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嘴角抽瞭抽,轉過臉看到霍庭深打完電話向她招手。
“漾漾,先過來。”
不知道他什麼意思,許之漾握著球桿回到休息區。
“餓不餓?我先讓人送點吃的過來。”
他終於想到兩人出門時沒用早餐,許之漾不跟他客氣,
“我要烏冬面。”
霍庭深已經囑咐過侍應生拿三明治和牛奶,他看著她纖細的四肢不由得嘲諷一句,
“挑食鬼,有什麼吃什麼!”
嘴裡這麼說,還是拿起手機對電話那頭說,“煮一碗烏冬面帶過來。”
霍思遙被晾在太陽下,她一看,自己的親哥跑瞭,要跟她比賽的人也不在,陸嘉木悠閑地坐在椅子上喝水。
這三個人是來看她表演的吧?
她扔下球桿氣沖沖地走回來,挨著陸嘉木坐下。
“嘉木哥,你陪著我打一局?”
陸嘉木咕咚咕咚喝完一瓶水,
“我不想欺負小姑娘,你哥還不收拾我?”
霍思遙開始死纏爛打那一套,
“嘉木哥,你陪我玩一把嘛,如果我贏瞭你就告訴我一個你的小秘密怎麼樣?”
霍思遙現在對他滿滿的好奇,她對自己這個未婚夫的信息瞭解得不多,現在恨不得與他朝夕相處,知道他的一切。
陸嘉木手裡捏著水瓶問,“如果我贏瞭呢?”
“那我也答應你一件事。”
比賽有瞭賭頭陸嘉木來瞭興趣,“走,比一把,輸瞭別哭。”
霍思遙對自己的球技自信滿滿,她初學打高爾夫是爺爺請來的高級教練教的,在那些名媛裡從沒輸過誰。
除瞭她那個魔鬼哥哥,她還沒被誰比下去過。
另一邊,霍庭深與許之漾坐在那裡等著吃早餐。
不一會,侍應生按霍庭深的吩咐送來一個三明治一杯牛奶,一碗烏冬面,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深海藍襯衫。
許之漾認出那件襯衫是霍庭深前不久穿過的,她好奇,他讓侍應生送來一件襯衫做什麼,他身上的白襯衫幹幹凈凈並沒有弄臟。
霍庭深看出她的疑惑,
“裙子太短瞭,不適合運動。”
許之漾反應瞭一下低頭看,自己的過膝短裙。
平時她都不這麼穿,還不是他早上催得緊,她抓起一件趕忙就套上瞭。
現在看來,確實不適合運動,倒也不至於走光。
“我穿瞭安全褲的。”
霍庭深手裡拿著三明治,神色微怔,
“那也不行。”
許之漾不再說話,悶聲吃她的面。
她都餓到前胸貼後背瞭,算他有點良心,想起她還沒有吃早餐。
廚房按照女生的飯量做的面,小小的一碗,按照平時也夠她吃,隻是今天餓壞瞭,而且,她吃到肚子裡,營養還要先分給兩個小傢夥。
一碗面幾口被她吸溜下肚,完全沒有吃過東西的感覺。
她擦著嘴角,還沒有吃飽。
此時霍庭深優雅地吃著手裡的三明治,眼神落在遠處打球的兩人身上。
覺察到她的目光,他側眸看過去。
看到她面前的那個空碗,連個蔥葉子都不剩。她還眼巴巴地看著桌子上的牛奶,那副饞樣真的挺新奇的。
他驚訝這挑食的女人也有饞食物的一天,像隻饞嘴貓,好像他平時餓著她似的。
“想喝牛奶?”
許之漾咽瞭咽口水,“可以嗎?”
他心裡呵瞭聲,這女人今天飯量怎麼忽然漲瞭,平時根本吃不完那碗面。
“想喝自己拿,我還能餓著你?”
他這麼說許之漾就不客氣瞭,直接拿走他的牛奶杯,自顧自地大口起來。
霍庭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挪不動,一直看她把那杯牛奶喝完,不由得伸手幫她擦瞭擦嘴唇粘的一圈奶漬。
他這一靠近,帶過一股三明治的幽幽香味。
許之漾幽怨地看瞭看他手裡吃一半的東西,肚子裡的饞蟲在叫囂。
霍庭深立刻反應過來,挑著眉問,
“你還要?”
這次他語氣有些驚訝,記憶中就沒見她一頓吃過這麼多東西,總是這不吃那不吃的,傢裡的劉阿姨為這愁得夠嗆,專門去報瞭個廚師班學習做飯,變著花樣做她才能多吃些。
許之漾不好意思說,她是真的想吃。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有這種尷尬,今天自己的肚子像個無底洞似的,怎麼都填不滿。
明明摸起來圓滾滾的,卻還是感覺餓。
霍庭深把手裡的三明治遞到她嘴邊沒有松手的意思,他拿著她咬,喂她吃。
許之漾已經不在意那麼多瞭,先吃飽肚子再說。
霍庭深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早這麼吃也不至於瘦得跟麻桿似的。”
許之漾不肯認同,
“哪裡瘦瞭?我這叫剛剛好。人傢像我這麼高的女明星才八十幾斤,我都快過百瞭。”
“那是病態的審美知道不,美是建立在健康的基礎上的,看著跟個瘦巴猴似的能有什麼美感?”
“難道你沒聽說過美女不過百?”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女人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許之漾一口三明治差點噎住,她不由得低頭看瞭眼。
霍庭深輕笑出聲,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後半句沒說出來,知道自己小。
又聽到他這種言論,這簡直是夫妻間的PUA。許之漾一下急瞭,
“我不小好不,亞洲女人都這樣,不信你上網查平均數據,我絕對沒有拖後腿。”
霍庭深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他伸出左手在她面前半握,
“就這樣還好意思說自己不小?”
許之漾啪的一巴掌把他手打走,
“你,你手太大瞭。”
“行,我爭取小點。”
許之漾:“……”
你手大小跟我有什麼關系?
遠處揮著球桿的陸嘉木看著霍庭深喂許之漾吃三明治的樣子,手一滑,方向沒控制好打歪瞭。
別說讓球進,球滾到哪都沒看到。
他還在站在原地發愣。
和霍思遙定的規則,兩人三局兩勝,兩人已經一人贏過一把打瞭個平手,這一失誤讓他直接輸瞭比賽。
霍思遙把球桿夾到胳膊下,一臉得意,
“怎麼樣,嘉木哥,願賭服輸?”
陸嘉木根本就沒聽到她說啥,他看到休息區的兩人舉止親密,喉嚨裡像是塞瞭檸檬,難受得要緊。
“不打瞭。”
他把球桿一扔,抹瞭下額,往休息區走。
霍思遙覺得莫名其妙,跟在他後面,遠遠地聽到親哥在和那個討厭的女人在爭論什麼大什麼小。
“哥,你們在討論什麼大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