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被他一句話撩得紅瞭臉。
霍庭深像是故意整她,貼過來咬她耳珠,她躲,他便用手控制著她腦袋。
許之漾不由得嚶嚀出聲,她的耳朵真的很敏感。
他太清楚怎麼磨她。
“回去別換衣服。”
他隱忍克制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耳邊,許之漾不由得渾身升起麻意。
霍庭深松開對她的桎梏,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許之漾這時不敢與他對視,他的眼神裡是滿滿的情欲。她生怕自己不小心觸動他哪根神經,在這裡就被他吃幹抹凈。
霍庭深撥瞭撥她散下的一縷劉海,
“挺好看。”
他說。
“以後隻許在傢裡這麼打扮。”
許之漾剛剛因他誇的一句好看心底柔軟瞭幾分,天知道讓他說一句好聽的話有多難。聽到他後一句,瞬間覺得自己太好哄瞭。
他還是那麼霸道,不喜歡自己在外面太張揚。
許之漾嗤笑一聲,“在傢裡化妝穿禮服?怕不是瘋瞭。”
打扮得漂漂亮亮就是出門給人看的,在傢裡連頭都不用洗的好吧。
霍庭深瞇瞭瞇眼,“傢裡不穿禮服也行,其實有不少衣服適合傢裡穿,比如,女仆裝。”
許之漾翻他一眼,沒想到接下來他的話更露骨,
“其實我覺得你什麼都不穿更好看。”
許之漾想遁地逃走。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臉頰發燙,抬眼看這說著葷話的男人,他面不改色,像談生意一樣端著一副正經臉。
許之漾做不到他那樣厚臉皮,她尷尬地舔瞭舔唇。
她自己不知道,這個動作在霍庭深眼裡有多欲。
他低下頭直接吻住她的唇,輕易撬開貝齒,攻城略地。
許之漾被他吻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在他胸前拍打著,這些小動作換不來自己想要的效果,隻會給他火上澆油。
“漾漾,今天回主臥睡。”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滑過她的唇,抹去殘留的水漬,口紅被他吃掉一半。
“客臥有什麼好的,有睡在你老公懷裡舒服?”
許之漾心生委屈,他怎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提出晚上一起睡,對兩人之前的隔閡隻字不提。
是無視她遭受的一切,還是根本就隻用下半身思考?
兩人忽然沉默下來。
霍庭深眼神像粘在她臉上,“漾漾,別想著躲我,你以為一道鎖能擋得住我?傢裡哪道門我沒有鑰匙?房子都是我買的,我拆門都可以,隻要我想。”
許之漾心中一驚,他居然留瞭鑰匙!!!
自己還自作聰明地鎖門,一門之隔,他還不知道怎麼笑她。
“霍庭深,你認為三個人的婚姻這種日子能過嗎?”
霍庭深疼惜地揉著她發紅的眼角,
“沒有三個人,隻有我們倆。”
許之漾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底某一處一點點塌陷。她最聽不得他這樣說話,語氣緩和,像是在哄著她。
身後傳來敲門聲,
“哥,你在裡面嗎?”
是霍思遙的聲音。
霍庭深擋在許之漾面前紋風不動,沒有想理會門外之人的意思。
敲門的聲音一聲重過一聲。
“霍庭深,你妹。”
許之漾提醒一句,說完發現霍庭深眉毛擰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點像罵人。
兩人又默瞭幾分鐘,霍庭深後退一步,許之漾松瞭口氣轉身開門。
門外霍思遙與秦蓁蓁挽著手臂,兩人看到紅著臉的許之漾臉色瞬間拉下來。顯然是沒猜到她會在裡面。
“哥,她怎麼在裡面?”
秦蓁蓁經過上次一事,已經感覺到霍庭深明顯的疏離,此時站在一旁抿唇不語。霍思遙那個大小姐脾氣肯定是要為好閨蜜出頭。
敲瞭半天門,結果許之漾從裡面紅著臉出來,不用想都知道裡面在幹什麼,況且嘴唇上還沾著口紅。
許之漾腳步沒停直接把門外兩人當空氣。霍庭深眼神還粘在她身上,直到她進瞭電梯。
霍思遙有些不滿霍庭深那樣不舍地看著許之漾,嗔怪地喊瞭聲,
“哥!”
霍庭深思緒被拉回,轉過臉對著霍思遙問,
“有什麼事嗎?”
他從頭至尾沒看秦蓁蓁一眼。
“拓宇哥說打你電話沒人接,讓我上來喊你一聲,樓下來瞭客人。”
霍庭深挑瞭挑眉,
“什麼客人還要我親自迎接?”
霍思遙沒好氣地說,
“不知道,他沒說,你自己去看。”
霍庭深掏出手機,果然七個未接都是穆拓宇打來的,他轉身下樓,與霍思遙擦肩的時候停頓幾秒,
“她是你嫂子,以後註意禮貌。”
說完闊步走到樓梯處,氣得霍思遙直跺腳。
秦蓁蓁僵站在一旁,十指冰涼。以前懷疑過霍庭深對那個女人動瞭情,親眼看到他戀戀不舍地看著她的背影失神讓她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沖動做的事,使自己在他心裡敗瞭好感,沒有達到想要的目的反而更把他推向那個女人。
她緊緊地握著拳,咽不下這口氣。
自己愛瞭十幾年的男人,憑什麼拱手讓人?許之漾她不配得到霍庭深的愛。
“蓁蓁,蓁蓁?”
霍思遙喚瞭兩聲,秦蓁蓁才回過神來。
“蓁蓁,你別急,我有辦法整她。”
霍思遙湊到秦蓁蓁耳邊擋著手低語,說完得意地勾唇一笑。
秦蓁蓁疑惑,“這樣真的可以嗎,會不會被深哥發現?”
霍思遙拍著胸脯打保票,“放心,我哥那人面子看得比天重。許之漾如果在今天這種場合出瞭那種醜事,霍傢她是絕對待不下去的。你就等著做霍太太吧。”
兩人一起勾著手臂下樓。
樓下大廳,穆拓宇正與一男子喝酒敘舊,相談甚歡。
霍庭深找瞭一圈才看到穆拓宇的身影,取瞭一杯酒走過去。
“老霍,你這半天做什麼去瞭,打電話也不接?”
霍庭深抿瞭口酒,腦子裡一瞬間閃現出樓上包間的那一方溫情。
穆拓宇對他的行蹤不感興趣,他的重點是介紹眼前這位。
“老霍,你猜這位是誰?”
霍庭深看著眼前氣宇軒昂的男人,有點眼熟,叫不上名字。出於禮貌,他與人碰瞭碰酒杯。
“這個是陸氏傳媒大少爺,陸嘉木,以前咱仨個小學時同班,想起來沒?”
霍庭深一口酒差點嗆住,他輕咳瞭下。
“你好像與小時候長得不太一樣。”
陸嘉木小時候又胖又矮,在班裡總是被霍庭深和他的幾個小夥伴欺負,穆拓宇也是其中一員。霍庭深還給人取瞭外號小陀螺。
多年未見,這些陳年往事提起來有些尷尬。
陸嘉木端起酒杯,把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相比霍庭深,穆拓宇沒有一點不自在,他多少有些社交牛逼癥在身上,
“陸大少這次回國就不走瞭吧?”
陸嘉木搖搖頭,“不走瞭,準備結婚瞭。”
穆拓宇來瞭興趣,“剛回國就找到結婚對象瞭?哪傢小姐?”
陸嘉木眼神看向霍庭深,“暫時八字還差一撇,不過我有信心把她娶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