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點工阿姨進來看到白書若也愣瞭愣,隨即又笑道:“你就是韓先生剛結婚的小妻子吧?長得真好看,水靈靈的。”
白書若點頭笑笑,算是打過招呼瞭。
又見白書若手上拿著三明治,阿姨又笑道:“你傢韓先生真是個好老公,又有錢又會做飯,不過我吃過他做的飯,一開始並不好吃,後來練著練著就好吃瞭,想必是為瞭娶你才學的吧,你太瘦瞭,要多吃點才行,多吃點以後好生養。”
白書若心道:怎麼可能是為她學的做飯?他們倆才認識不久呢!
阿姨準備拖地瞭,剛彎下腰,就看到桌底下有一個文件夾,她連忙問:“咦,這個東西怎麼掉地上瞭,是韓先生掉的吧?”
白書若接瞭過來,看到裡面是一張類似建築工地的圖紙,但隻有一張,她也就沒仔細看。
想必是他掉的。
正要替他把文件夾放好,就聽到手機響瞭。
韓暘廷打來的:“若若,你幫我找一下一個藍色文件夾,早上出門急,好像是落在茶幾下瞭。”
白書若連忙道:“對的,是落在茶幾下瞭,急嗎?需要我替你送過去嗎?”
“行,你替我送過來吧,我給你發個定位。”
不一會兒,定位發瞭過來,白書若知道這個地方,於是便立刻打車過去。
……
下瞭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偌大的建築工地。
這裡以前是農莊,白書若小時候來這裡玩過的,前兩年拆遷,這一帶的人都領瞭很高的拆遷款,看來,這裡要蓋現代化的樓房瞭。
白書若也不知道韓暘廷在哪裡,便發瞭條微信告訴他:韓大哥,我到瞭。
過瞭一會兒,韓暘廷出來,因為工地還在施工,他現在戴著安全帽,穿著休閑服,像極瞭一個帥氣的包工頭。
白書若心想,他可能是承包瞭一部分的建築工程。
怪不得最近一直看到他在傢裡處理公事。
“韓大哥,這是你的文件夾。”白書若將文件夾給他。
韓暘廷接過,又點瞭點頭。
“那……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瞭。”
韓暘廷不禁問:“不進來看看嗎?我在裡面有一間辦公室。”
其實,文件是他故意落下的,目的就是讓她親近他,讓她加深對他的瞭解。
白書若看著這工地,雖不是塵土飛揚,但到處都是磚一堆,泥一堆的,還有工人走來走去地忙碌。
她留在這裡不但幫不上忙,還會影響工人幹活。
人在忙的時候,特別看不慣那些閑著的人,工人們會不開心的。
白書若就對韓暘廷道:“韓大哥,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瞭,你們這些工程應該都是挺緊張的吧,要趕工期之類的,您就好好地上班,一定要註意安全。”
韓暘廷:……
敢情,他被當成瞭包工頭?
白書若見他不說話,就當他默認瞭。
轉身的時候,她還給瞭他一個鼓勵滿滿的微笑。
雖然做工程辛苦,但是韓暘廷並不是閑人,他有在努力工作,這樣的人可靠。
韓暘廷盯著手中的文件夾一會兒,氣笑瞭。
……
周一。
白書若在中午的時候居然接到瞭顧雲霆的電話。
“我是顧雲霆!”那頭的語氣是居高臨下的,十分的霸道。
因為姐姐的緣故,白書若對這個人十分沒有好感,她也冷冰冰地問:“顧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你姐的人事檔案裡有一個緊急聯絡人,上面寫的是你,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姐去瞭哪裡?你知不知道?”
“你找我姐幹嘛?你的前女友不是回來瞭嗎?”
“前女友是前女友,工作是工作,現在她丟瞭封辭職信就走人瞭,我這裡這麼多工作由誰來做?”
白書若氣呼呼地道:“可我昨天分明聽到你在電話裡面說,你公司離瞭誰都能轉,沒有我姐,你照樣可以找到人來取代她。”
“我……那是氣話。”顧雲霆居然也會示弱。
他今天一個早上都過得糊裡糊塗的。
要找的文件不知道放在哪裡,辦公室裡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日程安排,有些會都要開瞭,才有下屬急急忙忙來提醒他。
往常,這些都是白書楠來提醒他的,輕重緩急,面面俱到。
她不在,他真的不行,起碼今天不行。
顧雲霆對白書若喊道:“你替我聯系白書楠,若她願意回來,她的年薪可以漲到80萬。”
“可我姐姐不稀罕,顧總,你覺得我姐姐是因為工資低才離職的嗎?你們倆是什麼關系我也知道。”
“什麼關系?”顧雲霆問。
因為周圍有人,所以白書若沒有把話說得太大聲,她道:“我姐姐喜歡你,你應該知道,現在你前女友回來瞭,你就不要找她瞭。”
“可你姐姐不是說無所謂嗎?即使我心裡沒有她,她也願意當我的床伴,她說占便宜的是她,不是我,畢竟我長得好看,她睡瞭不虧。”
白書若聽這話聽得臉紅心跳。
“我不跟你說瞭,總之我也不知道我姐在哪裡。”說完她就掛瞭電話。
“書若,你跟誰聊天呢?怎麼這麼激動?”向飛飛問。
“是……我姐的一個朋友。”白書若道:“這個人厚顏無恥。”
“都打到你這裡來瞭?他是喜歡你姐吧?”
“肯定也有一點喜歡,但不愛。”白書若斬釘截鐵地道。
……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到飯堂。
白書若今天給自己加瞭一個雞腿,正要在窗口旁邊加一勺免費的辣椒醬時,想到早上韓暘廷吩咐她少吃一點辣,她不禁把一大勺換成瞭一小勺。
不知為何,自從領證後,她總覺得韓暘廷就像在自己身邊盯著一樣,尤其是在她想吃辣的時候。
和向飛飛面對面正吃著飯,這時,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喲,今天舍得吃雞腿瞭?是沒有男同事給你送菜瞭吧?”
白書若抬頭,看到張媛媛站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珠子一直瞪著自己,好像得罪瞭她似的。
白書若不禁問:“張媛媛,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