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娘一臉憤恨地回道:“還能怎麼辦,忍著唄!”說完這才看向劉翠問道:“你回來的路上遇沒遇到人?”
“誰看見你瞭,有人問你嗎?你跟人說瞭嗎?”
劉翠看著咄咄逼人的母親,都快要瘋瞭,發生瞭這種事她想死的心都有,一路上是失魂落魄,那註意有沒有人。
“我···我不記得瞭,我真的不記得瞭。”劉翠一邊瘋狂地搖頭一邊回道。
大強娘看著瘋瘋癲癲的劉翠,突然來瞭一股狠勁,一巴掌扇在劉翠臉上,扇得劉翠一個措手不及,隻能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大強娘看她那樣咬著後槽牙罵道:“你看啥看,我們傢因為你臉都丟光瞭,你發生這種事,咋不知道收拾幹凈再回來,這要是被人瞧見,你讓你爹,讓你弟怎麼見人?”
劉翠聽到她媽的話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媽,你是這麼想的?”
“我都被人欺負瞭,你想的就隻有我爹跟我弟的面子?”
大強娘強硬地回道:“當然,你別忘瞭你爹在哪裡上班,你弟往後還要娶媳婦。”
劉翠:“你既然這麼看不上我,我去死好瞭。”
大強娘聽完指著劉翠怒罵道:“你要想死,你就該在被人欺負的時候去死,而不是丟完人回來再死。”
大強爹聽著大強娘越說越過分,趕忙扯瞭她一下勸道:“孩子都這樣瞭,你說這幹啥。”
大強娘紅著眼看著大強爹喊道:“我說她咋瞭,我現在都後悔說晚瞭。”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你看看她,為瞭一個男的,跟我鬧成什麼樣瞭,她對得起我嗎?”
劉翠:“對,我對不起你,早知道這樣,你當時生我的時候就該掐死我,而不是留著我長大跟你頂嘴。”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嗎?”
“你不就是想讓我嫁給有錢又好拿捏的人傢嗎?到時候我嫁瞭人,彩禮都給你,還能往傢拿東西孝順你。”
“最好也不要嫁得太遠,你有個啥事我都能回來給你幫忙,我弟結婚的時候我最好還能在給你點錢。”
“等你以後老瞭,你也不用你兒媳婦伺候你,你就搬我那去,兒媳婦哪有親閨女照顧得好。”
“還有,你表面對我好,你實際對我真好嗎?我穿的衣服都是撿大姨傢孩子不要的,人傢好不容易給我寄塊佈回來做衣服,你還得放兩年,等我相親的時候在拿出來給我做衣服穿。”
“但是大強的衣服,全都是你拿著佈票給他新做的吧?還有不光這些,咱們傢每次煮雞蛋,你就煮兩個,我爸一個,我弟一個,從沒見你問過我。”
“傢裡每次吃肉,都是大強吃肉我喝湯,你告訴我肉沒營養,湯有營養,我想問問那清的都能看到底的湯能有啥營養?”
大強娘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跟自己算賬的女兒,半天沒說出話來,“你··你··你就這樣想我。”
劉翠看著她媽又在跟她演戲,扯瞭扯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別演瞭,看都看煩瞭。”說著就往外走去。
大強爹看著失魂落魄的劉翠,擔憂地問道:“翠翠,你要去哪?”
劉翠頭也不回地應道:“去洗澡,臟。”
等人出瞭門大強娘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哭訴自己的不容易,“俺的娘來,俺不活瞭,俺掏心掏肺地對她,她就是這樣想我的。”
“誰傢閨女不這樣,你瞧瞧文秀她娘對文秀啥樣,我對她啥樣她還不滿足,人傢文秀出嫁的時候可是要瞭一千塊錢彩禮,全給她娘瞭,那次回來不是大包小包的,還給他弟找工作,給她娘看病,人傢咋不說什麼。”
大強爹看著大強娘哭天喊地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行瞭,別哭瞭,文秀傢什麼光景,咱們傢怎麼光景,她傢七個姑娘就一個小子,咱們傢就她們姐弟兩個,你這一碗水還端不平,不怪翠翠說你。”
大強娘聽大強爹這麼說當下也不哭瞭,一骨碌爬起來盯著他質問道:“哼!用你當好人,你吃雞蛋的時候你咋不說把你的給翠翠。”
大強爹臉色一僵沒好氣地回道:“你真是不可理喻。”說完便回瞭屋。
廚房那邊黑漆漆的就劉翠一個人,坐在木桶裡也沒開燈死命地搓著身子,一邊哭一邊搓,縱使再使勁,腦袋裡的畫面也揮之不去。
跟她娘吵完架後她就去瞭河邊的小樹林裡坐著,這是她發呆的時候最長待的地方,安靜景色又好。
這一呆就是七八個小時,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後面突然伸出個胳膊捂住瞭她的嘴,接下來就見那人把她放倒在地,對她做瞭不可描述的事情,縱使她在掙紮也沒掙脫魔爪。
完事後那人還在她的唇邊咬瞭一下,這才提起褲子跑路,劉翠看到他的背影,殺瞭他的心都有,本來她是想自殺的,但又不甘心,隻能行屍走肉的回到瞭傢,沒想到他媽還這樣對她。
越想越絕望,她覺得自己痛恨這個世界,但是又沒有反抗的勇氣。
這一夜就在大傢的各懷鬼胎中睡去,第二天一早,就見大強娘換瞭件幹凈利落的衣服,喜氣洋洋地擺著早餐。
大強爹看著大強娘這樣還愣瞭一下,詫異地問道:“你是不是神經瞭,咋這麼高興。”說這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瞥瞭劉翠一眼,就見劉翠神情呆滯地啃著手裡的饅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大強娘沒好氣地白瞭大強爹一眼回道:“啥神經瞭,咱們傢這事有好事瞭?”
大強爹聽完不明所以地問道:“啥好事,我咋不知道?”
大強娘聽瞭還特意看瞭眼劉翠,這才回道:“她不是喜歡林建軍嗎?我決定替她去跟林建軍提親。”
大強爹聽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是瘋瞭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強娘:“我咋瘋瞭,這不是隨瞭她的意。”
劉翠聽著她娘這陰陽怪氣的話,氣得猛地把饅頭往桌子上一拍,惡狠狠的回道:“用不著。”說完人就回瞭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