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清瞭清嗓子,
“爺爺,不會。您擔心的太多瞭。”
“我看你是自信的太多瞭,不信三十多歲等著瞧?到時候別說漾漾嫌棄你,你自己都會嫌棄你自己。”
霍庭深額頭沁出一層冷汗,這可真是個沉重的話題。
“爺爺,我有堅持鍛煉身體,您的擔心不存在。”
“抓緊時間吧,別到時候神醫難救再來跟我哭,我可是提醒過你的。你們現在的生活環境,飲食都跟以前沒法比,吃的都是科技與狠活,能不影響身體?”
霍庭深隱約覺得爺爺像是在給他洗腦,他心裡提示著自己不要聽爺爺亂講,實際還是對爺爺的話心存疑慮,信瞭一半。
眼下不是聊這個的時候,那麼多媒體還眼巴巴地等著采訪,
“爺爺,我知道瞭。”
他隻好順著爺爺,不然這小老頭子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電話那頭,爺爺聽到他語氣順從下來,這才滿意地掛掉電話,立刻吩咐管傢鐘叔,“上次那個中醫開的藥膳效果不怎麼樣,再換個新的醫生。”
鐘叔應下瞭,卻也想到瞭什麼,
“老爺子,這事還得看當事人什麼態度,小兩口若是背著您一直避孕,這藥膳吃瞭也沒用啊。”
一言點醒老爺子,“這混小子不會一直都在避孕吧?”
鐘叔沉吟道,“那說不準兒,要不您說這血氣方剛的兩孩子,結婚三年,怎麼能一直沒動靜呢,鐵定在避孕。”
老爺子臉上爬滿愁容,他私底下罵幾句可以,小兩口房間裡的事誰也管不著啊,這可怎麼辦?
再這麼下去,他入土前還能抱上重孫嗎?
如果抱不上重孫,那可是他的畢生遺憾。
死瞭跟底下的老伴講什麼?講那個不肖孫不願意生孩子?
老爺子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得想個什麼辦法才好?
京市,霍庭深右眼皮跳個不停。
回答完記者問題後,他牽著許之漾與老朋友寒暄幾句,晚上有慶功宴,現在能抽空來發佈會捧場的人,晚上基本也都會到慶功宴。
“漾漾,這位是做房地產的沈總,咱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他傢開發的。這位是做餐飲的王總,他傢酒店都開到國外瞭。”
“沈總,王總,幸會。”
許之漾第一次被他牽,如此正大光明的接近他的圈子,心裡還是高興的,霍庭深身邊的那些人,她也隻認識一個穆拓宇。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對方笑著打趣,“霍總好福氣,娶個太太聰慧又漂亮,人生贏傢非你莫屬。”
霍庭深笑著寒暄瞭幾句,和到場的朋友挨個打瞭個招呼。
媒體散去,員工開始收拾大廳。
所有人都等著晚上的慶功宴。
這次霍氏大手筆,包下瞭一艘豪華遊輪,下午所有人將一起到秦市,去海上參加這次慶功宴。
許之漾被霍庭深牽著回瞭總裁辦,衣服的事現在可以跟她算算賬瞭。
一進門,許之漾便被按到玻璃門上。
許之漾慌瞭一下,心道,這狗男人是什麼毛病,每次都把她按到這扇門上,也不怕員工看到。
他直入主題地問,“衣服怎麼回事?”
許之漾舔瞭舔唇委屈交代,
“你定制的衣服被人惡意破壞瞭,穿不瞭,我臨時找來這件衣服頂替。”
霍庭深低頭審視著這身衣服,她鮮少穿黑色,衣櫃裡淺色衣服為主。這件黑色禮服穿在她身上倒像是為她量身定做,每一個位置尺寸都合適。
好看卻不是她的風格。
他擰著眉問,“這衣服哪來的?”
許之漾膽怯的不敢說,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那氣場嚇得她立馬如實招瞭,
“我想下樓找你,結果在電梯碰到小叔,他說剛好他那邊衣服多,就隨便拿瞭一件過來應急。”
霍庭深驗證心中所想,臉黑得不成樣子,和他在發佈會上的一臉溫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覺得是隨便拿來的?”
分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隨便拿來的衣服哪能穿起來那麼合身,她那樣瘦,整件禮服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佈,連胸圍和腰圍都恰到好處。
想到這裡,霍庭深更氣瞭,
“他怎麼知道你的尺寸?”
霍子晉連他老婆的尺寸都一清二楚,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他相信許之漾沒那麼大的膽子與霍子晉有什麼親密接觸,想到即便是霍子晉通過目測得來她的三圍,他也覺得心裡受不瞭。
那種暗戳戳的惦記實在惡心到他瞭。
許之漾被他壓在玻璃上,像隻膽小的鵪鶉,她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怒氣,同時也委屈地快哭瞭。
“他不知道我的尺寸。”
她解釋瞭一句,接著又說,
“我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所以才想下樓找你,結果小叔說他那裡有衣服,這種情況下,我隻能先拿來應急。”
霍庭深看著眼前柔柔弱弱的人,心裡軟下,
“你傻不傻,我的手機打不通為什麼不打薑政的?”
許之漾眨著一雙狐貍眼,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我一時著急沒想起來。”
霍庭深看到她落淚徹底敗下陣來,一隻手伸過去幫她擦臉。
“怎麼還哭瞭?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許之漾聽到他哄人的話,委屈瞬間襲卷全身,眼淚如開瞭閘,不要錢似的往下砸,落得又兇又猛。
霍庭深最受不瞭她這副可憐樣子,激得他保護欲爆棚。
鬼使神差地想到把她壓在身下時,她哭得梨花帶雨,勾著他,讓他大腦不能思考。
他喉結輕滾,松瞭松領帶,莫名覺得空調開的溫度有些高。
“漾漾,不哭瞭。下次記得無論什麼事先找我,離小叔遠一點,他不是什麼好人。”
許之漾吸著鼻子點瞭點頭,她已經在刻意地與小叔保持距離瞭,奈何小叔每次出現得剛剛好,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
她哽咽道,“我最喜歡的禮服被破壞瞭。”
她哭得眼角發紅,鼻尖也是紅的,像個在外面受瞭委屈回傢找傢長告狀的小朋友。
霍庭深心裡軟成一灘水。
他牽著她來到休息室,吻她額頭,眼睛,鼻子,一路吻到那吐氣如蘭的紅唇。
許之漾在他溫柔的攻勢下,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一點點回應著他,與他勾纏。此刻,她心裡拋開那些煩心事,裝著滿滿的都是這個愛慘瞭的男人。
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