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拿著手機一愣,
“她去婦產醫院做什麼?”
對面的人先前接到薑助理的命令,暗中跟著太太,以方便總裁瞭解她的行程。
薑政談瞭個戀愛談明白瞭,自傢總裁就是個死傲嬌,明明不想離婚躲出來,還不敢承認,一天問八百回太太在傢做什麼。
他為瞭方便報告,讓人觀察太太的動向,京市那邊安排的人看著許之漾進瞭門診,裡面什麼情況他就不知道瞭,電話裡聽著總裁心情不太好,他捏著氣回答,
“霍總,太太不會是懷孕瞭吧?”
霍庭深沒說話,掛瞭電話讓薑政買回去的機票。
許之漾回到老宅時,霍庭深那輛漆光閃閃的賓利停在院子裡。
他回來瞭。
許之漾泊好車進門,霍庭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背影英挺冷貴,夕陽在他身上鍍瞭層光。
她呆看瞭幾秒,心中難免悸動。
即便在心裡設瞭防線,強迫自己放下他,僅僅一個背影還是讓她差點破瞭防。
霍庭深覺察到背後的目光轉過身來,快速的在電話裡交待瞭幾句拉著她上樓。
屋裡大床上放著個包裝精美的盒子,盒子上的燙金LOGO一點也不低調,是最近爆火,一般人很難買到的愛馬仕限量款。
許之漾疑惑的回頭朝他看過去。
“新款包包,上次欠你的。”
許之漾不由得老臉一紅,想起上次兩人一起過夜時,被逼著叫老公的情景。
“我用不著,你留著給秦蓁蓁吧。”
霍庭深以為她收到東西多少會開心點,哪知道這個往日溫順的小綿羊上來就戳他肺管子。
“不想要就扔瞭,蓁蓁不缺包。”
許之漾苦笑瞭聲,
“也是,霍總心尖上的人怎麼會缺包呢,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霍總都能替她摘下來。”
許之漾一口一個霍總叫得霍庭深五臟鬱結。
霍庭深握住她手腕把人拉到身邊來,兩人身體幾乎貼在一起,深色的眸子睨著她,
“我是你老公!”
他再次強調。
許之漾看著他擰在一起的眉毛,心底一點點痛快,
“未來妹夫,咱們什麼時候把婚離瞭,我不想陪你演戲瞭。”
霍庭深的逆鱗就這麼被她反復撥來撥去,她就是要激怒他,好趕緊辦離婚手續。
他也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脾氣並沒有被撩起來,反而放開她,松瞭松領帶,一雙手骨節清透。
“說好瞭等開完新聞發佈會,你知道現在多少人盯著霍氏嗎?你是不是忘瞭爺爺是怎麼對你的,就那麼著急去找你的明軒嗎?”
那些對手公司不知道派瞭多少人暗中關註著他,一旦有關霍氏總裁離婚的消息傳出來,肯定要被添油加醋的發酵,上個新聞頭條什麼的都是不是事。
公司股價要跌不說,新季度的產品難免要被影響,那可是整個團隊辛苦一個季度運營的結果。
他搬出爺爺來,許之漾心軟瞭一下,做出最後的讓步,
“那分房睡。”
霍庭深腦子裡閃過手下人電話裡的話,眉心跳瞭跳問,
“你懷孕瞭?”
許之漾心肝顫瞭顫,好在她反應快,
“沒,沒有啊?”
“那你去婦產醫院做什麼?”
許之漾頓悟他是查她瞭,
“我給路曼送東西!”
她又強調,“我睡客房!”
霍庭深輕哼一聲,眼神嫌棄的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就你這前後不分的身材,用得著防我?飛機場上釘釘子。”
他嘲諷一句後摔門出去,許之漾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狗男人!
她有B罩杯好不?
怎麼就成飛機場釘釘子瞭!!!
