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可以凈身出戶

作者:迷陽 字數:2377

霍思遙賴在地上任他拉扯,“哥,我不能走,我走瞭蓁蓁沒人管,萬一她發病瞭怎麼辦?”

今天這個大烏龍弄的,她知道霍庭深會來收拾自己,還是秦蓁蓁出的主意,她裝病把他叫過來,這樣他就顧不上別的事。

結果把這大魔王引來,他放著生病的秦蓁蓁不管,拉著她不放。

霍庭深直接拖狗似的把霍思遙拖上車,完全不顧外面還下著雨。

許之漾回到錦園收到老宅打來的電話,陶書荷急得話都說不清瞭,

“漾漾,你知不知道思遙做瞭什麼事惹到阿深?她被老爺子關起來瞭。”

許之漾愣怔一下,“媽,我不知道。”

“那你能不能幫著勸勸,老爺子最疼你。”

“媽,爺爺處罰小輩的事我不敢插手。”

陶書荷失望地掛掉電話。

這邊電話剛斷,外面有汽車聲音傳來。

許之漾接瞭杯水上樓,還是沒有躲過。

“怎麼我回來,你就走?”

“我困瞭。”

許之漾敷衍瞭一句拿著水杯回屋,手落在門鎖上猶豫幾秒又松開。

一道門,擋不住他。

想徹底遠離他,隻有一個辦法,離婚。

她打開手機撥瞭個號碼,

“路曼,我記得你男朋友是律師,可以幫我聯系一下嗎,我想咨詢下關於起訴離婚的事。”

“漾漾,你真的決定瞭?”

許之漾嗯瞭,“麻煩你瞭,路曼。”

“嗨,這有什麼麻煩的,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忙嗎,你等著,我問一下他,最好幫你們約個時間見面聊。”

臥室門被從外面推開,許之漾抬眼看瞭下,“路曼,我還有事,先掛瞭,改日再說。”

霍庭深一身黑色西裝進門,不知在哪換瞭一套。

他長腿邁著步閑散地走進來,當著她面開始脫外套,松領帶,接著就要脫褲子。

許之漾無語死,他這是打算賴在客臥瞭。

“你不能回自己屋睡嗎?”

說話間,他已經把皮帶抽下,褲子褪下一半。

許之漾忙扭過頭。

“要麼一起回主臥,要麼一起睡客臥,這不是你先選擇的房間,我隻好跟過來瞭。”

“你一定要這樣嗎?”

“哪樣?像早上那樣?”

許之漾不知道他哪來的厚臉皮,上午分開時還在針尖對麥芒,現在他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副尋常表情。

每次兩人吵完架,她在冷戰,他在失憶。這讓許之漾一度懷疑是自己太小心眼,抓著一兩件事不放。

“霍庭深,我們離婚吧。”

霍庭深把脫下的褲子隨手一扔,“想好瞭再說話。先考慮考慮你離瞭我能正常生活不?”

許之漾雙眼模糊一片,

“我餓死在外面都跟你沒關系。我們離婚吧好嗎?”

霍庭深擰瞭擰眉,摔門出去,走之前留下一句,“不知好歹。”

他還是不願離婚。

許之漾在床上枯坐一宿。

隔天早上,爺爺打電話讓兩人回老宅一趟。

許之漾收拾好自己下樓,霍庭深已經衣冠整齊地坐在大廳喝茶。

兩人視線有一瞬的相觸,心照不宣的誰也沒講話。

上瞭車,許之漾系好安全帶,遲遲不見他啟動車子。

“不走嗎?”

她問。

霍庭深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煙夾在指間,還沒點,許之漾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霍庭深看著她嫌棄的樣子,有些失落。以前他也經常在她面前抽煙,她從沒有過這副表情。

他把煙扔到一邊,一隻手把正要下車的女人拉過來,

“真想離婚?”

許之漾此刻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逗她玩。

“你願意跟我離?”

霍庭深哼笑一聲,直接堵上她的嘴,親得發狠。

“離婚二字你不可以提知道嗎?”

“我沒資格提離婚,隻有你可以提是嗎?”

霍庭深看這女人是真的鐵瞭心要跟他離,

“一分錢也拿不到,還離嗎?”

“我說過沒打算要你的錢。”

霍庭深氣得五臟鬱結,“你是真沒看那份離婚協議?”

虧他做協議時還替她考慮以後要面對的各種問題,錢,房子,車子都給瞭,結果她看都沒看一眼。

好心被當作驢肝肺。

“你真不用顧慮財產分割,我可以凈身出戶。”

她還在火上澆油。

霍庭深煙癮又犯瞭,他急需要發泄,吸煙似乎可以短暫地讓他大腦放空,把心底的怨氣吐出去。

他掏出一支新的,頓瞭頓開門下車,點火。

許之漾無力地靠坐在座位,-看著車窗外他吞雲吐霧的背影,心裡一團麻。

她急需要一把快刀,把那些理不清的事情一切斬斷。

老宅,鐘叔為小兩口回來忙碌一上午。

飯桌上十幾個菜,多半是許之漾愛吃的。許之漾看著爺爺和藹的面容心裡愧疚不已。

她騙瞭爺爺,上次在醫院她答應爺爺給他一次機會。

終究還是過不去心裡的坎。

出軌的男人就像掉在狗粑粑上的錢,撿回來惡心,丟瞭心疼。

飯後,一傢人坐在客廳閑聊。

許之漾情緒不高,乖巧地坐在他旁邊不說話。倒是別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她眼神不經意地掃瞭圈,意外地沒有看到霍思遙。

按照平時的習慣,她看到自己肯定要找機會來吠幾聲,以證明她的存在感。

陶書荷今日比較冷淡,沒有拉著小兩口問長問短。許之漾琢磨著大概與霍思遙有關。

廚房阿姨送來水果,又問,“老爺,要不要給思遙小姐送一份?”

老爺子臉拉得老長,“我說瞭餓她三天,我看這個傢誰敢偷偷給她送吃的就是拿老霍傢的傢規當空氣,不如就一起罰瞭吧!”

阿姨嚇得打個冷顫迅速撤離。

許之漾正尋思,這霍思遙又犯瞭什麼事惹得爺爺大發雷霆,飯都不給她吃瞭。

爺爺回過順瞭順氣,對著她叮囑,

“漾漾,以後受瞭委屈就來跟爺爺說,我看誰敢欺負你。什麼下三爛手段敢往自傢人身上使喚,再有下次就別姓霍瞭,跟那些流氓痞子姓去吧。”

許之漾咽瞭下口水,木訥地點頭。

此時才明白,爺爺大概是知道瞭霍思遙想害她沒設計成這事,為此還動用瞭傢法。

她看瞭眼霍庭深,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雙手叉在後腦勺靠著沙發後背。仿佛此事與他無關。

許之漾清楚,定是他把霍思遙送到爺爺那裡的。這事沒幾個人知道,不會才一天時間就傳到爺爺這裡。

他這個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性格也太差瞭些,整個一傲驕的悶葫蘆,做什麼事都不跟她講,總是害她猜來猜去。

想到這,心裡對他的怨氣消瞭些。

“爺爺,聽說您最近在練太極劍,改日教教我。”

許之漾找瞭個輕松的話題把這事揭過去,爺孫倆開心地聊起來。

霍庭深電話響起來,他接起來一邊講一邊往陽臺走。許之漾和爺爺聊著天,心思卻在他身上。

不知對面講瞭什麼,霍庭深臉色漸漸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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