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慘叫瞭一聲,疼得懷疑人生。
凌洲也疼得嘶瞭好幾聲。
“陛下,你怎麼一聲不吭就回來瞭。”
楚星辰:“...你才是,怎麼一下子竄起來瞭,明明看到我瞭。”
“我不是被你嚇瞭一跳嗎?”凌洲放下手,讓一旁提著燈籠的宮人上前,“陛下,疼得厲害嗎?你放手我看看。”
“很疼。”楚星辰放開手,凌洲看瞭一眼沉默瞭。
“你怎麼不說話?”楚星辰感受到他的沉默,預感不太好,“是紅瞭嗎?還是腫瞭,我感覺好像有點腫瞭。”
凌洲咽瞭咽口水,“一會就好瞭,實在不行,回去上藥也會好的,先回去吧。”
“你這態度奇奇怪怪的。”楚星辰被凌洲推著走,一邊走一邊看瞭凌洲一眼。
離得近,楚星辰聞到瞭酒味,“你喝酒瞭?”
凌洲摸摸鼻子,“就和蕭忘哥喝瞭一點,他心情不好,我陪陪他。”
毫不猶豫就將蕭忘給賣瞭。
“他遇到什麼煩心事瞭嗎?”
凌洲含糊應瞭幾聲,註意力都在楚星辰額頭上。
回到兩儀殿,凌洲摸摸自己的額頭,感覺還是有點疼,但比之前好多瞭,可奇怪的是楚星辰的依然沒什麼改變,看著反而更紅瞭......
楚星辰看他呆呆傻傻的,以為是喝多瞭酒,讓人去弄蜂蜜水。
“你這額頭還有點紅,如果疼得厲害還是找太醫看一下,有頭疼惡心癥狀得註意。”可別是腦震蕩瞭。
她就很疼,楚星辰說著正好宮人伺候她洗手,她沒急著洗,以水當鏡子看瞭看,
這一看楚星辰沉默瞭,她的額頭撞得不止紅瞭,還有點小腫。
因為皮膚白,看著好顯眼。
楚星辰猛地回頭,“凌洲,這就是你說的一會就好瞭?”
凌洲無比心虛,“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的頭是鐵頭嗎?為什麼我的這麼嚴重,你的卻沒有。”
“可能我的骨頭...更硬一點。”
夏至在旁邊忍不住道,“陛下,還是找太醫看一下吧。”
她都心疼死瞭。
楚星辰仔細看瞭一下點頭,“好。”
還是看一下吧。
楚星辰看著腦門正中的紅腫,嘴巴不由自主冒出:“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
當值的太醫很快來瞭,看到楚星辰腦門上的包,又看瞭一眼凌洲額頭上還未完全消除的紅,嘴角抽搐瞭一下。
太醫留下消腫的藥走瞭,凌洲一口悶瞭蜂蜜水,“我闖的禍,我給陛下塗藥。”
楚星辰無奈搖頭,“不用瞭,你快回去休息吧。”
凌洲沉默著卻沒動,楚星辰看瞭兩眼,覺得今晚的凌洲有些不對勁。
“怎麼瞭?你也疼得厲害嗎?”
“嗯。”凌洲竟然認瞭,抬頭看著楚星辰,“不是額頭疼,是...心裡疼。”
他起身,一言不發伸手撐在楚星辰坐的椅子,將楚星辰困在裡面。
“陛下,你就這麼不喜歡我嗎?給你擦藥你都不願意。”
楚星辰猝不及防,擠到瞭椅子最裡面,有些無法直視凌洲的目光,“不是...就這點傷,夏至就可以。”
“那意思是你喜歡我,願意讓我塗藥瞭?”凌洲立刻反問。
他不是傻子,能感覺到楚星辰的變化,加上沈蒼竹和蕭忘的異常,他也跟著心焦。
楚星辰一直當他是弟弟夥伴,他能感覺出來,他也為此做出過改變,可是好像沒什麼用。
之前他不懂,和她玩就高興,和她逛街甚至去逛紅樓,沒想過有什麼不好。
之後才發現,不管是蕭忘還是沈蒼竹,楚星辰早前對他們還是不一樣的,他原以為他和周不言一樣,可到頭來,周不言也是不一樣的。
從頭到尾,楚星辰隻有對他是一樣的。
他不理解,客觀條件他也不差,就因為小她兩個月嗎?這很不公平,出生的時間也不是他選的,他也不想出生就是弟弟。
而且別人都可以選弟弟,陛下為什麼不可以?
楚星辰看著凌洲眼底翻滾的情緒,手緊瞭緊,“凌洲,你喝醉瞭,我們明天再聊。”
她推瞭推凌洲,“你先放開。”
“我沒喝醉,今天必須說個清楚,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連給你擦藥你都不願意。”
楚星辰頭疼,“沒有,我怎麼可能討厭你,我們關系一直很好啊,你應該能感覺到我一直很喜歡你,隻是不是那種感情而已。”
“既然一直喜歡我,那為什麼就不能是愛情的感情?”凌洲指瞭指自己,“因為我比你小嗎?”
“可我隻比你小兩個月而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我已經追上你瞭,你看我早就比你高瞭,我也是男人啊。”
“我和周不言,和蕭忘沈蒼竹沒有什麼不一樣,我已經長大瞭,我身體甚至比他們的都好,你不信你可以摸摸。”
凌洲抓起楚星辰的手,按在他的胸前,“你看,我和他們沒差別。”
凌洲不怕冷,隨時像個小火爐,他的身體此刻也同樣滾燙。
楚星辰隻覺得手都要燒起來瞭,他的心跳一點點傳過來,讓她更坐立難安。
“凌洲你別這樣,快放手...”
“我不放。”凌洲按得更緊。
“凌洲,你冷靜一點,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沒長大,不是因為你比我小...”
“那是什麼?”凌洲接過她的話,“你不在意我比你小,那你就喜歡我啊。”
“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凌洲聲音裡帶出來瞭一絲絲委屈,一絲絲困惑,為什麼就不喜歡他呢?
楚星辰感受著凌洲心臟的跳動,張瞭張嘴,“凌洲,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原因。”
要是她穿在他們進宮之前,一定會想盡辦法避免造成今日這樣的局面,可她穿的時間晚瞭,他們已經進宮,成瞭她的夫君。
他們基本都是無可奈何才湊到一起,她就想和他們搞好關系,和他們和平相處,改變自己糟糕的處境。
那時候想著他們就是政治聯姻,他們也不喜歡她,就想著改善關系,沒想到成瞭今日的局面。
“但我不能騙你,也不想騙你...”
“我倒寧願希望你騙我,像其他的帝王一樣,看我的出生傢世,看我有用處,就好好利用我,反正真不真心的也不重要。”
凌洲說到這裡忽然頹然一笑,不,這也不可能,如果陛下沒變,他肯定早已和陛下鬧翻瞭。
他是不得已進宮,但也休想真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