“你大樹上面掛辣椒。”
許之漾對著門罵瞭一句,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
當晚霍庭深沒有回來住,隔天早上,許之漾收到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您好,我是玉龍灣小區的物業,請問您是玉龍灣14-7-1301的業主許小姐嗎?”
許之漾反應瞭下,玉龍灣,正是結婚時爺爺送的那套高級公寓,現在被秦蓁蓁住著。物業那留電話時寫瞭許之漾的,霍庭深嫌麻煩,他才不願把自己的私人號碼留下。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物業組織瞭一下語言艱難開口,
“住樓下的鄰居投訴你傢晚上動靜太大瞭,影響別人休息。都是成年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希望你與先生以後註意點,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許之漾心顫瞭顫,喉嚨像是堵瞭塊石頭。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挖瞭霍庭深的祖墳,這輩子才會遭他這樣對待?
所以,他昨晚是去玉龍灣瞭。
他和秦蓁蓁做瞭。
那處高級公寓的隔音應該是很好的,他們搞瞭多大的動靜才能被樓下投訴?
他還真是急不可耐,連離婚都等不到瞭,即便秦蓁蓁大著肚子還要幹柴烈火的在一起,也不怕肚子有個什麼閃失。
想到這裡,她感到有些惡心,或許是孕吐又來瞭。
許之漾在衛生間吐瞭好久,出來後給霍庭深發瞭條信息,
【能不能把我在玉龍灣的那套房產上的名字除掉?】
她不想當這狗屁業主瞭,裡面養著他的情兒,還要不時的被鄰居投訴,被迫見證狗男女的奸情。
霍庭深收到信息時,正聽薑助理匯報工作。
“霍總,那晚搶劫太太的歹徒被放出來瞭,一共三個人,已經被咱們的手下控制起來,您要去看看嗎?”
“去。”
霍庭深陰鬱著一張臉,他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動霍傢少夫人。
陰暗的倉庫裡三個歹徒被綁在廢棄的鐵桶上,嘴巴被堵瞭起來,發出吱吱唔唔的哼叫聲。
霍庭深推門進來,背著光,高大的身影落在地上,像是來給人宣判死刑的活閻王。
來的人氣場實在強大,三個歹徒嚇得不敢再哼唧噤瞭聲。
“誰是領頭的?”
保鏢指瞭指其中一個歹徒,“霍總,這個阿強是三人裡的頭。”
“松開他的嘴。”
霍庭深一聲令下,保鏢立刻把阿強嘴裡塞的臭襪子掏出來扔掉,自己嫌棄的在大腿上擦瞭擦手。
阿強幹嘔瞭幾下沒吐出來。
霍庭深先是長腿邁過去,在他臉上踹瞭一腳,阿強手腳被綁著,完全成瞭一個活靶子,他被霍庭深踹倒在地上,腦袋與水泥地面磕碰發出咚的一聲。
他慘叫一聲後,瞄瞭眼霍庭深陰沉的臉不敢再發聲,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誰指使你的?”
阿強嘴硬道,“沒人指使,是我見色起意。”
他這句見色起意更是點瞭霍庭深的雷。
憑他是個什麼東西,敢覬覦霍傢少夫人,怕是嫌命長。
霍庭深上去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踢中男人的要害,倉庫裡叫聲慘烈,另外兩個歹徒嚇得尿瞭褲子。
“就憑你也配?誰指使你的,說不說?”
阿強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身子搖頭,那一下怕是直接給他廢瞭。
薑助理上來提醒,
“霍總,這阿強怕是被人拿捏瞭把柄。”
霍庭深把目光掃向剩餘的兩人,那兩歹徒立馬哼唧出聲,示意有話說。薑助理把其中一個嘴裡塞的東西也掏出來,一看,是條男人內褲,他嫌棄的扔到地上瞪瞭保鏢一眼。
被解放嘴巴的歹徒哭爹喊娘的招供,
“我說,我說,我看到過那個女的,別打我,我傢三代單傳,我還沒娶媳婦,還沒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