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睜開瞭眼睛,眨瞭眨眼睛,受到強光刺激的眼睛總算恢復瞭過來。
看著面前的葉南等人,他目露兇光,陡然調轉槍口。
緊緊盯著他的葉南比他動作更快,他槍口還沒調過來,葉南已經扣動瞭扳機。
子彈準確的擊中瞭握槍的右手,他悶哼一聲,手槍掉在瞭地上,葉南踏前兩步,反手一槍托,直接砸在瞭那個男人的臉上,將那個男人打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身上,槍指著他的頭。
“白狼,搜查屋子,小心一點。”
“是!”
孔秋抱著突擊步槍,小心的開始搜索屋子,搜索瞭一圈後,孔秋走瞭回來。
“安全,這屋裡沒其他人,也沒發現目標。”
葉南皺瞭皺眉頭:“你來看著他。”
孔秋接替葉南的位置後,葉南和泰山兩人快速出瞭房門,開始小心的搜索其他的房屋,看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最重要的是找尋那三枚毒蛇導彈。
鍵盤則迅速的為野牛處理傷口,葉南也看瞭一下,子彈擊中的是胳膊位置,不算致命傷,葉南也松瞭一口氣。
葉南將自己的聽力發揮到瞭極限,在葉南附近十米之內,一切細微的聲音都仿佛被放大瞭。
葉南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人的呼吸聲,細微移動的腳步聲。
在一間屋子門口,泰山正準備破門,葉南卻忽然拉住瞭他。
葉南側耳聽瞭幾秒鐘,然後指瞭指屋子的一個角落,然後豎起瞭兩根手指。
泰山臉上流露出兩分微微的詫異,他明白葉南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明白葉南怎麼判斷出屋子裡有兩個人的。
他可是什麼都沒發現。
泰山站在門口,左手輕輕的推開瞭房門。
房門才推開,屋子裡邊已經響起瞭密集的槍聲,如同暴雨一般的子彈傾瀉而出,打在門板上,瞬間那門板就被打成瞭篩子。
如果從他所在的位置角度推門的話,很可能會被隱藏在暗中的武裝分子擊中。
屋子裡的人,顯然也很緊張,一旦開火,子彈根本就沒停過,葉南緊緊的靠在門外,等待著,傾聽著。
當葉南聽到扳機空響,彈夾被退出來的聲音時,葉南一個翻滾滾入瞭屋內,抬槍便射。
“噠噠噠!”
兩個躲藏在一個角落裡的武裝分子還沒來得及換好彈夾,便已經胸口中槍,無力的倒瞭下來。
泰山跟著沖瞭進來,迅速查驗屋子其他地方。
很快,兩個人退出瞭房間,向著下一棟房屋摸去。
這個基地裡有著不少武裝分子,他們有的死於無人機轟炸,有的死於和龍鷹小組的交火,但是終究還是有漏網之魚,他們躲藏在這基地的各個隱秘角落,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當葉南再次打出手勢提醒泰山,屋子裡有一個人並且準確的指出對方躲藏位置時,泰山有些驚訝瞭。
兩個人並沒有進屋,屋子裡也沒有任何動靜,他都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他會透視嗎?
因為是戶外戰場,他們手上並沒有攜帶熱能成像儀,可是葉南卻仿佛能看到他們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
壓住心中的好奇,葉南吸引那人註意力,泰山從側面窗戶出擊,順利幹掉瞭這個武裝分子後再度匯合在一起。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葉南言簡意賅的回答道:“聽到的。”
泰山睜大瞭眼睛,眼光中露出瞭驚奇的神色。
聽到的?
這也太厲害瞭吧。
你的耳朵是狗耳朵嗎?
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
兩個人一路這般清查下去,這個基地並不大,除開被轟炸的地方,房屋也並不是很多,兩個人很快便徹底的完成瞭清查,也擊殺瞭六個殘餘的武裝分子。
“沒有發現毒蛇導彈,難道他們藏在什麼隱秘的地方?”
葉南垂下瞭槍口,松瞭一口氣:“那隻有去問那個人瞭,他應該是這裡的頭。”
泰山點頭:“嗯,希望能得到有用的消息,否則,恐怕事情會比我們想的更麻煩瞭。”
葉南和泰山回到那間屋子裡的時候,鍵盤已經就地將野牛胳膊裡的彈頭給取瞭出來,並且迅速止血消毒然後纏上瞭紗佈。
那個男人坐在椅子上,右手就這般垂落著,鮮血順著手背流到指尖,再落在地面,但是他卻毫無懼色,就這般冷冷的坐著。
孔秋端著槍站在門口,槍口對準他,看著葉南等人回來,連忙問道:“怎樣?”
葉南搖搖頭道:“其他地方沒發現,問問他。”
泰山沉著臉走到瞭那個男人的面前,沉聲道:“你是紅龍的人吧,那三枚毒蛇導彈在哪裡,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否則,你想死都難。”
那男人眼光掃過幾人,冷笑道:“你們是華夏的人吧,你們來晚瞭,三枚毒蛇導彈早就運送離開這裡瞭,你們白來一趟瞭。”
葉南眉頭皺瞭皺,和旁邊的孔秋對視一眼,沒說話。
泰山收起瞭自己的槍,拔出瞭匕首:“運到哪裡去瞭?”
那男人看著泰山冷酷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說,肯定會遭受巨大的折磨,對於這些執行任務的特種兵,他們每一個都擅長在最短的時間裡給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從對方嘴裡掏出任何自己想知道的東西。
在戰場上,爭風奪秒,時間緊急,誰也沒時間和你慢慢玩,慢慢套消息,他們通常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裡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通常遭遇這樣待遇的人往往是幾分鐘之後便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生不如死,慘不忍睹。
那個男人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們也沒用,三枚毒蛇導彈已經被運到瞭喀佈爾城裡,至於具體在哪裡,那不是我負責的內容,我也不知道。”
喀佈爾城裡?
葉南等人都是瞳孔一縮,心中一沉。
泰山極速的問道:“你們的襲擊目標是喀佈爾城嗎?”
男人搖頭:“並不是喀佈爾,我們的目標是巴基,但是具體哪個城市我也不清楚,我們各有責任,我隻是負責接應貨物,再把貨物送到喀佈爾城,而那邊自然有人接收。”
泰山沉聲問道:“接貨的人是誰,你總該知道吧,不要給我說你不知道?”
男人冷聲說道:“我隻知道他叫約克巴,但是這是否是他的真名,我就不清楚瞭。”
泰山冷哼道:“不可能隻是一個名字就把貨交給他吧,你總該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又或者電話號碼,或者你認識他……”
男人知道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隱瞞:“我見過他,手機裡還有一張他的照片……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瞭,你們給我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