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想瞭太多,讓蕭忘心亂如麻,但隻有一點沒變,必須盡快救出陛下。
救出陛下,是周不言唯一的想法。
另外一邊入口也沒辦法,那就兩邊一起想辦法。
周不言首先想將水抽走,但很快就發現這是徒勞。
這水是可能是從護城河引來的,抽走瞭又會滿起來,隻是做無用功。
周不言幾次入水找機關,都沒什麼作用。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不言情緒有些失控,雖然說她可能沒危險,但她還渴著,現在可能都餓瞭。
這是最難受的,他餓過也渴過,太知道那滋味多難受,那樣的痛苦,他一點不想讓陛下嘗。
很快,可以信任的懂機關密道術的人被秘密帶來瞭,仔細查看後,得出的結論和蕭忘的差不多。
而且到瞭這會,經過觀察,發現水位在慢慢下降。
“這機關是為瞭給逃跑者時間,不出意外一定時間內就會恢復,等水幹瞭,機關就會再次開啟,就能打開石門。”
最重要的是,確實不可強行開啟,否則裡面可能會開始自毀。
這樣的機關裝置佈置,一般都是用於密室或者墓室,是為瞭防止被盜。
周不言不敢冒險,也不敢賭,怕楚星辰他們徹底被石頭和泥沙埋葬,於是隻剩下等這條路。
這一等就是一天,從早晨等到瞭晚上,又等到瞭半夜。
平時一天一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可這一天半夜,卻猶如一生一樣漫長。
周不言的表情越來越差,整個人越來越危險,仿佛一頭猛獸,在不停的嘶吼咆哮。
如果楚星辰有一丁點意外,那他可能會毀掉整個世界。
熬過漫長的時間,等水終於褪去,周不言第一時間按在瞭機關開關上。
慶幸的是,這次開關是有用的,石門開啟瞭。
周不言一馬當先沖瞭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凌洲撲在楚星辰身上,像是要將她抱起,又像是擋住她。
他身上隻剩下中衣,身上的外衣在楚星辰身上。
而楚星辰躺在玉床裡,迷迷糊糊醒來,額頭有些紅,正要從凌洲衣服裡掙脫出來。
周不言看到兩人剎那,雙眸發紅,可很快他好像就平靜瞭下來。
風雨欲來的平靜。
凌洲看到是石門打開,松瞭一口氣,手掛在玉床上癱坐在地,“我就說你們會想辦法打開石門救我們的。”
他聲音嘶啞,額頭上紅著一塊,和楚星辰的差不多。
蕭忘跟在周不言後面,看到楚星辰安全先松瞭一口氣,等看到他們的樣子,一時有些拿不準兩人的情況。
他快步朝著楚星辰走去,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周不言已經過去,單膝跪在玉床前。
“陛下...”
“我沒事。”
“有我在,她能有什麼事。”凌洲在旁邊不服開口,伸手去扶想起身的楚星辰。
周不言直接將楚星辰抱起來往外走。
蕭忘頓瞭頓忙跟上,凌洲就那麼被丟下瞭。
“哎,還有我呢,你們看不到我嗎?你們不管我瞭?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楚星辰看到身後蕭忘擔心的目光,笑瞭笑,“我沒事。”
話音才落下,楚星辰就感覺蕭忘在離他飛快遠去,很快就看不到瞭。
是周不言加快速度瞭。
遠遠的還聽到瞭凌洲的聲音,“陛下你等等我,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們昨晚才...”
他的聲音因為周不言的再次加速,很快聽不到瞭。
眨眼間,楚星辰就回到瞭兩儀殿。
“陛下渴瞭吧?”
聽到周不言的聲音,楚星辰回過神,“嗯,很渴。”
喝上滿滿一碗水,她才呼出一口氣,“我和凌洲是被關瞭一天一夜嗎?”
“是一天半夜。”周不言不動聲色地將凌洲的衣服丟到角落,“有沒有遇到危險?”
“有,石門一關上就有箭,之後還有老鼠,嚇死我瞭,還好凌洲在,凌洲擋瞭那些箭,將那些老鼠全打死瞭。”
楚星辰看著周不言發紅的眼睛,醞釀著暴風雨,似乎在隱忍什麼,她頓瞭頓解釋。
“我和凌洲沒做什麼,就是玩瞭五子棋,輸的人彈額頭。”
因為是和凌洲一起被關在密室,隻有兩個人也熱熱鬧鬧。
凌洲確認沒有危險,又想著蕭忘周不言會盡量救他們,就覺得也許是老天給他的機會,還挺高興。
他想趁機和楚星辰感情升溫,心裡有小九九,還故意嚇瞭楚星辰兩次。
“老鼠!”
楚星辰條件反射跳起來躲到他身後,“哪裡!”
凌洲看著楚星辰拉著他胳膊的手,伸手拍瞭拍,“我看錯瞭,剛才看到一個影子跑過去。”
“嚇死我瞭。”
楚星辰第一次沒察覺,凌洲很快開始瞭第二次。
然後楚星辰就有所察覺瞭,“你是不是故意騙我嚇唬我?”
她狠狠打瞭一下凌洲,“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瞭。”
“我沒騙你啊。”凌洲不承認,“陛下,你要是怕可以離我近點。”
楚星辰沒理他。
凌洲手杵著下巴,盯著楚星辰看,“陛下,我們都多久沒好好說話瞭,你總是匆匆忙忙的。”
楚星辰有些不自在,“那不是忙嘛。”
“明明就是在躲我。”凌洲哼瞭哼,“還好老天有眼,將我們關在瞭一起,我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
他拿手肘拐瞭拐楚星辰,“這是老天爺都要我們在一起啊,我們可不能浪費老天爺的心意。”
楚星辰:“...都這麼倒黴瞭,你還扯老天爺的心意。”
“說不準就是好意呢。”
凌洲說著挺直脊背,咳瞭一下,聲音略微低沉,“難得獨處,陛下可有什麼想說的想做的?”
怕楚星辰不懂,他加瞭一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都不清白瞭,所以想怎樣就怎樣。”
那小眼神,好像在說,來啊,陛下,快撲倒我啊。
楚星辰:“...我想喝水,我渴瞭。”
凌洲一愣,“陛下你渴瞭。”
他在身上摸摸,摸出來一個水囊。
楚星辰眼睛一亮,“你還隨身攜帶水?”
凌洲咳瞭一下,“不是,這是酒,不是水,不過酒和水也差不多,你喝點潤潤喉也管用。”
雖然不是水,不過酒也還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