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辰都奇怪瞭,周不言這是受什麼刺激瞭。
雖然每次他都樂此不疲,滿滿的熱情,從沒出現過什麼倦怠期,但這次是不是也太瘋狂瞭。
這讓楚星辰不由想起瞭之前蕭忘被下藥。
她此刻腦子混混沌沌,沒多想就問瞭出來,“周不言,你也被下藥瞭?”
周不言猛地一頓,也?
他死死盯住楚星辰,一股濃烈的不甘憤怒從心底升起。
怒意之下,還有鋪天蓋地的絕望和悲鳴。
陛下和蕭忘真的走到一起瞭,他們可能真的親吻過瞭,甚至有瞭更親密的關系。
陛下可能不想影響他,所以故意不讓他知道。
周不言周圍的氣息變得恐怖,楚星辰再遲鈍也感覺到不對勁瞭。
“周不言,你到底怎麼瞭?”
周不言不讓楚星辰看到他的眼睛,“陛下說的也...”
楚星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也收到消息瞭,就是之前蕭忘回蕭傢被下瞭藥,我看你剛才有些不對勁才這麼說的。”
她也不知道周不言具體知道多少,想起之前的經歷,對著周不言就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她這心虛的模樣,落在周不言眼裡,越發變瞭味道。
什麼情況下,陛下才會心虛,無非就是真的接受瞭蕭忘。
周不言身上籠罩瞭一層濃鬱的陰雲,不過片刻,眼睛紅得仿佛要滴血。
嫉妒、憤怒、背叛的痛苦,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一瞬間就處在瞭崩潰的邊緣。
楚星辰感覺不對勁,剛要說話,外面卻傳來瞭喧鬧聲。
“陛下!”
是凌洲的聲音。
“是我,我回來瞭,你們讓開。”
凌洲解釋著,聲音很快到瞭寢殿門口,“陛下,我要進來瞭,周不言是不是先進來瞭?”
他聲音滿是憤怒,“本來一起回來的,結果他忽然跑瞭,不講武德!”
楚星辰急忙推開周不言,下床披上披風從寢殿出來。
凌洲在外面沒聽到動靜,瞬間因為周不言先跑回來,然後迫不及待就要醬醬釀釀,嫉妒生氣的他頓時急瞭。
“陛下,你怎麼不說話?我...”
“來瞭來瞭。”
楚星辰急忙應聲,拉瞭一下低著頭的周不言。
凌洲很快等到楚星辰開門,看到楚星辰,他立刻和她控訴周不言的所作所為。
周不言跟在楚星辰後面,異常沉默,也不做任何辯解,凌洲隻顧控訴,也沒註意,主要他是真的非常委屈。
“...陛下和蕭忘那麼多事,現在周不言也這樣,他們都太壞瞭,到頭來就我是小可憐,陛下最不喜歡的存在。”
凌洲一副我才最單純可愛,結果陛下你這麼辜負我,需要親親抱抱安慰的模樣。
楚星辰:“...看你精力這麼好,看來身體沒大事,有沒有哪裡疼?你們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她轉移瞭話題。
凌洲被關心後心情好瞭一點,但也看透瞭楚星辰對他們的袒護,目光幽幽。
“陛下你就偏心他們吧,舍不得說他們一句,之前你隻偏心周不言,現在蕭忘你也這麼偏心,果然是和他一樣瞭。”
“也是,陛下和蕭君體恤民情,微服私訪的佳話,都傳遍整個大楚,甚至吳國齊國都傳過去瞭,陛下怎麼可能不護他。”
楚星辰頭疼,“我們就是公事出差,正好結伴而走。”
怎麼說得他們像是度蜜月似的。
凌洲還待要說話,就聽到瞭討厭的聲音。
“我道誰敢在宮中這麼放肆,原來是戰功赫赫的凌將軍啊。”
蕭忘聽到動靜,匆匆趕來,正好聽到瞭凌洲的話,似笑非笑看著他,“凌將軍果然是不一樣瞭,說話都這般硬氣,是不是下一秒就要來管教我的規矩瞭?”
凌洲一回來就鬧這麼大動靜,這動靜要是不小心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說什麼瞭。
而且還揪著他不放,於公於私,蕭忘都不客氣。
蕭忘的話,讓凌洲啞口無言,“你...”
誰能管教蕭忘規矩,那隻能是皇夫,這話饒是凌洲也不敢亂接。
凌洲憋住,蕭忘倒是從容。
“你什麼,大半夜的你鬧出這麼大動靜。”
蕭忘說著看瞭一眼周不言,他進來剎那,就感覺周不言有些不對,一瞬間甚至感受到瞭濃烈的殺意。
周不言竟然想殺他?
他有些不解,又有些瞭然,周不言這是吃醋瞭吧?
蕭忘目光試探看向楚星辰,想知道具體怎麼回事。
此刻,夏至他們剛好拿瞭燈進來,廳內瞬間亮瞭許多。
蕭忘這一看,雙眸立刻死死凝在瞭楚星辰的雙唇之上。
隻見那姣好的唇瓣莫名腫脹,透出一股不正常的緋色,一看就是剛進行瞭一場激烈的親吻。
激烈的...親吻。
蕭忘袖子下的手驀然收緊。
他清楚知道周不言和楚星辰會多親密是一回事,可親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他無法想象周不言是怎樣瘋狂親吻她,她又是怎麼仰著頭回應的。
多用力才會如此腫脹。
蕭忘隻覺呼吸都一滯,心底升起瞭一種無可奈何的悲傷和絕望。
她...從來就不屬於他。
他隻屬於周不言。
他想盡辦法,甚至耍著酒瘋,可最後也沒能碰到她。
周不言呢,才回來不過片刻,便已經如此。
如果沒有他們的打擾,他們是不是就要滾到一起瞭?
這個事實,讓他的眼神更加刺骨。
楚星辰看他忽然停止說話,又因為他的目光強烈,頓時感覺到瞭。
周不言剛才太熱情激烈,她也清楚感覺到瞭腫脹,立刻猜出蕭忘看出來瞭。
她有些不自在地抿瞭一下唇,頓時感覺唇上一痛。
楚星辰瞬間小小地嘶瞭一聲,聲音其實很小,可蕭忘本來就死死註意著她,很快聽到瞭。
這一聲嘶,更刺激到瞭蕭忘。
蕭忘絕美的臉因為痛苦一瞬間有些猙獰,他無意識地喘氣,狼狽移開瞭目光。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質問陛下。
他的目光落在瞭周不言身上,周不言是故意的嗎?
故意挑釁,或者示威嗎?
不然才回來,就啃成這樣?
周不言也在看蕭忘,沒有錯過蕭忘的動作。
看到他那麼痛苦,他有種報復的快感,可看到他臉上的猙獰,嫉妒,他又開始不是滋味。
他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瞭,之前怎麼沒見他表現得這麼明顯。
這次關系不一樣瞭,所以才會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