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失去過孩子，永遠無法懂失去孩子的痛。

雖然小冰塊還沒出生，可她已經長大成型瞭，若非大楚沒有胎心檢測儀，甚至可以每天聽到她的心跳瞭。

對小冰塊，楚星辰傾註瞭太多感情希望，驟然失去，又怎麼能不痛。

那些準備好的小衣服小鞋子玩具，每一次看到都是誅心。

楚星辰在砸瞭邵楠，徹底發泄瞭一場後，最後還是病倒瞭。

病勢洶湧，最後還是用夜的消息才讓楚星辰振作起來。

因為仇恨支撐，楚星辰最後沒倒下。

可除瞭仇恨，她也再提不起興致。

周不言蕭忘和沈蒼竹凌洲，眼睜睜看著楚星辰整個人都垮瞭。

楚星辰穿書來瞭這麼久，第一次撐不住，沒有上朝，也沒有處理公事。

朝臣並沒說什麼，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楚星辰沒瞭孩子，他們失去瞭儲君。

他們期盼瞭許久的儲君，被人害瞭。

但也不能讓楚星辰這麼消沉下去，他們都想辦法瞭，想讓楚星辰振作起來，可一時半會都沒什麼用。

他們是想讓她振作起來，楚星辰知道，所以每次她都會很配合，打起精神，可誰都知道那是假象。

他們都意識到一般的辦法沒用瞭，卻一時想不到辦法，蕭忘在看到邵楠後，卻得到瞭一個靈感。

邵楠撿回一條小命，本來還慶幸沒死，可很快他就知道，有時候死，可能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也是好出路。

蕭忘竟然想到用他來刺激楚星辰，沒像一般人一樣少提他們，而是以毒攻毒。

“陛下，那邵楠沒死，但怎麼審問他都沒用，提供不瞭太多的線索，我們有些拿不準怎麼處置他，直接殺太便宜他瞭，可讓他這麼活著，還得養著他...”

“那就讓他發揮作用，他那麼喜歡配藥，就讓他盡情配，配一輩子藥。”

如同蕭忘所料，楚星辰果然提起瞭精神，“他被人逼著就會超常發揮，那就經常逼逼他，讓他突破極限。”

夜和邵楠兩人，邵楠算是從犯，罪不至死，沒有被判處死刑，但死罪能逃，活罪難免。

但單純關起來，還得供他吃喝，那可太浪費瞭。

看著蕭忘，想起他身上的毒，楚星辰一瞬間就有瞭想法，“找些很難破解的毒，讓他去破解，如果發現他沒盡力，這些毒就要下到他身上。”

蕭忘一愣，楚星辰繼續道，“之前不是搜到過五娘那邊剩餘的毒藥嗎？讓這個邵楠破解看看，就夾在那些毒藥裡面，看他能不能有用。”

楚星辰說到這裡，覺得這也是個好辦法，邵楠和五娘也有相同的地方，同為天才鬼才，也許會有用。

蕭忘隻是想刺激楚星辰打起精神，都沒想到這裡，聽聞雖然沒報希望，但還是覺得這主意妙。

“陛下好主意。”

楚星辰搖搖頭，“這是一個思路，榨幹他的價值，除瞭毒，還有一些無法醫治的重癥，也讓他去醫治，告訴他，如果他表現好，立功瞭，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放瞭他。”

威脅著，又讓他看到希望，這樣才能用起來。

算是另類的立功減刑。

楚星辰說完，蕭忘眼前都一亮，“這真是好辦法。”

楚星辰也覺得好辦法，她甚至已經想到瞭蠱蟲上面。

“還有蠱蟲，吳國的蠱蟲都是沒有解藥的，我們在這方面很被動，可以弄一些蠱蟲，讓邵楠也試試對付看看。”

之前因為蠱蟲，吃不少虧瞭，周不言就是因為子母蠱才失去瞭聖蠱。

“我記得我們大楚也抓到過一些吳國來的蠱師，都可以用用這種辦法，讓他們提供點用處。”

邵楠生不如死，地獄一般的生活就這麼開始瞭。

蕭忘他們對邵楠毫不手軟，毫不客氣，邵楠之前因為天賦，性格高傲，很少努力，為所欲為，這次徹底栽瞭。

不想死就得動他聰明的腦袋，發揮極限。

沈蒼竹知道後，不得不感慨蕭忘這個辦法好用。

他聽到邵楠的處置辦法後，在蕭忘和楚星辰匯報邵楠的情況時，趁機一起過去，在談邵楠的問題時，深入聊瞭一下眼下大楚服役制度下的弊端。

楚星辰之前就做過瞭解，大楚服刑的犯人很少有三年以上的服役時間，基本都是兩年以下，齊國吳國都差不多，而且還會出現大赦天下的情況，所以時間基本很短。

原因嘛，一來人均壽命短，十年八年基本就是無期徒刑瞭，這麼長時間的早流放去瞭，二來勞動力珍貴，時間太長不合理。

大楚雖然也有勞改，但是比較少，有的勞改強度很大，基本都是很重的體力活，時間長點就死瞭，大多就是關著。

楚星辰知道情況也想改變，隻是涉及的事很多，之前抽不出手來處理，現在提起來，順著沈蒼竹的話說瞭下去。

“牢房的管理問題，確實有弊端，環境和犯人的狀態都不行，他們被判刑後，很多都隻是單純地關押，混吃等死的，我們還得養著他們。”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沒有什麼意義，得改造教育他們，而且這才是重中之重，教育好改造好他們，出去瞭他們才能重新做人，而不是老樣子。”

“就像對邵楠一樣，得讓他們知道錯，讓他們改造得有意義，還能自己養活自己，幹活就有飯吃有錢。”

沈蒼竹和蕭忘聽瞭就討論起來，說是好辦法，但很難實現，楚星辰就道。

“慢慢改，不管短期長期的，可以合作，不管讓他們種地修路還是剝蒜，總之不能犯人混吃等死。”

“讓他們知道靠自己的雙手勞動來吃飯，還得進行思想改造教育，讓他們多學法。”

“教會他們愛幹凈講衛生，準點休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排好作息，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等他們出去，也能勤勞，變成一個好人。”

沈蒼竹和蕭忘：“.......”

誰不知道犯人服刑的環境，那基本都是臟亂差的代表，蓬頭垢面，稻草老鼠，幾乎要餿的飯菜才是標配。

這也是大傢害怕服刑的緣故。

可也有些人不在意的，陛下說的乍一聽天方夜譚，但仔細思考，也許這也是一個好辦法。

勞改勞改，就是勞動改造。

不提刑部的人，因為楚星辰的這番話吵瞭多久，後面又多辛苦的開始試行改革。

蕭忘和沈蒼竹發現這辦法管用後，就想些辦法轉移楚星辰註意力。

比如給他找解藥這件事，也是能讓楚星辰打起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