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我瞎瞭眼，我已經知道錯瞭，我真的知道錯瞭，你就留我一條命吧。”

楚星辰沉聲，“我暫且信你說的，但你要知道，就算我留你一條命，死罪能免，但活罪難逃，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我會報復。”

“你也看到沈蒼竹他們的態度瞭，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你必然會生不如死，我怎麼保證你不記恨故意破壞？”

“我不記恨，怎麼懲罰都是我該受的。”謝自清咬牙，這是他該承擔的。

楚星辰出來後，凌洲立刻上去，“殿下，不管他說什麼，都必須把他殺瞭，留著就是禍害。”

沈蒼竹皺眉，“凌洲，你冷靜一些，大局為重。”

凌洲怒目而視，“你這時候和我講大局？他做瞭什麼你忘瞭，我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結果卻因為他說的消息放瞭他？你不恨他？”

凌洲手狠狠一劈，“別說三萬私兵，就是四萬五萬，我也能滅瞭它！”

“沒人懷疑你的能力，但是凌洲，問題就在於它是私兵，我們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這才是最危險的。”

沈蒼竹揉瞭一下眉頭，“我也恨他，但你冷靜一點，這世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不找出來，那就是一個大隱患。”

凌洲依然不服，楚星辰緩聲道，“不管是私兵還是謝自清都是隱患，不過謝自清更好控制一點，倒是可以利用他，看看他後續有沒有活著的價值。”

凌洲聽楚星辰這麼說瞭，才勉強接受瞭，聞言立刻道，“殿下，讓他做事也不急這幾天，先讓我們和他好好聊聊。”

如同楚星辰所料，他們沒打算放過謝自清。

也不知道他們四個人怎麼商議的，還根據各自的計劃，有瞭先後順序。

首先是凌洲和周不言，他們輪換著來的。

凌洲折磨人的辦法，和他本人差不多，他有許多讓人無語又痛苦的辦法，比如撓人腳底板。

人是會笑死的，謝自清覺得自己做足瞭心理準備，可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

謝自清在凌洲手裡一天，生不如死，一度以為自己會笑死。

而這才開始，凌洲去休息瞭，周不言來瞭。

周不言沒有一句廢話，直接上來就是下死手。

想到楚星辰遭遇的一切，周不言殺氣蔓延，謝自清都以為自己一定會死，可在他以為要死的時候，又活瞭過來。

謝自清第一次還慶幸自己沒死瞭，可之後，他才知道，這才是真正懲罰的開始。

周不言一次次殺死他，又給他留著一口氣，謝自清感受到瀕死的感受，死瞭一次又一次，可偏偏又活瞭過來。

這真是生不如死，謝自清很快受不瞭瞭，“周不言，你要殺就殺！”

周不言無動於衷，謝自清幾欲被他逼瘋，“我受不瞭瞭，周不言，你殺瞭我吧，我求求你瞭，殺瞭我吧。”

“不。”周不言搖頭，“殿下說要留你的性命。”

他可以慢慢玩，可以好好收拾他。

謝自清被逼得隻想死，第一次知道原來死竟然成瞭最幸福的事，可最後他就是死不瞭。

他之前拼命想活著，可在周不言手裡，他隻想死瞭。

就在他撐不住要崩潰的時候，周不言終於結束瞭，但不等謝自清松口氣，又來瞭新的報復。

這次是看著簡單，實際上很恐怖的，水滴酷刑。

短短三天三夜下來，謝自清已經崩潰，周不言看謝自清再下去可能會徹底廢瞭，才將人交到沈蒼竹手裡。

沈蒼竹這三天也忙，忙著讓本就走投無路的謝傢徹底完蛋，忙完瞭看到交到手裡的謝自清，嘆息瞭一聲，“先養他一天吧。”

他以為自己足夠狠瞭，結果才發現，他也就一般瞭。

他去見瞭楚星辰，楚星辰正在聽匯報，經過詳細排查，沒有任何私兵的消息。

楚星辰並不意外，要是這麼容易查出來，也不至於藏瞭這十八年。

“看來還是得用謝自清，他現在怎麼樣瞭？”

沈蒼竹隻用瞭三個字，“還活著。”

他拿出兩個小瓷瓶，一紅一綠，“殿下，紅的是毒藥，綠的是解藥。”

這是沈蒼竹通過自己的渠道，從吳國尋到的毒藥，“毒藥一顆管用五年，五年內每個月都必須吃解藥，不然會生不如死，超過兩個月不吃解藥，就等著死瞭。”

“謝自清這人，我不太相信。”還是毒藥更可信。

楚星辰看著笑瞭，“和我想到一塊去瞭，我也是這麼想的。”她也去找到毒藥瞭。

“謝瞭，我會好好利用的。”有瞭這毒藥，謝自清便可一用。

楚星辰興致勃勃就要去喂毒藥，沈蒼竹卻叫住瞭她，“殿下，明天再喂給他。”

讓謝自清緩一口氣啊，不然吃瞭可能就死瞭。

沈蒼竹問道，“殿下，你看昨天的報紙瞭嗎？”

楚星辰頓瞭一下，“看瞭。”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好的文章詩詞？”

楚星辰咬牙，“沈蒼竹你故意的！我就猜是你！”

大楚報內容很豐富，除瞭好文章，好的詩詞歌賦也會發佈，昨天的報紙上一首‘等二月’作的詩就出圈瞭。

因為詩實在太好，很快被傳頌，就算作者名字有點奇怪，但詩好啊，將那種渴望心上人回應，甜蜜又忐忑等待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楚星辰看到報紙就有感覺，聽到沈蒼竹問就知道‘等二月’也是他的馬甲筆名。

“你不是都有筆名瞭嗎，怎麼又起瞭一個。”

“虛懷谷發佈這種詩，那不是像你說的崩人設瞭嗎？”沈蒼竹嘆息道，“這幾日太忙，我怕兩個月時間匆匆而過，所以就想表現一下。”

兩個月時間，他既盼望著早點過去，又害怕太快過去。

楚星辰沒告訴沈蒼竹，她猜到是他寫的後，早已經偷偷將報紙收藏好瞭。

這在現代那就是寫情書告白啊，而且還是情詩。

隻是這情詩，還是公開表白。

楚星辰都沒想到，沈蒼竹還挺會來事，“這是你第幾次寫情詩？我看你寫得很熟練啊。”

“那是有感而發，自然是第一次瞭。”沈蒼竹問，“殿下覺得如何？還喜歡嗎？”喜歡他以後還可以多寫一點。

楚星辰嘴角笑意一閃而過，第一次寫情詩啊，“還行吧。”

嘿嘿，其實她都會背瞭。

誰讓這種高質量的情書，她也是第一次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