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握緊許之漾的手,手指撐開插進去與她十指緊扣。
“抱歉,我現在是有傢室的男人,不方便和別的女人聯系。你也別在給我發那些有的沒的,我女朋友會吃醋。”
洛伊氣得直跺腳,
“深哥,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跟女孩子說話?”
“對不住瞭,在我眼裡,除瞭我女朋友之外,其它人沒有性別。”
洛伊覺得掉瞭臉面,她朝思暮想地追著一個人,到頭來,人傢根本就沒把她當異性,當初發出去的那些性感照片,現在想起來就是一種侮辱。
“霍庭深!這個女人和誰都拉拉扯扯,你怎麼能把她保護成那樣,她不配!”
霍庭深聽到這話,表情裡立馬有一種殺氣出來,
“洛伊,勸你收回剛剛的話。你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毀一個女性的聲譽,還是個女人嗎?”
洛伊嚇得閉瞭嘴,這個活閻王惱瞭真能封殺她。她可不敢再去他雷區蹦迪。
洛伊忍瞭忍惺惺離開,剩下霍庭深和許之漾二人。
許之漾又問他,
“她發瞭什麼給你?”
霍庭深摸瞭下鼻尖道,
“也沒什麼,就是她的一些工作照片,我沒看就刪瞭。”
許之漾用腳趾頭想都覺得不會是普通的照片,一般的照片洛伊也不會特意過來問一次,看得出來她故意當著自己的面問霍庭深,生怕她不誤會。
“你沒看怎麼知道是她發來的?”
霍庭深被逼得沒法瞭,小聲坦白,
“她前段日子接瞭個內衣廣告,就是……工作照片。”
霍庭深說完立刻給自己圓場,
“我收到後立馬就刪瞭,你剛剛也聽到瞭,我把她微信和電話都拉黑瞭,沒招惹她,真不是我招惹的!”
許之漾繃著臉,半天笑瞭聲,
“你這張臉可真能給我惹事。”
霍庭深倒不謙虛,也知道自己這張臉不普通,
“我也沒辦法,你看,我就差把有媳婦勿撩幾個字貼在腦門上瞭。”
霍庭深也很無奈,他沒意去招惹那些爛桃花,當著媳婦的面,他哪裡敢!
傢裡有多少榴梿夠跪的?
“漾漾,你不生我氣吧?”
“生氣也不會在這種場合發作,回傢再說。”
霍庭深心中忐忑,伸手幫她拿包,眼神又在她身上忍不住打量瞭幾圈。
“你怎麼那麼猥瑣地看著我?”
霍庭深喉嚨滾瞭下,
“漾漾,你真好看。想把你帶回傢,我一個人看。”
“那件禮服毀瞭,有點可惜。價格不便宜吧?”
“一件衣服而已,毀就毀瞭。你沒事就好。”
兩個邊說邊聊,一路又遇到不少霍庭深生意上的熟人,他和人寒暄,許之漾便在一旁聽著。
這次宴會,韓傢老太太的生日快不快樂大傢不知道,倒是都知道瞭霍氏總裁已經不再單身,他苦等的媳婦回來瞭。
這不知道讓多少京市名媛寒瞭心。
這下所有人都沒瞭機會。
生日會結束,霍庭深帶著許之漾回錦園,臨出門時被韓士清攔瞭下來。
“霍總,許總,有沒有空聊幾句?”
天色已經不早,韓士清在富豪圈是個出瞭名的紳士男人,他問完又補充道,
“耽誤不瞭二位太久時間。”
霍庭深與許之漾對視瞭一眼,回,
“韓叔叔找我們是有什麼話說嗎?”
韓士清羞於開口,他默默組織瞭下語言,
“是這樣,我有一位故人與許小姐身材樣貌都很像,所以忍不住想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認識。有點唐突瞭……”
許之漾一下想到瞭自己的母親,
“韓總說的是不是我媽媽許南煙?”
韓士清眼神閃爍瞭幾下,
“你們是母女?怪不得,怪不得……”
韓士清有些失神,這不知是許之漾在今天晚上第多少次看到他這樣,像丟魂似的。
許之漾開口問,
“韓總,我媽媽……”
話沒說完,傢裡的傭人過來喊人,
“韓總,老太太叫您過去,有事說。”
韓士清回過神來送客,
“那就今天先這樣,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傢老太太的生日宴,有機會來傢裡吃飯。”
話罷,韓士清掉頭往別墅走。
老太太在大廳拆禮物,手裡拿著一個鐲子沉思。
韓士清走進來問,
“媽,什麼事?”
老太太把手裡的鐲子給他看,
“你看看這是什麼?”
韓士清一整個愣住,那是他多年前送出去的東西,老韓傢祖傳的鐲子,現在又回到瞭韓傢。
“這是誰送來的?”
“不知道啊,禮單有一頁被傭人不小心毀瞭,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韓士清吸瞭口氣坐在那裡,沉悶著不說話,東西是誰送來的,他心裡已經有瞭數。他自己把東西給瞭誰,又不是不知道。
除瞭那個姓許的姑娘還能有誰?
他從老太太手裡接過那個鐲子握在手裡細細摸索,像是在回憶自己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老太太收拾著地上的其它東西,嘆瞭口氣道,
“你說你呀,心裡究竟是惦記著什麼人,你說出來,咱們韓傢也不是娶不起,看看你們父子,我這把年紀瞭,沒等到傢裡進一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沒出息。”
韓晟一把遊戲打完剛好聽到老太太這句話,
“奶,這事你可別帶著我啊,我才二十來歲,四舍五入就是二十歲,不急著娶媳婦呢!”
老太太鼻音哼瞭聲,
“你要是和你那個爹一樣,我急也沒用。我急一輩子,結果怎樣?這個傢還得我這個老太太把持著,連個女主人都沒。你媽也是可憐,生下你就沒瞭。”
老太太話匣子打開,還在喋喋不休地吐苦水,
“出去打聽一下,誰傢老人八十歲還得管著傢?”
韓晟撓撓頭發,
“這您得問我爸,反正不能賴我。”
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這鍋他可不背。
韓士清手裡拿著那個鐲子眼圈幾不可覺察的有些濕潤,他哪裡是不想娶,是娶不回來。
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愛上個女人,而人傢還是個有傢庭的。
他隻能在背後默默關註著,看著她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裡掙紮,他也試著為自己爭取過,被拒絕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