謂的父親,三番五次地警告她不要插手安傢的事,所以,安傢到底藏瞭什麼秘密?
她想瞭一會,實在想不到,便驅車離開瞭。
蘇禾剛把車開到山腳下,就接到瞭桑落的電話。
她便把車在路邊停瞭下來。
“喂,桑落姐,怎麼瞭?”
桑落此刻正在洗手間打電話,她捂著電話,小聲地說道:“蘇蘇,你今天有空嗎?”
蘇禾道:“有,你需要我做什麼?”
桑落道:“我有點事在外面,暫時回不去,你能幫我去看看萱萱嗎?我剛剛心裡有點慌,她自己一個人在傢,我現在有點不放心。”
蘇禾聞言,眉梢微擰,“行,我現在就過去,你別擔心。”
“謝謝你啊,蘇蘇。”
“沒事,這麼算的話,萱萱也是我侄女。”
……
當蘇禾趕到桑落傢後,看到大門是敞開的。
當看到裡面的情況時,她臉色一沉。
屋裡被翻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