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思索著聖巫有女兒這個事實的真實性，嘴裡問道，“你為什麼要周不言，喜歡他？”
“是。”楚楚看瞭一眼周不言，勇敢答應瞭。
她要做周不言的皇子妃，打贏吳國太女那個生不出孩子，也不比她強的老女人，幫助周不言成為吳國皇帝，到時候她也是吳國皇後瞭。
楚楚看著周不言，想著他們美好的未來，眼底勢在必得。
楚星辰看著楚楚的眼神，很不舒服，“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周不言？”
之前誤會鐘聲晚是周不言桃花，可其實不是。
算起來，除去要周不言做第十八房小夫侍的，這是周不言第一朵真正的桃花。
但周不言沒說他認識楚楚，那應該不是他哪裡勾搭來的，之前並不認識才對。
“這一點女皇不用好奇，你現在也有兩個選擇，殺瞭我，讓周不言很快老死，或者放瞭我，讓我帶著周不言回去治病，你從此和他再無瓜葛。”
楚楚將之前楚星辰的兩個選擇全還給她。
看到楚星辰眼底的掙紮，她眼底閃過一絲痛快。
不過不可避免的，也看到瞭楚星辰絕美的臉，她眼底閃過嫉恨，隨後又釋然。
楚星辰再美又如何，就算她被逼無奈披瞭她的皮，最後還是她楚楚贏瞭。
她就知道，隻要等待時機，等到周不言身體不行瞭，就可以將他搶過來。
不費吹灰之力。
為瞭周不言的小命著想，楚星辰最後肯定都會退讓的。
而她有這張臉，總是能讓周不言心動的。
她都不屑用什麼手段，直接等著楚星辰痛苦不已萬分不舍，卻不得不將周不言推到她懷裡那一刻就好。
這一場，她穩贏。
楚楚非常自信，而楚星辰確實如她所預料的，陷入瞭掙紮。
看楚星辰竭力掩飾的表情，楚楚好聲好氣道，“時間拖長瞭對周公子越發不好，到瞭後期，可能就算有瞭聖蠱，依然會影響壽命。”
“為瞭周公子著想，陛下還是盡早做出決定吧。”
楚星辰看著楚楚自信的樣子，表情不定，“我會好好考慮的。”
讓人將楚楚看好，楚星辰和周不言回到瞭馬車上。
“她真是聖巫的女兒？”
“你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兩人異口同聲，周不言看楚楚沒說情蠱，松瞭一口氣，對她的話表示存疑。
“聖巫在吳國的地位非常，好像基本沒有娶妻生子的。”
“嗯。”楚星辰點頭，“根據我知道的消息，現任聖巫好像都九十多歲瞭，不可能有她那麼小的一個女兒吧？”
聖巫頭發全白瞭，是因為他年紀不小瞭。
可他臉卻一點都不老。
不管是楚星辰還是周不言，都拿不準楚楚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有一點比較確定，吳國皇室體內的聖蠱，確實和聖巫有關，沒有聖巫，也就不會有聖蠱。
楚楚明知道聖巫的身份，偏編造一個聖巫女兒的身份，好像沒必要。
但是...“她長著一張那麼像我的臉說她是聖巫的女兒，也太荒謬瞭。”
她親爹可不會弄錯。
“她是不知道用瞭什麼辦法，才變得像你的，原本的臉肯定不像。”
“這樣啊。”楚星辰也覺得楚楚的臉看著有些怪怪的，像是按照她的臉為模板整容出來的，痕跡明顯，但是這古代能整容嗎？
轉念一想又想通瞭，蠱都有瞭，不是現代意義的整容，可能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她按理是吳國太女派過來的，大概是想離間我們感情？但她說你可以重新拿回吳國皇子的身份，這對吳國太女可是致命的，所以他們是內訌？”
“大概。”周不言看著楚星辰，“但陛下，不管是吳國太女，還是這個女人，我都不相信。”
天上不會掉餡餅，他不信他找瞭這麼久沒找到辦法，結果忽然有一人找上門忽然說可以治好你。
“我也不信。”
楚星辰說著，卻暗暗嘆瞭一口氣，她也不信，卻也做不到完全忽略。
楚楚就是拿準瞭她這個心態，偏偏她也真的做不到忽略。
若她真可以做到呢？
她懷疑楚楚會用什麼手段，徹底將周不言綁在身邊，可真的不管，周不言最後真的死瞭，她又該怎麼辦？
她會後悔吧，一輩子在後悔中度過，想如果讓周不言去試試，也許真能活下來。
她懟楚楚懟得理直氣壯，可實際上，必然是希望讓周不言活著，即便他離開她，她也還是選擇讓他活著。
因為人活著，才有一切。
死瞭，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瞭。
楚星辰發著愣，周不言沒說話，大概也能猜到楚星辰想什麼。
因為換做是他，他也大概會如此。
比起不能和陛下在一起，陛下若出什麼事，才是最大的痛苦。
周不言沒想到楚楚會說出那一番話。
兩人回到宮中，如往常一樣一起吃飯，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可周不言還是能感覺到楚星辰偶爾的恍神。
用完膳，周不言從背後抱住楚星辰，“陛下，我不想離開你。”
“若是離開你，不能在你身邊，對我來說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真被使手段待在那楚楚身邊，他還不如死瞭。
人離開太陽，怎麼可能活著呢？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也不想離開你。”楚星辰琢磨，“但是隻要活下來，就算會遇到問題，但還是有希望在一起的...”
楚星辰話還沒說完，就有些說不過去瞭。
因為周不言不老實，親她脖子又親她耳垂，這都是敏感的地方，手還不老實。
“你別鬧，周不言，和你說正事呢。”
周不言不管，他也做正事呢。
“周不言，都要死瞭，你別一天到晚的還想澀澀。”
周不言委屈得忍不住咬瞭一下楚星辰，是啊，他都要死瞭，還不讓他澀澀。
楚星辰倒吸一口冷氣，再說話語氣都有些不穩瞭。
“跟你說真的，你得養精蓄銳。”沒聽過一滴精三滴血啊，得養起來。
周不言悶聲道，“你想我死不瞑目，死都不痛快。”
楚星辰：“.......”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個德行！”
煩死瞭，她操心得，都要死瞭他怎麼竟想這種事。
“不要分心。”周不言不滿，直接將她扛起來走瞭。
其實他也不是一天到晚就想澀澀，安靜待在陛下身邊，和她牽著手說說話也是很幸福的。
但是她總是胡思亂想啊，想多瞭對身體不好，隻有這種時候她才不會亂想。
也隻有累瞭，夜裡她才能不靠安神的藥睡著。
總睡不著，太傷身傷神瞭，不能他沒死，她就倒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