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捂臉,磨磨蹭蹭地躲著沒出去。
沈蒼竹站在外面,從窗戶看外面的風景,抱樸說別著涼瞭,他卻搖頭,“不冷。”他需要一些冷風。
過瞭片刻,守拙上前,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木盒,眼底帶著興奮,靠近他低聲道,“少卿,嬤嬤將元帕收好瞭,您看收在哪裡?”
沈蒼竹皺眉,“什麼?”
守拙打開木盒露出一角元帕,“就是太女的...很多人都會收起來的,也是作為夫君的驕傲。”
沈蒼竹:“......”
收什麼,那就是他的血。
他撫瞭撫額,剛要說什麼,就聽到楚星辰出來瞭,急忙揮手讓守拙下去,別丟人現眼。
“早膳已經備好,殿下用過再走吧。”
楚星辰並不太想吃,但是沈蒼竹都邀請瞭就沒拒絕,“好吧。”
她低著頭決定吃完就走,才吃瞭一口就聽到沈蒼竹嘶瞭一聲,抬頭就看到沈蒼竹解釋,“沒事,不小心燙到瞭。”
楚星辰知道瞭,是磕破的舌頭被燙到瞭疼。
這又是她的鍋,她給撞的。
“疼得厲害嗎?你伸出舌頭我看看?”
“不用,沒事。”沈蒼竹搖頭,“你快吃吧。”
抱樸一開始不明白沈蒼竹的舌頭為什麼會破,等看到旁邊侍從有些激動蕩漾的臉,忽然反應過來。
為什麼會破,這還不簡單,肯定是被殿下咬破瞭!
可能纏綿得有些激烈...太讓人害羞瞭!
楚星辰吃完早膳忙撤瞭,到瞭門口就問晚冬,“凌少卿是下個月生辰是不是?”
“是。”
“蕭少卿呢?我記得好像是三月。”
“是,蕭少卿是三月生辰,殿下怎麼瞭?”
“沒什麼。”楚星辰之前沒覺得他們生日怎麼樣,可過瞭昨晚對生日的看法已經完全不一樣瞭。
這可是要過夜的,到時候可怎麼辦?
沈蒼竹的生辰才過去,楚星辰就開始想凌洲和蕭忘生辰她怎麼辦瞭。
楚星辰第一次在明軒殿過夜,不說外面怎麼想,反正明軒殿是喜氣洋洋的。
楚星辰一走,抱樸守拙就帶頭恭喜沈蒼竹瞭。
沈蒼竹正喝水,差點沒嗆到,“恭喜什麼?”
“恭喜側君和殿下圓房。”
沈蒼竹:“.......”
他按瞭按眉心,“收起你們的喜氣洋洋,昨晚不管你們知道什麼猜到什麼,不許透露半分。”
抱樸和守拙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沈蒼竹是這樣的態度,“側君...”
“我不想說第二遍。”
“是。”
因為疑惑沈蒼竹的態度,他們低調下來,但是楚星辰第一次過夜的地方是明軒殿沒錯,引來瞭不少關註猜測。
宿醉的凌洲醒來,表情空白躺著,好一會才裹著被子起身,就窩在被子裡,頂著亂糟糟的頭靜坐。
“小將軍...”
“閉嘴,我今天什麼都不想聽到。”他不要聽到沈蒼竹和她圓房瞭。
“小將軍真的不聽嗎?不怕後悔?”
凌洲聽著寶劍賊兮兮的聲音,心裡忽然一動,“你說。”
寶劍湊近,“小將軍,小的去問過瞭,昨夜殿下那邊沒記檔。”
楚星辰是太女,有些記錄是必然存在的。
凌洲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小的確定瞭才敢告訴小將軍,所以小將軍您可以放心瞭。”
凌洲整個人癱軟在床,然後呵呵傻笑起來,“那我就等著過生辰瞭,再過二十天就可以...嘿嘿。”
到時候就輪到他瞭,凌洲雙手握拳,他到時候一定要記檔,他一定會是第一個...他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想想就不好意思,凌洲用被子裹緊自己。
寶劍看著小將軍滾來滾去,傻笑著替他高興,“小將軍,那我們接下來就可以準備起來瞭是不是?”
“不用,我是誰?就這點事哪裡需要準備,我一點不比他們差的,你隻要知道,我凌洲,從來不會輸!”
這次也一定是他贏!穩穩的。
金槍覺得凌洲開心夠瞭,理智道,“但也不能大意,小將軍,你知道昨天殿下給側君送瞭什麼生辰禮物嗎?”
“什麼?”
“圍巾,就是您說過的那個圍脖,殿下一針一針親手織出來的。”殿下對沈側君也很用心啊,所以千萬不能大意,不然等不到小將軍生日,可能殿下就被沈側君和蕭少卿給勾走瞭。
凌洲頓時坐瞭起來,“怪不得昨晚他那樣,還那麼寶貝。”他不服。
“洗漱。”他要去找殿下。
凌洲去找楚星辰的時候,周不言正向陛下匯報太女的情況,包括和側君少卿的相處情況。
這是周不言最近新添的任務。
“所以,他們沒圓房?”
“是。”
女皇皺眉,“沈傢那小子就什麼都沒做?”
不會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吧?不然怎麼忍得住。
女皇沉吟瞭片刻,看向周不言,“你以後多判斷,太女沒危險不會受傷時,不用隨時出現,給他們一些相處的機會,你隨時出現,他們相處的時間就少瞭,太女早日誕下繼承人,你也能早日和太女親近。”
周不言嘴巴動瞭一下,他想說殿下怕疼,麻醉的藥還沒研究出來,可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來。
周不言回到金華殿時,凌洲已經在等楚星辰瞭。
楚星辰一回來,凌洲第一時間表達瞭自己的需求,“殿下,我也要圍巾,我生辰你也送我這個。”
楚星辰頭疼,“你又知道瞭?”
“我當然知道瞭,還知道那是你親手織的,殿下,你不能厚此薄彼。”
看楚星辰不說話,凌洲低頭,“之前你給蕭少卿做衣服,現在你給沈側君織圍巾,就我什麼都沒有。”
凌洲平時神采飛揚,此刻完全就是狗勾委屈,楚星辰看著都覺得自己罪惡深重。
“我沒給蕭少卿做衣服...算瞭,我到時候會送你的,但你別爭這個,這是生日禮物。”
“好。”凌洲一聽眼睛一亮,立刻恢復瞭精神,“那你什麼時候送我?送我什麼,一定是你親自做的。”
楚星辰才發現剛才凌洲是裝的,“...我也不會做針線,你說我做什麼。”
她看著凌洲的頭,心想不行給他織個帽子算瞭,“你喜歡什麼顏色?”
“顏色?我都喜歡啊,不是粉色白色黃色就好,黑灰藍綠都可以。”
楚星辰噗的一聲笑瞭,綠色也行?那不是成綠帽子瞭嘛。
“哈哈哈,你竟然覺得綠色可以。”
“綠色怎麼瞭?”凌洲心裡發毛,“殿下你要送我什麼呀?”
“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瞭。”她有一種用綠色的沖動。
凌洲剛走,蕭忘就來瞭,凌洲都知道的消息,他自然也知道,雖然眼睛裡有些血絲,但精神還不錯。
如果昨夜楚星辰和沈蒼竹圓房瞭,他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他當初中毒都沒圓房,一個生辰就圓房,心裡總不是滋味。
幸虧,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