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牟麗麗和小女孩說話的時候，隔著一張桌子的周曼開口瞭：“想說什麼就大大方方地說，別在暗地裡說人壞話。”
牟麗麗怔瞭怔，她看向周曼，周曼那張化瞭大眼濃妝的眼睛也看向她。
目光像是淬瞭毒似的。
牟麗麗依然不想在這裡起沖突，她把飯盒裡的飯吃完，再跟小女孩說瞭一聲“慢吃”就走瞭。
下午，劉洋過來跟牟麗麗交代工作時，牟麗麗不由地問：“劉洋，那個周曼是什麼來頭啊？”
劉洋下意識地問：“是不是她找你麻煩瞭？”
“也沒有什麼大麻煩，就是感覺她好像不喜歡我。”
“她當然不喜歡你瞭，她一進公司就想走實力派歌手路線，可是公司給瞭她超級多的資源，她就是紅不瞭。她唱功也不算差，人又長得好看，各種綜藝都上過，連戀綜都上瞭，這都紅不瞭，你說怪誰呢？”
牟麗麗不由地道：“怪不得我總覺得她臉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劉洋，你說她資源多，她是不是有什麼背景？”
“她背後有一個金主，來頭很大，你可千萬別得罪她啊，我跟你說，你見瞭她都要繞著走，知道嗎？”
“那這也太卑微瞭。”
“卑微也得受著，之前我們公司想包裝另外一個女歌手，結果這女歌手不知道怎麼回事，隔幾天居然發不瞭聲瞭，聽說那女歌手跟周曼起過沖突。”
“那這周曼也太無法無天瞭吧？”
“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傢後臺硬呢？我們小老百姓是鬥不過人傢的。”
牟麗麗也就好奇瞭：“那你們還請我來？難道是想弄死我不成？”
“當然不是。”劉洋道：“我們是娛樂公司，總歸是以賺錢為目的的，那些怎麼都捧不紅的，我們沒有盈利，所以必須要捧新人啊。至於周曼，她一般都帶資進組，帶資進綜藝，我們也就不管她瞭。”
說完，劉洋又強調瞭好幾次，一定不要跟周曼發生沖突，千萬不要。
牟麗麗答應：“好，我答應，出道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以瞭吧。”
等劉洋離開後，牟麗麗在心裡道：別惹我，敢惹我，我跟她魚死網破！
……
“夜色”會所。
這是一間高級會所，隻有會員才能進來，會員的條件是必須有黑卡，黑卡裡面首充500萬。
凌風走進去的時候，裡面的女經理笑成瞭一朵花：“凌大少爺，你好久沒有來瞭，還以為你結婚瞭呢。”
凌風道：“來喝酒。”
“隻是來喝酒？”
“就是來喝酒，把你們那什麼三十年的葡萄酒拿出來。”
“不叫幾個姑娘？”女經理問。
“不叫。”
正說著話，走廊裡有人喊他：“大表哥？”
凌風轉身，看到林孟洋。
林孟洋比凌風小一歲，自小是商業奇才，為他的傢族賺瞭不少錢。
隻是年少老成，頭發早早就頹瞭，額頭很光，對上這走廊裡的射燈，顯得他的腦袋更光瞭，好像塗上瞭一層油。
凌風問：“今晚來談生意？”
“對啊，約瞭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來談生意，大表哥，你要不要一起來坐坐？”
“不瞭。”
“大表哥，別這麼掃興嘛，難得見你一次，給個面子。”
“我的面子很值錢嗎？”
“當然值錢，大表哥您要是肯進去坐坐，那我的生意絕對能談下來，那可是幾個億的項目啊。”
凌風反正也無事，便手插著兜道：“走吧。”
“大表哥，這邊請。”林孟洋恭恭敬敬地把凌風請進去。
林孟洋的一間大包廂裡面坐著一排人，每個人旁邊都陪著一個女的，林孟洋一進去就介紹：“諸位，這是我大表哥，知道他是誰嗎？北市凌傢出來的。”
竟有不懂事的：“哪個凌傢？”
“你說還有哪個凌傢？自然是凌李周孟四大傢族中的凌傢瞭。”
“天哪，居然是那個凌傢啊，凌少爺，過來坐，這邊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主位讓瞭出來。
凌風也就過去坐著，不一會兒，他要的酒上來瞭，他讓服務員給每個人倒瞭一杯，他請大傢喝。
這些人哪裡敢不喝，一個個端著酒杯很快就喝完瞭。
林孟洋問：“大表哥，這次出來怎麼不帶女孩子？”
“分瞭。”凌風道。
“哪裡的姑娘這麼不知好歹啊？”
“說瞭你也不認識。”
“那要不要我給你叫一個？”林孟洋問。
“不要，沒興趣。”
林孟洋推瞭推身邊的女人：“大表哥，這是我的女人周曼，她混娛樂圈的，認識不少網紅啦明星啦，要不要讓她給你介紹幾個？”
周曼立刻賠著笑：“可以的大表哥，我們圈裡的姑娘們漂亮著呢。”
凌風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端起杯子喝瞭一口：“我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要你介紹？”
再說，周曼並不是林孟洋的老婆，林孟洋傢裡是有老婆的，出來玩罷瞭。
周曼訕訕的，不得不閉嘴。
她在圈裡橫行霸道，但是在這裡可不敢，這裡每個男的她都得罪不起。
林孟洋趕緊道：“也是，我大表哥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隻是玩膩瞭而已，大表哥，喝酒。”
勸完酒，又對另外那幾個生意人道：“你們現在知道我和凌傢的瓜葛瞭吧，跟我做生意，絕對可以保證。”
凌風在這裡隻覺得無趣，還不如一個人喝酒自在。
他索性拿起自己的酒出去瞭。
等他出去，裡面的人又都松瞭一口氣。
這凌風跟他們格格不入啊。
周曼也覺得凌風出去瞭好，雖然他長得帥，比這林孟洋好看多瞭，可那個看著太高冷瞭，一點都不容易親近。
敢甩他的女人，一定是什麼世傢小姐，十分牛逼的那種吧。
……
凌風自己在小包廂裡喝完瞭酒，又用手機看完瞭一部電影，這才離開。
其實酒在哪裡喝都可以，電影在傢裡看更舒服，可他就是想換一個地方。
離開的時候，在外面聽到有一個女人打電話：“……那女的現在叫牟遇雨，以前叫牟麗麗，是新來的，她居然跟我走同樣的路線，而且公司很快就會安排她亮相瞭，我希望她亮不瞭相，任何表現的機會都不想給她……”
凌風頓瞭頓。
牟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