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楠給他把酸奶吸管插上，再遞到他面前，“遠香近臭嘛，男人向來是如此。不過我沒有想過你，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真正決定不想一個人，那這個人就跟死瞭一樣。”
顧雲霆接過牛奶，識趣地沒有往下說，以免她厭煩。
這一趟飛機有大屏幕的平板，裡面有不少電視劇和電影，綜藝也有。
白書楠隨意點開瞭一個綜藝節目，結果正好看到莫婉清也在這個綜藝裡，她現在的定位是美強慘，在節目裡面當情感顧問，對著其他演小兩口的人評頭論足。
一旁的顧雲霆自然也看到瞭，他吸著酸奶，仿佛與他沒有關系一樣。
白書楠便問他：“聽說婉清最近挺火的，接瞭電視劇，演瞭女一號？”
顧雲霆道：“跟我沒有關系，我不太清楚，已經好久沒有關註他瞭。”
那也是因為他火的，如果沒有他強捧的話，她還沒有什麼知名度。
白書楠不知為何，想到以前的種種委屈，她心裡也不禁憋著一口氣，向來大方的她，居然後悔給他吃瞭面包。
也不對，那面包本來就是他的。
她嫌棄地將他的食盒“啪”一聲放到他的桌面上，然後打開自己的食盒，又調瞭一部電影出來，一邊吃一邊看，再也不理會顧雲霆瞭。
顧雲霆嘴角的笑容卻慢慢溢瞭出來。
……
白書若從拘留所出來之後，看到天都快亮瞭，便和孟澤直接回公司。
剛出電梯門就看到一個人在辦公室門口站著，還是一個穿著裙子的。
原本以為是哪個秘書，然而，那人看到孟澤，立刻朝他們走瞭過來。
白書若這才看清楚，是韓佳妮。
她是沒有總裁辦的門禁的，所以隻能守在外面。
白書若正疑惑，韓佳妮為什麼在這裡，卻發現她徑直朝孟澤來瞭。
“孟澤，你這樣吊著我有意思嗎？”韓佳妮質問。
白書若頓瞭頓。
孟澤吊韓佳妮？她是錯過瞭什麼嗎？
再看孟澤，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滿是不屑。
“我沒有吊你，反倒是你，一直糾纏我有意思嗎？”
“那你那天晚上吻我又是幾個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你不過來惡心我，我會吻你？”
“你……那你為什麼要吻得那麼深情？”
“玩嘛，不玩真格沒意思！”孟澤道。
韓佳妮惱羞成怒，揚手快速“啪”地扇瞭孟澤一個耳光。
孟澤當仁不讓，也“啪”地回敬瞭韓佳妮一個耳光。
“你、你打女人？”韓佳妮揚起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孟澤。
白書若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孟澤。
不過以她對孟澤的瞭解，他是能幹出這些事的人。
孟澤依然雲淡風輕地道：“是打瞭你，怎麼樣？”
韓佳妮捂著臉，氣急敗壞地道：“孟澤，虧我在這裡等瞭你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正人君子，做瞭事就負責任的男人，沒想到，你是那種小心眼，吃幹瞭抹凈，再一走瞭之的男人，我詛咒你這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我過幾天就出國，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
韓佳妮罵完之後，再看著孟澤的反應，想從他眼裡看到一絲不舍。
然而，孟澤那張臉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慢走，不送。”
“你……”
韓佳妮看瞭看孟澤，再看瞭一眼白書若，隨後跟白書若道：“白書若，他和我睡過，你可別趁大堂哥現在不行瞭，你就出軌，孟澤不是好人。”
說完，她扭頭就走。
白書若感覺自己看瞭一場荒唐的戲。
她再看著孟澤，問：“你和她……”
“別聽她說，沒有的事。”
“你親過她？”
“親過，是她先勾搭我的，不是出於我的意願。”
白書若淡淡地笑瞭笑，刷臉進瞭總裁辦，再道：“這個韓佳妮是我老公的堂妹，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興趣。”
“可我對她沒興趣。”孟澤跟著進來道。
白書若道：“那就罷瞭，對瞭，她說她過幾天要出國？”
“她說瞭嗎？”孟澤道：“我沒有註意她說什麼。”
“她說瞭。”白書若肯定地道。
同時，她的眼神變得冷峻起來。
韓佳妮這些人不是處心積慮要留在公司嗎？為何突然要出國？出國沒有十天也有半個月吧？她是請假還是辭職？
白書若交代孟澤：“問問人事部，韓佳妮有沒有辭職？我懷疑韓傢二房有參與私章的事。”
孟澤立刻著手去處理。
……
韓傢人確實已經準備出國瞭。
韓佳妮沒有辭職，韓可天等人今天也沒有來公司。
韓傢二房也有私人飛機，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聽說，韓進步在昨天就出國瞭，可能是準備陸續撤走。
白書若和孟澤這邊還在調查著，到瞭下午，阿力給白書若打瞭一個電話：“少夫人，張新綠已經招瞭，他背後的人就是韓春秋。”
白書若道：“我也猜到是他瞭，那他現在被逮捕瞭嗎？”
“他藏起來瞭。”阿力道：“不過，警方已經全力通緝他瞭，相信很快就可以抓到他瞭。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白書若連忙問。
“造成韓先生車禍的人也是他，現在證據確鑿，他抵賴不瞭的。”
白書若不禁緊緊地握著手機。
果然是他！
……
白書若掛瞭電話後，就把孟澤叫瞭進來。
孟澤還在查韓春秋的事，他初來乍到，各方面的人脈還沒有建起來，自然沒有阿力的能力強。
但他的直覺也很準：“白副總，張新綠背後的人有可能是韓春秋，你傢二堂叔。”
“我知道，張新綠已經把他供出來瞭。”白書若道。
“白副總，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孟澤道。
白書若無力地道：“我老公的車禍，也是這個韓春秋一手制造的。”
孟澤看著白書若，問：“你很難理解這種事，對嗎？明明是親人，他居然對侄子幹出這樣的事。”
白書若無奈地笑瞭笑：“果然，傢裡太有錢也不是什麼好事，以後生孩子，就生一個好瞭，免得將來的後代還要爭財產。”
孟澤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