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姨睡得迷迷糊糊,一看手機已經快到凌晨一點。約莫五分鐘後,劉阿姨把鑰匙送上來,交到霍庭深手上,看瞭眼客臥方向,忍不住地勸幾句,
“先生,太太其實很好哄,女人都是對語言敏感的動物,您哄哄她,小兩口別鬧瞭。”
霍老爺子迫切地想抱重孫,每天雷打不動地電話過來問,她對小兩口分床睡這事一點忙都幫不上。那小兩口都是有主意的,她也不敢多說,說多瞭招人煩。
霍庭深接過鑰匙點瞭點頭,“打擾你瞭劉阿姨,快去休息吧。”
劉阿姨迅速下樓,生怕耽擱小兩口和好。
霍庭深把鑰匙插進鎖孔轉動,鎖被輕松打開。
室內撲面而來的馨香讓他心底生出一股燥意。
她用瞭助眠香薰。
他走到床邊,不知道第幾次在夜裡這樣打量她。晚上的妝卸得幹幹凈凈,那張白凈的小臉嫩得出水,小口微張,呼出的氣息直接打到他臉上。
“漾漾。”
他喚瞭一句,她依舊睡得香甜。
他掀起被子一角挨著她輕輕躺下,把人攬進懷裡。
許之漾翻瞭個身,毛茸茸的腦袋直往他胸口拱。那隻不安分的小手也熟門熟路地伸進他的睡袍。
熟睡的她戒備心幾乎降到零。
“阿深,你為瞭秦蓁蓁跟我離婚,我真的好難過。”
霍庭深身子僵瞭一下,“漾漾,離婚協議書被我撕瞭。”
他無法承諾她與秦蓁蓁徹底不見面不聯系,再想解釋些什麼,感覺胸口濕瞭一片。他拇指輕輕滑過那鵝蛋般光滑的小臉,發現她滿臉淚痕。
“既然不想離,為什麼離婚協議書簽得那麼瀟灑?”
他至今想起來有些氣不過,這個女人表面看著懦弱好欺負,實際是超有主見那種,他說離婚,她就真的慢慢遠離他。
離婚是他提的,做夢都沒想到先受不瞭的是自己。
“漾漾?”
半天沒得到她的回應,他又喚瞭一句。說完就聽到她說,
“明軒哥,你究竟在哪裡?”
霍庭深感覺呼吸一滯,他趴起來睨著她的臉,這才發現剛剛她在說夢話。
他不由得攥緊瞭拳。
明軒,明軒,又是明軒。
她的夢裡永遠隻有明軒。偶爾夢到自己全是不好的夢境。
此時,想把她一把推開,看到那小小的一團又攬得緊瞭些。她總是做夢,每次說夢話都會把自己縮成一團,像隻沒有安全感的貓。
懷裡香香軟軟,他抱瞭會兒就覺得氣血俯沖。
他忍著把她搖醒的沖動把小腹上那隻手拿走,再放著,他真的不敢保證發生什麼。
第一次如此隱忍地和她睡在一張床上,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忍什麼。懷裡是自己合法太太,有什麼需要他忍的?
這一宿,直到晨曦微露時,他才堪堪睡著。
許之漾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的電話剛響還沒來得及接,霍庭深的電話也跟著響起來。
許之漾看著眼前的人一臉詫異。
她記得自己睡前鎖瞭門,他真的拿瞭鑰匙進來。
如他所說,一道門關不住他,隻要他想。
她現在還處在睡醒發現身邊躺著個男人的驚慌中,腦子渾渾僵僵。來電是路修遠,這麼早打電話定是有事找她。
幾乎同時,霍庭深與她接通電話。
路修遠,“漾漾,你昨天桌前那杯果汁是誰給你的?”
許之漾剛醒,腦子還有些混沌,她嗯瞭一聲,電話那頭等不及她問直接說瞭,
“我他媽的喝瞭你的果汁昨天出事瞭,睡瞭個男人。”
許之漾腦子頓時清醒瞭一半,“你睡男人那不是正常的事。”
他哪天睡瞭女人才叫火星撞地球。
對面頓瞭幾秒,聲音發沉,“那個人你認識。”
許之漾默瞭默,猜不到他睡瞭誰,回憶起昨天,那杯果汁是霍思遙送來的。她在那種場合從來不會喝不信任的人給的東西。
竟沒註意那東西被路修遠喝到肚子裡,還真的出瞭事。
想到這裡,許之漾覺得後脊發涼。
這時,隔壁男人對著電話兇,帶著起床氣,
“才多大點事,一個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話?”
說完啪的一聲掛掉電話。
霍庭深對電話對面人的遭遇一點都不同情,反而對眼前的女人更感興趣。
“漾漾,過來。”
他長臂一伸把人勾進懷裡,根本就沒給許之漾反應的時間,聲音也帶著剛睡醒的蘇。做完這一套動作外還空出一隻手把許之漾講一半的電話無情掛掉。
“漾漾,先關心一下你男人。”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燙人的那一處。
那團火燒瞭一整夜。
許之漾觸電般地離開,再次被他強行拉回去。
“漾漾,數數日子我們多久沒做瞭,難道你就不想?”
說話間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眉目含情地看著她,眼神像是要把人穿個洞。
許之漾穿瞭件系帶睡衣,倒也中規中矩。此時她懼怕他,不自覺地緊瞭緊領口。
這些小動作放在霍庭深眼裡就是妥妥的挑釁。
她要收緊,他偏給她拉開。
折騰幾個回合後,他幹脆把腰間那根細帶解開。兩衫衣襟被他順利分開推到兩側,眼前隻剩下旖旎風光。
霍庭深呆看瞭幾秒,呼吸都不正常瞭。
“漾漾,我覺得你有點長肉瞭。”
許之漾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哪,哪裡?”
幾寸柔軟在他大手下變幻著各種形狀。掌心那小小的反應讓他無法忽視。
他挪開手,輕輕地吸咬。
許之漾腦子都被他吸空瞭。
“霍庭深,別……”
她細碎的聲音抗拒著,偏偏他天生反骨。
許之漾仰著頭小口喘息著,像條渴水的魚,迫切地想找水源。而身上不屬於自己的駭人體溫灼著她,讓她更加口幹舌燥。
她被他撩撥得腦子銹成一團,雙眼從迷離到失神,已經不能對焦。
霍庭深大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那雙染瞭情欲的狐貍眼讓他欲罷不能。
“漾漾,看我。”
許之漾神思清明瞭幾分,倔強地把頭歪向一邊,又被他強勢扭過來。
“漾漾,不許坐霍子晉的車,也不許對他笑。你男人在這呢!”
她恍惚間笑瞭下,這個男人在翻舊賬。
呵。
沒有聽到肯定回答,霍庭深再問,“聽到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