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我把吃下的錢都吐出來總行瞭吧,我在這裡面沒得多少利的,你也都能查出來,我把錢還給你好瞭,你把我放瞭。”
“你是聽不懂中國話嗎?你害死瞭人!我跟你說瞭半天是錢的事嗎?”
“許總,我求求你不要找警察,我再去求求人,看能不能把死者傢屬安撫好,把這件事擺平。”
陶書勇心裡七上八下,他有點後悔這件事一出,他就應該立刻找大外甥解決,說不定當時給點錢,那些人也就不追究瞭。事情鬧到現在,越鬧越大,到瞭他無法收拾的地步。
許硯京哼瞭聲,
“想什麼呢?乖乖待著吧,勸你把心思放正些,別讓廢墟下的那幾個靈魂來找你。”
許硯京說完離開這裡,留下陶書勇一人在這屋子裡幹著急。
外面是許硯京找來看著他的人,他也逃不掉,活動究竟隻有這十平米。
陶書勇在地上轉瞭幾圈,再次撥通姐姐陶書荷的電話,
“姐,姐,你求救弟弟我,我出不去瞭,現在被許硯京圈禁瞭起來,他說找警方介入瞭,我是不是要被關進去判刑啊?姐啊,我的親姐,你別旅遊瞭,快回來吧!”
陶書荷打瞭個哈欠,她那頭現在是深夜,接電話前睡得正香,
“阿勇,你別急,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不就是錢的事嘛,我給你轉一筆,你拿去打點,不夠的話,再給你。”
陶書荷還困著,急著睡美容覺。
“我先給你轉一筆,有什麼事天亮再說,先別打電話瞭。”
說完掛瞭電話,給陶書勇轉去一百萬。
陶書勇慌亂的心又定下來,有姐姐撐腰,這個天就塌不下來。不過,這事還得和大外甥提前知會一下,必要的時候,讓他撈一下自己的親舅舅。
接到電話的霍庭深剛帶著許之漾回到錦園,兩人把行李打開收拾著,這一天的奔波還沒歇歇腳。
霍庭深看到來電是陶書勇,按下接通鍵,陶書通悲慘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阿深啊,舅舅這次有難瞭,你一定要幫一幫,舅舅除瞭找你沒有別的辦法瞭。”
按照慣例,陶書勇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就是來借錢的,這錢說是借,借瞭也不會還。霍庭深不想聽陶書荷在耳邊磨叨,一般會直接給點錢,和他打電話的時間成本也是金錢。
他直接問,
“這次借多少錢?”
陶書勇感激涕零,
“大外甥,這次舅舅不借錢,舅舅是真的遇上事瞭。”
陶書勇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講給霍庭深聽,有求於他,一點都不敢隱瞞,霍庭深聽完,臉色寸寸黑下來,
“舅舅,這件事我幫不瞭你,你還是想想怎麼和警察招吧,建議你實話實說,認錯態度好一點,說不定會少判幾年。”
陶書勇在那頭直接嚇哭瞭,一個大男人,深夜裡哭得慘兮兮,
“阿深,你別……別這麼對舅舅,你小時候那次從樹上摔下來,還是舅舅第一個把你抱起來的,這件事舅舅也隻能求你瞭,你快幫舅舅想個辦法,那許硯京是個狠人,不會放過我的,你做生意和他有沒有什麼來往?要不然你幫我求個情?”
霍庭深太陽穴跳個不停,他和許硯京的關系剛有瞭一絲緩和,剛送走一個親媽,又來個親舅舅,哪一個都不是讓他省心的。
在他追妻路上,清理不盡的絆腳石。
霍庭深心中苦澀,
“舅舅,你沒和許硯京提我的名字吧?”
“提瞭,我看許硯京那神色是認識你,你幫舅舅說說好話,求你瞭,舅舅沒別的路可走瞭。”
霍庭深一顆心跌落谷底,
“舅舅,我有點事,先掛瞭吧。”
霍庭深不顧電話那頭的哭喊掛瞭電話,整個人坐在床邊疲憊不堪。
許之漾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整理好,剛剛在他講電話的時候隱約聽到有‘許硯京’三個字,忍不住要問一句,
“我哥找你瞭?”
霍庭深人累心更累,他看著站在地上的許之漾問,
“漾漾,我這輩子還能追到你嗎?”
許之漾把睡衣放在床上,挨著他坐到床邊,
“怎麼這樣問?”
霍庭深實話道,
“我舅舅在你哥的手下工作,他捅大簍子瞭,剛才打電話過來讓我求情。並且在你哥那裡把我與他的關系抖瞭出來,你說我還有機會踏進去你們許傢的大門嗎?”
霍庭深說著話,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眼神裡全是不自信。
許之漾似乎想到瞭什麼,
“不會是我哥這次來京市處理的事吧?是你舅舅捅出來的簍子?”
霍庭深無力點頭,
“漾漾,除瞭爺爺,全世界的人都在阻止我們在一起。”
許之漾往後一仰躺下去,怔怔盯著天花板,
“也盡然,除瞭爺爺還有你的兩個崽子。”
霍庭深苦笑瞭下,這三個人也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
“為瞭這三個人,努力!”
許之漾從床上趴起來,看到他眼睛裡的紅血絲,
“累瞭嗎?昨天是不是沒睡?”
“還行,睡瞭一會兒。”
“別騙人瞭,看你眼睛都快睜不開瞭,還逞能。”
霍庭深淺笑,
“還說我呢,看看你自己眼底的黑眼圈,昨夜睡瞭?”
兩人對視,會心地笑瞭下,誰也騙不瞭誰。
“洗洗睡吧,明天還有任務。”
許之漾拿起剛剛放到床上的睡衣坐起來,準備洗澡。
霍庭深還握著她的手腕不放人,
“要不要一起?”
許之漾心臟猛地跳瞭下,
“別……我真的累瞭,再說,我們這次回來沒帶那個,我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生個二胎出來。”
霍庭深低笑出聲,
“你以為我敢?這個時候搞出個二胎來,外婆得吃瞭我。”
霍庭深也坐床上起來,握著她的那隻手始終不想松開,
“純洗澡,不做別的。”
許之漾狐疑地看著他,不等她說什麼,霍庭深推著人往浴室走,順手還拿瞭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