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偷偷轉頭去看楚星辰,楚星辰卻轉過身不看他瞭。
她決定進入賢者時間,不再被周不言引誘。
周不言看到她背對著他,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但也微微松瞭一口氣。
看到楚星辰的青絲和自己的勾纏在一起,周不言心滿意足。
還有姐姐...陛下才喊瞭他哥哥,現在又自稱姐姐。
他們是同一天出生的,誰大誰小確實不一定。
叫他哥哥挺好聽的,姐姐...好像也行。
看來凌洲也是想讓陛下收瞭他,才一直追著陛下喊姐姐。
但陛下都不讓他喊,隻對自己喊,所以陛下是想收瞭他...
收瞭他,是他想的收瞭嗎?
應該是的,總不能是將他收在袖兜裡,他這麼大,也放不下。
周不言心猿意馬,而背對他的楚星辰卻慢慢入睡瞭。
她最近提心吊膽,都沒合過眼,到底太累瞭,很快就睡瞭過去。
周不言聽出她睡瞭,有些心疼,陛下太累瞭。
他小心翼翼,一點點慢動作側過身,心滿意足看著楚星辰的後腦勺。
陛下的後腦勺,圓圓的,真好看。
陛下的頭發,香香的,真好聞。
這時,楚星辰忽然翻瞭個身,變成平躺瞭。
周不言屏住呼吸,看她不動又開始看她的臉。
陛下的眼睫毛長長的,還翹翹的,鼻子小小的卻挺翹,還有嘴巴...
周不言抬著手在半空中描繪楚星辰的五官,陛下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都好看。
就在周不言不斷贊美時,楚星辰好似睡得不舒服又翻身瞭。
這次直接面朝他瞭。
周不言看著楚星辰近在咫尺的臉頓住瞭,才慢下來的心跳再次加速。
砰砰砰......
他看到陛下動瞭一下嘴巴,好似在引誘他親上去。
偏偏,她就那麼觸手可及。
周不言喉結滾瞭滾,猛地閉眼,不行,不行,周不言你忍住。
周不言好不容易穩住,下一秒,楚星辰又動瞭動,忽然伸手一抱,動作熟練,將周不言抱瞭個結實,還往懷裡撈瞭撈。
周不言她自然撈不過去,但她自己卻貼瞭過來,隨後腿也熟練搭瞭上來,緊緊抱住。
周不言:“!!!”
楚星辰整套動作非常地熟練,她平日裡睡覺就是這麼抱床上的大抱枕的。
周不言之前總看到她那麼抱,還莫名看大抱枕不順眼。
現在陛下抱他瞭。
這麼近距離,這麼大面積的接觸,前所未有。
周不言一動不敢動,楚星辰的氣息掃過喉結,讓人酥酥癢癢,頭皮發麻,仿佛有電流竄過。
轉瞬間,整個人火燒火燎。
這一夜,醒的人長夜漫漫,睡的人轉瞬即逝。
楚星辰聽到夏至的聲音和敲門聲,不耐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熱。
“怎麼這麼熱...”
說完睜眼就看到自己正抱著周不言,會熱是因為周不言跟個小火爐一樣,整個人都熱乎乎的。
她抬頭視線往上,和周不言對瞭個正著。
這個早晨是有些混亂的,楚星辰直到上瞭馬車,才緩和過來回想。
她腿收回來的時候,碰到的觸感稍微有些不同的那個地方...是不是她想的那個地方?
周不言忽然下床跑瞭,她要走瞭也沒見他出來,是真的吧?
一直聽別人說這種事,第一次遇到,感覺還挺奇妙的。
“身體還沒恢復呢,就...”
楚星辰想起瞭才穿書過來的時候,他們第一次刺激的初見。
她那時候可真是坦誠相見啊,周不言卻完全無視她的美貌好身材,像是沒看到一般。
現在嘛...哈哈哈。
楚星辰這兩日的異常,宮裡的人都知道,就是太上皇也知道。
楚星辰下朝後,直接去見瞭太上皇,沒等她發問直接道。
“我去守周不言瞭,你應該也看出些異常瞭,我之前被下瞭子蠱,後來被沈蒼竹轉移到他自己的身上,周不言聽說聖蠱能解決子蠱,動用聖蠱將隱患消除。”
“但是他沒瞭聖蠱有瞭危險,這兩天我就是去守著他。”
“什麼?”太上皇不敢置信,“那他體內的聖蠱...”
“沒有瞭。”
太上皇震驚不已,“沒有瞭他就做不瞭吳國皇子,他不知道嗎?”
“知道,但他依然選擇瞭。”
看著楚星辰平靜的樣子,太上皇終於確信這是真的,“他瘋瞭...”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
“他一直都是這樣,所以當初知道你處死他,我才那麼生氣。”
太上皇一時說不出話來,楚星辰深吸一口氣,“母皇,今日我找你,不止因為周不言的事,還因為我長姐的事。”
楚星辰將周不言查到的證據全給瞭太上皇,“長姐是被人害死的,這件事我希望和母皇親自查清,查清後,給長姐報仇。”
“果然是被人害死的,我就知道!”
楚星辰從太上皇那出來,一路都很沉默。
其實事情調查都差不多瞭,取證都取好瞭,隻是個時間問題,但想到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物,卻被人害死,誰能不心痛?
明月太女的事要查,這兩日堆積的公務也要處理,楚星辰打起精神,迅速投入忙碌中。
午膳的時候,蕭忘來瞭。
他情緒有些不高,“陛下這兩日都不在宮裡歇瞭。”
楚星辰將周不言用聖蠱解決子蠱的事,告訴瞭蕭忘,“周不言沒脫險,我就去守著他瞭。”
蕭忘其實看到沈蒼竹那一日那麼回來,就猜到瞭一些,聽到楚星辰這樣說得以確認,有一些意外,可仔細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周不言就是能做出如此選擇的人。
“你看著臉色不太好?是有什麼事嗎?”楚星辰問蕭忘。
蕭忘搖搖頭,“沒事,就是夏苦,胃口一般,睡不太好。”
謹言在旁邊聽得心裡發苦,哪裡是夏苦,明明是心苦。
蕭君之前好像自我折磨一樣不睡覺,這兩日更是,一整夜一整夜就那麼睜眼到天明,白天稍微不註意就是發呆。
以前蕭君從不這樣,可這些日子,他什麼都不說,謹言他們卻能看到的他的煎熬。
原來陛下和蕭君走得最近,那時候誰都比不上他,那絢麗奪目的煙花都獨屬於蕭君,外頭都在傳他最受寵。
可接下來發生瞭很多事情,一切就都變瞭。
眼下陛下和蕭君的關系依然很好,陛下很信任蕭君,他們還是有許多話說,可他們在旁邊也能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