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嚴刑拷打，最後終於問出，原來是這個人自覺自己出生不好，羨慕嫉妒鄉紳傢的好日子，才起瞭代替的心。
因為學過幾年醫，最後苦練剝皮換臉技術，做瞭試驗後，成功將人代替瞭。
之前的剝皮案便是他所為，為的是練習，後來抓不到人，是因為他換瞭臉換瞭身份。
即便是在現代，換臉之後想抓人都難，更何況古代。
鄉紳兒子的屍體找到瞭，這個罪孽深重的毒大夫最後也被砍頭瞭。
罪魁禍首處死之後，再沒出現過類似的案件。
誰知道如今無聲無息卻又出現瞭。
楚星辰仔細看完案卷：“也許當年行動的人就不止一個，隻是當時隻抓瞭一個，另外一人隱藏瞭。”
那毒大夫臨死前都沒交代同夥，可能他都不是主導者。
那個同夥當初想用人皮面具，很有可能就是想通過人皮面具來達到目的。
事情敗露，才銷聲匿跡，直到如今，在大傢都忘瞭的時候，再次出動。
“看著記錄，當初那位毒大夫臉上的人皮面具，還需要每天保養，也沒粘得這麼牢，所以才能撓出破綻。”
“如今卻是絲毫沒有破綻瞭，這說明這個人，可能這十幾年來，一直沒有停止研究，一直再改進。”
陸秋點頭：“微臣也是如此猜想。”
“那接下來得找出這個人來，不然就是個大隱患。”
楚星辰看看卷宗：“如今這個人年紀應該不小瞭，三四十或者往上，重點就按著這個找，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人的徒弟，都擴大范圍吧。”
搜查的重點出現瞭，接下來便是查人，找秋來他們的屍體。
根據詢問調查，將有異樣的情況問出來後，那些禁衛軍的屍體，最終在傢中或者附近被發現。
而經過毛蛋仔細查驗，也在宮裡發現瞭秋來的屍體。
出事後，毛蛋很後悔，後悔為什麼沒有去現場。
想到皇太女冊封儀式上，會有齊人，保不齊見過他，因為他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沒露面。
他原本想著，冊封典禮層層防衛不會出事，誰曾想竟然還是出事瞭。
看到楚星辰因為蕭忘的死那樣自責痛苦，毛蛋很懊惱。
若是他在，蕭君便不用死，也免得陛下那般傷心。
因為後悔，也因為惱自己沒看好齊銘，竟然沒揪出齊國背後這些探子，自覺失職的他，非常盡心。
最後在誰也沒想到的墻壁裡發現瞭秋來的屍體。
秋來是大宮女，有資格一個人住一間房，她的房間早就翻遍瞭，卻沒想到墻壁裡會另有機關。
秋來已經死瞭，而且臉上皮膚被剝，她耳後頭發裡有蒲公英圖案，確認是探子之後。
她已經是第三代，所以之前才沒查出異常
她之前那些異常也有瞭解釋，她可能知道瞭自己的身份，後續可能還面對瞭任務。
她可能拒絕瞭任務，所以被殺死，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還得調查。
但不是真的秋來來殺楚星辰，那些禁衛軍也是假的，讓人還是覺得好一點。
但這些探子的詭異也從人皮面具上看出一二。
根據蕭忘之前的調查，還有後面的跟蹤發現，齊國早期的探子是最機密的。
他們互相不知情，身份也是意想不到，很多人甚至可能早已歸順大楚。
因為時間久瞭，有些人消失瞭，沒死的，又交給後代。
但不是什麼人都能指揮他們，他們什麼都不認，隻認蒲公英
標記。
蒲公英長柔毛越多，等級越高。
因為標記在一般人根本不會註意到的耳後，又沒做過什麼事，才一直沒被註意到。
屍體被找到後，其他人沒察覺太多異常，倒是秋來手裡還死死捏著一個不起眼的盤扣。
那盤扣是宮人統一服裝的盤扣，根本沒什麼特別。
但秋來死都捏在手裡便肯定是有深層意思的。
“也許他們早已深入到宮裡瞭，嚴查之前和秋來接觸的人，特別是後面接觸的宮人。”
宮人很多，但是嚴查下必然會露出一些破綻。
嚴查之下，又暴露瞭一部分人，露出的馬腳越多，抓的人也越多。
雖然還沒找到那會換臉的人，但也問出瞭不少重要的東西。
“秋來是蒲公英，本來是大好事，沒想到她最初根本不知道。”
“後來好不容易找到她母親，逼著讓她知道情況，我們還高興，畢竟她是最關鍵最成功的棋子，她能接觸大楚女皇，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殺瞭她。”
“結果她一次次失敗，還總說找不到辦法。”
“我們一開始還相信，後來才發現她早已經叛變，不止不想殺大楚女皇報仇，逼迫得急瞭，竟然想不顧母親性命，也要告知大楚女皇真相，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將她殺瞭。”
楚星辰聽到這個結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當時看到秋來竟然毫不猶豫下死手，她要是一點感覺沒有是假的。
可如今才知道，秋來到最後也沒背叛，她隻是被殺瞭。
“秋來的母親呢？”
“找到瞭，隻是狀態不太好，她原先也不知自己是探子之後，隻是之前被她父親要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忙傳過消息。”
“但她父親死後，她就再沒傳遞過消息，也不知道情況。”
楚星辰呼出一口氣，閉瞭閉眼，揮瞭揮手，並沒因為憤怒，不管不顧就算賬。
秋來已經盡力瞭，她一開始也是想保護母親。
順藤摸瓜繼續找，宮裡都被翻遍瞭，說掘地三尺也不為過。
但這樣的嚴查，總是有收獲的。
最後又找到瞭一具早已化為白骨的屍體，順著屍體的線索，最後找到瞭宮中倒夜香的一個宮人。
宮人年紀已經有些大瞭，因為倒夜香，除瞭宮外的人對他很熱情，宮裡的人很少和他有交集。
誰也沒發現他的異常，他也挺過瞭好幾輪的搜查。
最後通過線索，還有他的手和臉上的細微差別，終於將他揪出。
陸秋上手，從他臉上剝下瞭一層人皮。
那人皮就是大傢熟知的宮人樣貌，而那層人皮底下，是常年不見光的慘白的臉。
佈滿瞭皺紋。
這個人便是那位換臉的罪魁禍首。