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這裡,凌風也無所謂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跳過戀愛這一層,直接領證吧。”
“好啊。”王欣桐答應得很爽快,“吃完飯就去。”
“……”凌風嚴重懷疑,這王欣桐有問題。
要麼是受瞭情傷,隻想找個人趕緊結婚,是誰都無所謂。
要麼是傢裡逼的,像他一樣,若是不結婚,就會斷絕經濟來源。
雖然她也有工資,可是醫生的工資不高,想要維持奢侈的花銷,還是要靠傢裡的經濟支持。
比如她手上戴的那塊細細的手表,就要三十萬瞭。
凌風這一頓飯像是在吃草,味如嚼蠟般。
對面的王欣桐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看她的表情,好像一個即將去遊樂園的孩子,她的傢長哄她,快些吃,吃完我們就去玩。
凌風想瞭想,又道:“要不,我們簽個協議吧。”
王欣桐瞪大眼睛:“什麼協議?婚前財產協議嗎?你放心吧,我傢裡有錢,不貪你們傢那點私產。”
凌風道:“跟財產沒有關系,而是,我們這婚姻先維持兩年,兩年後,若是你不想過瞭,那就隨時離婚。”
“我怎麼會不想過?我想過得很。”王欣桐道:“凌風大哥,是你不想過吧?”
凌風頓時意識到自己確實過分瞭一點。
現在需要結婚的人是他,不是她。
而且婚姻也用不著協議,通常都是過得好就繼續,過不好瞭就離婚,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隨後道:“罷瞭,那就不簽瞭。”
但王欣桐卻突然道:“凌風大哥,你想簽協議也可以,我可以簽,協議就寫:如果你兩年後還沒有愛上我,不想跟我過,那你隨時可以離婚,我保證不要你的財產,也不帶走你傢的人脈,可以吧?”
“……”凌風心裡卻是愧疚起來:“這樣對你不公平。”
王欣桐朝她眨眨眼:“我有這個自信。”
凌風:“……”
……
下午兩點半,兩人從民政局出來瞭。
一人手裡拿著一本紅本本。
王欣桐高興得像是一隻小燕子,凌風的內心復雜,像是做生意失敗,賠瞭夫人又折兵那般。
“凌風大哥,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瞭。”王欣桐快樂地道,並朝他單眼眨瞭眨。
凌風打瞭一個雞皮疙瘩,感覺自己被女人調戲瞭。
他把證放好,再道:“我還有事,要回傢一趟。”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必瞭吧,我有事。”
王欣桐舉著她那本紅本本:“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瞭,你的傢就是我的傢,你的爸媽就是我的爸媽,我不能一起回去嗎?”
凌風感覺自己好像掉進瞭一個坑裡。
這個坑起初是父母給他挖的,現在王欣桐給他又擴大瞭一點。
“你要是有空,那就一起回去吧。”凌風道。
凌風心情不好,不想開車。
王欣桐卻是自告奮勇:“凌風大哥,我來開吧。”
他出門的時候開的是一輛十分騷包的跑車,也是為瞭惡心一下王欣桐,但是王欣桐似乎挺喜歡這車,開得比凌風還要快。
凌風坐在副駕駛位,看著旁邊穿著文靜碎花小裙子的王欣桐,開起車來跟狂飆似的,他居然提心吊膽起來。
現在年輕女孩,狂起來都這麼野的嗎?
……
凌傢。
凌父和凌母看到凌風和王欣桐的結婚證,二老笑得眉眼都合不攏瞭。
凌父眼角還沁出瞭淚花,尤其是看到王欣桐也在。
他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從小看著長大的。
凌父對王欣桐道:“欣桐啊,你小時候可乖瞭,一見到我喊伯伯好,現在你長大瞭,也是一點都沒變啊。”
王欣桐羞答答的樣子:“現在不是伯伯瞭,要……改口叫爸瞭。”
“啊,對對,那既然你回來瞭,就不要再走瞭,我讓人收拾一下,把凌風房間改成你們倆的房間。”
凌母道:“不著急,婚禮還沒有辦呢,哪能這麼草率地就讓欣桐進門?到時別人會怎麼說我們?懂不懂禮數?進門也是要風風光光地嫁進來才對。”
凌父一拍腦袋:“你瞧,我這都高興糊塗瞭。”
王欣桐也歡樂地笑著,一會兒給凌父倒茶,一會兒給凌母剝水果。
快樂是他們的,凌風覺得是自己承擔瞭所有。
他問凌父:“婚我已經結瞭,你答應我的事呢?”
凌父當著凌風的面給相關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一定要把韓暘廷安全地帶回來,無論通過什麼施壓手段,都必須把人帶回來。
凌風這才松瞭一口氣。
“凌風,你爸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瞭,你帶欣桐去參加一下咱們傢。”凌母交代。
凌風道:“她以前不是來過瞭嗎?”
“來過就不能再參觀一次瞭?你和欣桐商量一下,看婚後要不要住在傢裡?要是想要過二人世界,那你們搬出去住也可以,關鍵是看你們。”凌母又交代道。
凌風點瞭點頭:“好的。”
凌母再對凌父道:“兩個孩子已經把證扯瞭,我們和親傢趕緊商量一下,定個結婚的日子。”
凌父道:“必須的,聘禮這些也要談好,不能虧待瞭人傢。”
“那我現在就去打電話。”
……
白書若接到凌風的電話,說已經打點好瞭,國傢會派人去伊卡國談判,讓她在傢裡等消息。
白書若頓時松瞭一口氣,連忙道:“凌風大哥,謝謝你。”
那頭的凌風苦笑瞭一下:“你們確實是得好好謝我。”
白書若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沒有細問。
凌風和韓暘廷是好朋友,朋友之間都會互相幫助的。
她現在隻希望能早一點見到韓暘廷。
……
伊卡國。
韓暘廷今天被人帶到瞭一處宮殿前。
這是伊卡公主的住處。
“韓先生,公主在裡面等你。”把韓暘廷帶來的一個警衛道。
韓暘廷知道裡面等著自己的絕不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走瞭進去。
他不能逃避。
進瞭宮殿的門,看到裡面鋪著一條紅毯。
一個女仆過來,交代他順著紅毯走進去。
走瞭一段,就看到紅毯上灑瞭玫瑰花。
這紅毯通向一個房間,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韓暘廷在這裡就沒有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