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麥穗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有再勸,“廚房有給戴晴留的小酥肉你給她帶著,她愛吃。”
林建軍:“好。”說完便去廚房拿瞭東西出瞭門。
林建軍走後沒多久,許麥穗也換好瞭衣服,帶著浩浩出瞭門,林蕭他們大瞭有自己的團夥,不願意帶著浩浩這個小屁孩玩。
浩浩就隻能跟著許麥穗她們這群大人玩,出瞭門正好遇到同樣出來串門的張翠花,張翠花一看到許麥穗的棉服,便撇起瞭嘴,都孩子媽瞭還穿得這麼嫩,也不怕別人笑話。
許麥穗今天穿的是件穿白色的棉襖,裡面穿瞭件高領的粉色毛衣加牛仔褲,下面是黑色短靴,這個人顯得又年輕又酷。
反觀張翠花,則穿著紅色格子棉襖,自己做的那種,下面是件又肥又大的小腳褲,腳上穿的是自己做的黑色棉鞋,脖子上是那種三角的黃色圍巾,整個人從裡到外透露著一股土氣。
許麥穗跟張翠花不對付也不是一時半會瞭,就算見她撇嘴,許麥穗也當沒看見,牽著浩浩徑直從她面前走瞭過去。
張翠花看著許麥穗差點沒氣死,就在她氣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張排長的媳婦從後面走瞭過來,一看她便問道:“嫂子,你這是咋瞭?”
張翠花:“還能咋瞭,被人閃得唄。”說著指著許麥穗道:“你看看她穿的什麼玩意?”
“那衣服那麼白,能穿幹凈啊,還有那褲子,你看看緊的,都貼大腿上瞭,還有那鞋,這麼厚的雪也不怕崴著。”
張排長的媳婦也是偏遠地方出來的,思想跟張翠花的差不多,一聽張翠花這麼說,立馬湊在一起嘀咕道:“就是,島上這麼多男人,她穿成這樣也不知道勾搭誰。”
“可不是,你沒見著,上次那巡邏隊的小夥子在這走過,看見她都走不動道瞭。”
張排長媳婦:“你說都這樣瞭林團長也不管管。”
張翠花聽完立馬撇瞭撇嘴,“可別提瞭,你看林團長平時不說不笑得怪厲害吧,其實就是個妻管嚴,怕媳婦怕得要死。”
“你說誰傢男人洗衣服刷碗幹傢務,人傢林團長就幹,天天一大早不睡覺起來洗衣服,人傢許麥穗天天睡到八九點才起。”
“你說那個女人傢是這樣過日子的,也不怕懶死。”
“懶死到不可能,幸福死到有可能。”許麥穗站在她們後面淡淡的回道。
話音剛落張排長媳婦跟張翠花差點沒嚇死,張翠花捂著胸口,臉色難看的沖著許麥穗吼道:“你不是走瞭嗎?啥時候回來的?”
許麥穗:“是走瞭,不過忘瞭點東西,正打算回傢拿呢?”
“怎麼著,嚇得不輕吧,你瞧瞧臉都白瞭,這樣倒襯的衣服好看瞭些,畢竟一白遮白醜嘛。”
張翠花:“你偷聽人說話,你也不怕爛耳朵。”
許麥穗聽完冷笑一聲,“你瞧你這話說的,你站在大街上說人壞話,聲音又那麼大,誰聽不見啊,再說要是偷聽會爛耳朵,你這耳朵早就沒有瞭吧。”
張翠花氣得臉色鐵青地罵道:“你···”
許麥穗:“你啥你,我說的不是實話。”說完不屑地打量瞭她一眼道:“你與其羨慕別人,說別人壞話,有這時間還不如打扮一下你自己。”
“你看看你穿的,跟你婆婆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瞭。”
“你說陳團長天天對著她另一個媽,能不煩嘛,怪不得啥也不幹,要我我也不幹。”
罵完張翠花許麥穗便轉頭看向瞭另一個人,因為傢裡男人不如林建業的職位高,張排長媳婦雖然看不上許麥穗,但見瞭她,還是得笑著打招呼,“林嫂子。”
許麥穗上下打量完她,一言難盡地說道:“你說你也是,年紀輕輕的,思想咋就這麼落後,我勸你以後多找點年輕人玩,省得奔張翠花的後塵。”說完不等她倆反應便回瞭傢。
張翠花看著許麥穗囂張的樣子,差點沒氣死。
“你瞧瞧她那樣子。”
張排長媳婦被許麥穗這麼一教訓,也不敢再說她壞話,隻能尷尬地笑瞭笑。
就在這時又走過來幾個串門的女人,她們都是這兩年嫁過來的新媳婦,男人職位都差不多,每年都一起往這邊來給他們這樣的老傢屬拜年。
張排長媳婦見她們一個個全都打扮的時尚靚麗,在低頭看瞭眼自己,差點沒自卑到找個縫裡鉆進去,偏偏這時候還有人沖他喊道:“張嫂子,林團長傢你們去瞭嗎?要不要一起?”
張排長媳婦聽完頓時臉龐臊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還有事先回去瞭,你們去吧。”說完就跑瞭。
張翠花看著她的背影不屑地撇瞭撇嘴,“就這點道行?”說完轉身就往傢走去,這群人從許麥穗傢出來,肯定得來她傢。
而許麥穗則是故意回來堵張翠花的,倆人鄰居這麼久,張翠花啥樣的人,想幹啥事她一打眼就知道,這次就是故意的,不能光讓她惡心自己,自己也得惡心一下她。
就在許麥穗再次要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串門的過來玩,便耽擱下來,留在傢裡招呼她們。
而張翠花原本沒把許麥穗的話放在心上,等回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陳老太後,整個人都不好瞭,她現在不就是她婆婆的翻版嘛。
這樣一想張翠花整個人更不好瞭,想也不想的便回瞭屋,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翻瞭出來,學著許麥穗的樣子打扮起來。
但她的衣服都差不多一個樣,找瞭半天竟然一件都沒找出來,就在這時張翠花突然想到瞭什麼,跑去陳躍的櫃子裡找出一件白襯衫拿瞭出來穿在身上,又找瞭件灰色的毛衣套上,穿好之後去鏡子前照瞭照,整個人滿意得不行。
感覺許麥穗的穿搭有效,張翠花又學著她的樣子找瞭條黑色直筒褲,但這褲子是她夏天穿的,冬天穿這個就套不上棉褲瞭。
一想到許麥穗高高在上的樣子,張翠花一咬牙便脫瞭下來,穿上瞭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