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好像做夢瞭,夢裡的一切很陌生,又好似很瘋狂,隨後就覺得很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瞭。
然後,楚星辰第二天果然沒能起來,不知是不是離開瞭皇宮,一覺到天亮的夏至,醒來都晚瞭,緊張過去的時候,楚星辰還在睡。
因為正好不用上朝,看她還在睡,想到之前楚星辰多忙,夏至就輕手輕腳出去瞭。
夏至想著楚星辰太累瞭,就想讓她好好休息,可沒想到這一睡,一直到午時都沒醒。
夏至有些著急,“殿下...”
她摸瞭摸楚星辰的額頭,沒發燒,喊瞭楚星辰也應瞭,隻咕噥著別吵。
夏至猶豫瞭一下,最後還是沒叫醒。
又過瞭一個時辰,楚星辰終於醒瞭,“什麼時辰瞭?”
聽到都下午瞭,楚星辰很吃驚,“怎麼睡瞭這麼久...”
她坐起身,感覺身體說不上來的酸疼疲倦,等下瞭床,越發感覺異常。
“怎麼回事...”楚星辰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衣服,可衣服好好穿在身上,和昨晚睡前一樣。
她滿臉疑惑,以為隻是想多瞭,結果方便洗漱出來,在鏡子裡一眼就看到瞭脖子上的紅痕。
紅紅的,好像是被蚊子咬瞭,可這時節哪裡有蚊子。
楚星辰想到剛才的異常,立刻想到瞭一種名叫草莓的水果——吻痕。
夏至也看到瞭,“殿下這...”
楚星辰竭力冷靜,她上輩子也沒和人親密過,不知道如果和人親密瞭,會是怎樣的情形。
是像小說裡那樣,如同一輛車碾過,腿都軟站不穩,還是並沒太多異常,她沒法做對比。
“昨夜,有沒有什麼異常?”
夏至冷汗都下來瞭,“昨夜婢子回去沒一會就睡著瞭,直到今晨才醒,中途並沒聽到什麼。”
楚星辰一時有些拿不準瞭,衣服整齊,偏偏脖子上有疑似吻痕的東西,身上還感覺到異樣。
在楚星辰心亂如麻的時候,就聽夏至緊張道,“不過昨夜好像有情況,侍衛和暗影去追過,但他們也沒說有什麼異常,但...但是沈側君蕭少卿和凌少卿都來瞭。”
“啊?他們都來瞭。”
“是啊,”夏至說完倒吸一口涼氣,“殿下,不會是他們昨晚偷偷摸摸進來奪...”奪走瞭殿下清白吧?
“你說誰偷偷摸摸呢?”外面響起瞭凌洲的聲音,“我都聽到瞭,殿下,發生什麼事瞭,你被怎麼瞭?”
楚星辰看著那草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這一沉默,凌洲著急瞭,伴隨一句我進來瞭,直接闖瞭進來。
楚星辰急忙拉緊衣服,想遮住痕跡,但凌洲眼快還是看到瞭楚星辰脖子上的痕跡,他長在北疆,那些兵痞子什麼話都說過,他也進修過,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誰,誰弄的?”凌洲滿臉殺氣。
他一定要殺瞭他,不管是誰。
都成親一年多瞭,他都還沒這麼親過殿下呢!
沈蒼竹和蕭忘阻止的聲音遲瞭一步,凌洲已經進去瞭。
楚星辰看到他們,頭皮發麻,幹脆扯下被子裹緊,“凌洲你冷靜一點,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麼冷靜,你都被人欺負瞭!”
聽到凌洲這話,本來想拉凌洲出去的沈蒼竹和蕭忘都停住瞭動作。
“什麼意思?”
他們異口同聲問道,楚星辰也不能讓他們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隻能道,“昨晚好像有人進過我房間。”
凌洲滿臉怒氣,“這都什麼事,竟然隨便讓人進你房間,他們怎麼保護的你,外面有侍衛,不是還有暗影嗎?”
天六聽到瞭,忍不住道,“我們守著,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闖進來,除瞭你們三位。”
雖然因為這房間不比皇宮,他們不好隱身,像之前一樣當值,但他們就在周圍隔壁。
就算中途有些情況,就算後面他們睡著瞭,但誰能通過暗影的守衛闖進殿下房間?
天六這話一說,三人又頓住瞭,這話好像是說,除瞭他們三人沒人瞭?
那是他們闖進殿下房間的嗎?
他們瘋狂回想,一個都不敢保證不是,因為昨晚他們都喝醉瞭。
凌洲是被沈蒼竹和蕭忘拉出去的時候就喝多瞭,風一吹更不清醒瞭。
沈蒼竹和蕭忘將凌洲送回去以後,心情也不好,各自借酒消愁,喝得也有些多瞭。
偏偏凌洲醉酒後不好好睡,又偷偷跑回去找楚星辰,沒找到人,就以為楚星辰去找沈蒼竹和蕭忘瞭,吃著飛醋去他們那找。
結果明軒殿和驚鴻殿也沒楚星辰,還將也喝醉瞭的沈蒼竹和蕭忘吵醒瞭。
三個醉鬼想起之前徐丹丹舉辦的荷花宴,急瞭。
“說不得這次徐丹丹是直接給殿下送瞭個男人,當生辰禮物,殿下就去收瞭,怪不得徐丹丹她都不說具體送瞭什麼禮物。”
“我和徐丹丹勢不兩立,我要去找殿下!”凌洲氣勢洶洶要去捉奸。
最後他們在落鎖前出瞭宮,沖動去捉奸,先到瞭徐府,逼問徐丹丹是不是送瞭男人給楚星辰,問她將楚星辰藏哪瞭。
徐丹丹整個一個大無語,怎麼解釋都不聽,凌洲喝醉瞭,身手卻還在,徐府的侍衛都拿他沒辦法,又不能傷瞭他,最後硬是讓他們在徐府翻瞭個遍。
徐丹丹廢瞭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釋清楚,將他們趕走,最後蕭忘想到瞭周不言。
“說不定殿下是去找周公子瞭。”
“差點把他忘瞭,一定是周不言勾著她不讓她回來。”
蕭忘知道周不言傢,於是又到周傢。
到瞭周傢,時間已經很晚瞭,知道周不言根本沒回來,而楚星辰已經歇息瞭,怕吵醒楚星辰,他們就被安置前院休息瞭。
他們沖動出宮,也沒帶謹言他們,還是侍衛照料的。
昨晚的記憶對三人來說,有些混亂,畢竟喝醉瞭,聽瞭天六的話,他們都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難道是他們迷迷糊糊半夜過去找殿下,還做瞭什麼?
三個人心跳都有些加速,又緊張又心虛,凌洲憋不住,第一個問道
“那殿下看到是誰瞭嗎?”
他們三喝醉瞭,但殿下沒喝醉,總還記得吧?
凌洲話音落下,沈蒼竹和蕭忘呼吸都放緩瞭,他們都非常的矛盾,非常希望那個人是自己,又非常不希望是自己。
他們不想做爬墻的偽君子,可是如果不是自己,那就是別人。
這也不能忍。
最矛盾的當屬蕭忘,想到自己身上的毒,亂七八糟想瞭許多。
不用凌洲說,楚星辰已經在回想瞭,昨晚有些混亂的記憶中,並沒有他們三人。
“好像是周不言來過,我恍惚記得看到他瞭,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像是做夢一樣。
再者周不言也不可能對她種下草莓,甚至做出更...的事,然後一大早玩消失。
這不是他會做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