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深吸瞭幾口氣,神思清明瞭幾分。藕臂搭在他肩頭,輕推,
“霍庭深,你起來。”
再這麼下去怕是要不控制不瞭瞭。
她那點薄弱的意志力全靠肚子裡的小傢夥牽制著。
霍庭深松開她趴到她的頸窩大口喘著粗氣,
“漾漾,幫個忙。”
許之漾愣怔一下,她的手已經被他帶著放到那燙人的地方。她瞬間明白瞭他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
兩人在一起三年,她還沒為他做過這種事,每次想便直接做瞭,他從不會委屈自己。
“我,我不會。”
許之漾抽回自己的手,連聲音都在顫抖。
手剛剛抽離僅僅幾秒又被他抓回去,
“我教你。”
……
時間不知過瞭多久,許之漾手都酸瞭。
霍庭深抱著她去洗手,洗完又把她抱回大床。
許之漾聽著衛生間的流水聲,腦子好像丟在瞭樓下影音室。她現在有點不能思考,手心的灼熱感還在。
明明是占他便宜,她羞得不知道往哪鉆。
霍庭深洗完澡腰間裹著浴巾出來,看到藏在被窩裡的人隻露個頭頂都不敢看他,忍不住失笑。
“不覺得熱嗎?”
他大步邁過去,把她從被窩剝出來,許之漾臉還透著不正常的紅。
“臉皮這麼薄,當初是怎麼豁出去穿著情趣睡衣來勾引我的?”
他又提到第一次,那是許之漾的黑歷史,她嗚咽一聲,“你別說瞭。”
“好,不說。”
他跨上床,把她攬進懷裡,唇角硬是勾著不肯放下,
“以後就不住客臥瞭吧,放著三百萬的床墊不睡不覺得浪費嗎?”
“又沒人讓你買三百萬的床墊。”
霍庭深呵瞭聲,“那是誰那次膝蓋都硌紅瞭?不換個舒服的床墊以後腿還能要嗎?”
許之漾被他說得恨不得原地消失,她膝蓋怎麼紅的難道他心裡沒數嗎?還好意思賴床墊。
這一夜睡得踏實又滿足。
隔日,許之漾被電話吵醒。
床上已經沒瞭霍庭深的影子。他幾乎不會懶床哪怕睡得再晚,作息規律得像是被設計好程序的機器。
許之漾揉瞭揉惺忪睡眼,視線回到手機上,是一串看著有點眼熟的陌生號碼。
“喂?”
“我說樓上業主,你這房子能不能賣掉,或者租出去,你傢屋裡住的人昨天哼唧半夜,早上六點又開始瞭,我真的受夠瞭。”
聽到玉龍灣樓下業主憤怒的聲音,許之漾頓時睡意全無。
她拿著手機跑出門外,看到霍庭深擦著半幹的頭發,像是剛剛運動完洗過澡出來。
這一刻,她懸著的一顆心落地,不是他。
她覺得有些諷刺,秦蓁蓁口口聲聲說愛他,每天抱著別的男人在他的房子裡水乳交融。
她看著樓下那和風月霽的身影,心中暗暗惋惜。
他那麼好,秦蓁蓁不配得到他的愛。
如果說之前有過猶豫,這一時刻她無比堅定地想把這個人牢牢抓住,再也不想把他讓給秦蓁蓁。
“愣什麼呢,連個鞋都不穿?”
她低頭看瞭眼,自己慌慌張張光著腳跑出來,她一時想不出一個好的托詞來解釋自己的詭異行為。
“出來找我?”
他手裡擦著頭發拾階而上。
許之漾嗯瞭聲,“醒來看到你不在。”
霍庭深最喜歡她這副不設防的小綿羊狀態,任他宰割的好欺負樣子。
“這麼粘人?我就比你早起瞭一個小時而已。”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弓下身把她騰空抱起,闊步往床邊走。
“今天周一,要上班。”
“嗯。”
“我晚上約瞭陸氏傳媒的陸總,晚飯你自己回來吃,想吃什麼告訴劉姨。”
“嗯。”
“這麼聽話?”
