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她的大哥,許麥田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話,輕嘆一聲無奈道:“好端端的哭啥,這不是沒走。”
這話一出,許麥穗的眼淚就掉瞭下來,一邊用手輕擦眼角一邊道:“誰哭瞭,我沒哭。”
許麥成湊過來攬住她的肩膀,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逗她,“沒哭這是誰的金豆子?”
許麥穗嘴硬道:“不知道。”
雖說如此但眼角的淚就沒停過,她一哭許麥田跟許麥成兄弟倆也不好受。
許麥成也知道他姐心裡委屈,沒辦法隻能給他哥使眼色。
而他哥滿心滿意的都是他姐,連搭理都不搭理他。
好在她嫂子給力,偷偷捅瞭他哥一下,“傢裡又沒要緊的活,還不趕緊答應小妹。”
許麥田則一臉為難,“你看小妹那樣,咋招待我們。”
許大嫂:“我給小妹打下手。”
聽她這麼說,許麥田的臉這才緩和瞭一些,“別哭瞭,我們吃完飯再走。”
“真的?”許麥穗立馬把臉上的眼淚一擦,一臉驚喜地問道。
許麥田看著她又無奈又寵溺地回道:“真的。”
許麥穗:“哥,嫂子,你們去屋裡歇著,我去做飯。”說著就要往廚房跑。
許麥田及時拉住她的胳膊,皺眉道:“你先去看醫生。”
“不用,我晚上用雞蛋滾滾就行。”
許麥田黑著臉道:“不行,你一個大姑娘傢,破瞭相多難看。”
許麥成:“就是姐,你聽大哥的吧。”
許麥穗看大傢都在勸自己,還以為自己臉有多嚴重,也不由得擔心起來,“那好吧,我去衛生所看看,你們在傢等我。”
許麥田:“快去吧。”
許麥穗不放心地叮囑道:“你們可一定得等我。”
“建軍替我照顧好他們,我去去就回。”說完就朝外跑去。
而許麥田他們則跟著林建軍去瞭屋裡,剛坐下喝瞭口水,許麥田就站瞭起來,沖著林建軍道:“建軍,傢裡還有事,這樣我們就先回去瞭。”
林建軍一聽頓時慌瞭,“許大哥,你不是說等嫂子回來吃完飯在再走嘛。”
“不等瞭,這傢裡還有許多活,不回去沒人幹。”
“這不行,你們要走瞭,我沒法跟嫂子交代。”
許麥田聽完立馬給許麥成使瞭個眼色,就見許麥成走上前一把攬住林建軍的脖子
,笑呵呵的說道:“你不用跟她交代,她到時候也是生我大哥的氣,不會生你的氣。”
“那也不行,我聽我嫂子的。”
“你說你咋這麼死心眼,你想想你嫂子我姐傷得那麼重,你還讓她給我們做飯,你於心何忍。”
“嫂子不能做,我做。”
許麥成聽完轉過頭一臉無奈地沖著許麥田說道:“大哥,死心眼,沒辦法。”
“要不然直接綁瞭吧?”
許麥田皺瞭皺眉,轉頭沖著幾個堂兄弟道:“你們去給老四幫幫忙。”
林建軍就在一臉驚恐中被綁瞭起來,林蕭看情況不好,轉身就想跑,還沒跑出去就被許麥成拽瞭回來,“你小子是自己呆著?還是給你綁起來?”
“小舅,你把我放瞭,我絕對不跟我媽說。”
許麥成聽完直接給林蕭的腦門來瞭個大鴨梨,“你小子跟泥鰍一樣滑的不行,能聽你的就怪瞭。”
“二哥,給他也綁起來吧。”
許二堂哥聽完一臉笑嘻嘻地走瞭過來,把倆人綁到瞭一起,林帆跟著許麥穗去瞭衛生所,躲過一劫。
等許麥穗處理好臉上的傷回來,就見林蕭叔侄倆正背對背坐在地上,“你們倆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林蕭一臉哀怨道:“大舅他們走瞭。”
“你大舅綁的你?”
林蕭:“不是,小舅綁的,大舅給他撐的腰。”
“媽,你能不能給我倆解開。”
許麥穗沉著臉上前給他倆解開瞭捆綁,林建軍看著許麥穗一臉愧疚道,“嫂子對不起,我沒看好他們。”
許麥穗深吸一口氣回道:“不怪你,我忘瞭你們倆壓根不是我哥的對手,都怪我輕敵瞭。”
正說著話,林建業突然從外面跑瞭進來,身上的衣服都跑散瞭,“你們沒事吧,大哥他們呢?”
一看到他,許麥穗原本被澆滅的火瞬間燃瞭起來,“你還好意思問,走瞭。”
林建業:“好端端的咋走瞭?”
許麥穗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你說呢?”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徑直回瞭屋,進屋就趴在床上哭瞭起來。
沒好久林建業就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瞭進來,身上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那麼坐在書桌前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今天的事我都聽說瞭,是我對不起你。”
聽到這話原本在哭的許麥穗突然坐瞭起來,一臉憤恨地看著他,“對不起有什麼用,每次你傢裡人來鬧你都在那?”
“她們問我要錢,欺負我的時候,你為我出過頭嗎?”
“是,你是一直冷著她們,但有什麼用,她們不是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反而是我,因為你的身份處處受牽制,憑什麼是她們欺負我,我還得給她們掏錢治病,還得伺候她們,你們領導還得怪罪我,說我不懂事,你告訴我憑什麼?”
林建業看著許麥穗臉上的紅腫,眼裡滿是心疼,“對不起,你想罵就罵吧。”
許麥穗看著他絕望地閉上瞭眼睛,“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林建業看著趴在床上哭得傷心的許麥穗,沉默片刻非但沒出去,反而湊近瞭她,直接把她從床上抱瞭起來,許麥穗察覺到他的動作使勁掙紮道:“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林建業強硬道:“不放,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打我罵我都行,但話咱們得說開,不說開這就是結,我不想因為她們影響咱們夫妻間的感情。”
許麥穗:“每次出事你都不在,你還有啥說的。”
林建業看著跟憤怒小鳥一樣的媳婦,輕嘆一聲,把她攬進懷裡道:“是每次出事我都不在,我對不起你。”
“但出海巡視也是我的職責,我的責任,我既然穿上瞭這身軍裝,就要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