許之漾把臉窩進他懷裡,聞他身上剛剛運動完的氣息,她覺得那是荷爾蒙的氣息。
“怎麼不嗯瞭?”
“好。”
霍庭深胸腔輕輕顫動,“怎麼感覺懷裡抱著個AI姑娘?”
許之漾心中塌陷一片,他這麼抱著她,又是第一次主動向她交代行程,以前她電話追著問,他都不願意說,隻會嫌她煩。
她感覺現在的兩人像極瞭一對尋常夫妻,丈夫臨出門前向妻子交待自己的時間安排,晚上不會早回來也會跟她說清楚,不讓她胡思亂想。
“那你晚上還回來嗎?”
霍庭深輕笑瞭聲,“我不回來去哪裡?”
他把抱回床上,手撐在她兩側傾身過來啄那粉嘟嘟的唇,像小雞啄米般一下接一下淺嘗。眼神畜滿深情,像極瞭熱戀中的男人,
“大姨媽什麼時候走?”
他一隻手揉捏著她的耳垂,“我還需要忍幾天?”
許之漾下意識的動作舔瞭舔唇,想著找個機會把肚子裡有寶寶的事告訴他,心
裡又有些忐忑,她知道他不喜歡孩子,孩子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不知道他會不會歡迎這一對寶寶。
霍庭深半天等不到她的回答,拇指又去輕撫她的眉眼,
“想什麼呢?”
“我要抓緊時間洗漱一下,一會兒要遲到。”
霍庭深這才松開她,
“收拾好下樓吃早餐。”
許之漾點點頭,看著他出門的背影愣神。
霍庭深,你會喜歡我們的寶寶嗎?
和平時一樣,許之漾和霍庭深各自開著車先後腳到公司。
許之漾來霍氏上班的這些天,幾乎沒有接到什麼正經的工作,全是部門打雜。秦蓁蓁哪裡是真心想帶新人,她隻想讓她難堪,逼她走。
這樣剛好空出時間做她欠SWAN的設計。
許之漾另劈新路設計瞭一款項鏈,這次她把手稿全部保存好,放進包裡。她現在覺得傢裡都是不安全的。
下午,霍子晉微信發來一個定位。許之漾這才想起答應周一請他吃飯。
下班前,她把電腦關掉,依舊踩著下班時間出門,到停車場,霍子晉單手插著兜在電梯口等。
“小叔,我出來不算晚吧?”
她看瞭下手表,剛剛下班五分鐘,她已經夠快瞭。
霍子晉推瞭推眼鏡,
“你沒晚,是我早到瞭。可能我今天比較餓,一下午惦記著吃飯。”
許之漾跟著他來到那輛邁巴赫前,旁邊停著的正是霍庭深的限量款賓利。坐到霍子晉車上,她心裡還在想著那輛賓利的主人。
霍子晉選的是距離公司不遠的一傢私菜館,環境優雅,比較適合聊天談事情。
許之漾四處打量一圈,
“小叔,你是不是把京市的私菜館都吃遍瞭?”
霍子晉笑瞭下,“我喜歡安靜。”
兩人坐下七七八八點瞭一些。這傢店客人不多,點完菜才開始準備食材現做,上菜比那些五星級飯店慢些。
閑聊瞭半天,他們點的餐還沒什麼動靜。
“小叔,我去下衛生間。”
許之漾包間出來,問瞭下服務員,衛生間在他們這層走廊盡頭。走到衛生間門口,迎面出來的女人與她撞個滿懷。
看清楚是誰後,兩人都驚瞭一下。
秦蓁蓁畫著烈焰紅唇,許是剛噴瞭香水,熏得許之漾連打兩個噴嚏。
“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之漾擦著她衣角進門,
“來這裡自然是上廁所,不然還能做什麼。”
秦蓁蓁哼瞭聲,“我問你來這傢飯店做什麼,你是不是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